顧得白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氣,“因為我不想和你分開。”
“可是你都有白月光了啊,已經不需要我了。而且人還在,有什麼是不能爭取的?”
“我沒有。”顧得白心跳飛快,說到真相,緊張到手指都在微微發顫,“我沒有白月光,從來就沒有他。”
怎麼就變成沒有了?
祁鳴愣了一下,努力消化顧得白這句話的含義。
顧得白也不看他,一副伸脖子等死的樣子,給他時間慢慢消化。
祁鳴探究地看著他,看出顧得白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最初顧得白說自己失去了白月光,是說這個人去世了,現在說沒有白月光,應該和生死無關,那就是……
再次,失戀了?
“難道,他其實從一開始,就……”
顧得白抬手搭在額頭上,一邊想鴕鳥,一邊被迫麵對坦白後的現實,“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不存在的。”
“……就是直男?”祁鳴認真得出結論,語氣儘量委婉,“你們之間,就不存在任何曖昧?”
“?”
顧得白轉回頭看他,人傻了。
這是什麼峰回路轉的展開,他剛才不是已經坦白並告白了嗎,隻是委婉了點。
祁鳴見他不說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但你總不能是第一天發現他是直男吧?”
顧得白:“……”
他看過去,微妙地發現祁鳴似乎沒剛才那麼緊繃了,手指也不是冰冷冷的,開始回暖。
猶豫了兩秒,顧得白試探著反問,“祁鳴,你感覺現在有沒有比剛才困一些了?”
“怎麼突然問這個?我會入睡困難是老毛病你知道的,剛才有點頭疼而已,現在的確好些了……”
祁鳴納悶地看他,微微皺眉,“顧得白,你不是在轉移話題吧?”
說話語氣也輕快起來了,好像確實好多了的樣子?
顧得白輕咳了一聲,不知在不好意思什麼,“沒有,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不想分……結束合約。”
他是不是也可以認為,祁鳴比看起來更在乎他一些?
祁鳴:“?”
顧得白:“是的話我就繼續解釋直男的問題!”
“當然是。”祁鳴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又不是被迫和你簽合約的。所以他真的是直男?”
祁鳴忽然想起,當初顧得白說了很多和那個白月光的回憶,那種相處模式實在不像直男啊,有點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意思,他一直以為倆人至少曖昧過。
“當然是。”顧得白開開心心地起來,拉著手,坐到祁鳴身旁,恨不得立刻把人抱起來,
“這多正常啊,他直男,而且在詐死的這段時間裡結婚了,現在孩子都有了!還是雙胞胎!”
“這麼大動靜……居然瞞著你們到現在?”祁鳴微微睜大眼睛,這麼一說,果然能解釋顧得白又舉止奇怪,又不想和他分開了。
如果是已婚人士,的確不能勸顧得白繼續努力爭取人家了,可要說這樣就能放下,也不太合理。
“是啊,就是怕被我糾纏。”顧得白繼續點頭,讓邏輯越發圓滿。
“你不是從來沒糾纏過他嗎?”
“啊這個……”
祁鳴再次震驚,他早就覺得顧得白說的某些事情有違和感了,尤其是和白月光相處的經曆那些,原來他在這種事情上也撒了謊?
不是吧。
顧得白直覺又要不妙,連忙順著祁鳴的話承認了,“啊對,是糾纏過一陣,我當時太年輕了,是我不好。”
“是嗎……所以他才會不肯讓你知道他還活著?”
這得是什麼程度的糾纏不休啊。
顧得白:“……我說我早就不打算糾纏他了,已經放棄了,你信嗎?”
祁鳴沉默片刻,抬起手,心情複雜地拍了拍顧得白的肩膀,“很晚了,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