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支單曲mv打出的聲勢,祁鳴乾脆做了個決定,提前發布後麵的幾首單曲。
但是這麼一來,他也需要提前開始準備下一個專輯了。
與其他創作者一樣,祁鳴也會為靈感而廢寢忘食,隻是相對來說,不會隻坐在原地等待靈感,而會主動找尋。
當天的淩晨三點,祁鳴剛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就在夢中想到了一段旋律,然後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醒來,爬起記錄旋律。
好在他直接睡在了工作間,這裡有個小折疊床,和一些基本的洗漱用品,他隻要推開門,也能找到他的編曲器。
也許是真的沒有休息過來就再次忙碌,那天的咳嗽一直沒有好轉,在祁鳴加班了三天後,終於爆發成了重感冒。
為了配合幾個合作商,他需要修改其它曲子mv的一些細節,再加上編作新曲,就在工作室高熱不斷。
防止傳染更多人,他還戴著口罩,結果直接在午睡時叫不醒了。
小勤這才給顧總打了電話,並和人一起把祁鳴背去了車上,開車去醫院。
祁鳴掙紮著睜眼起身,一把拽住小勤的手臂,氣喘籲籲臉色蒼白,看起來仿佛要交代遺言。
小勤淚汪汪地低頭附耳過去,“祁哥你說,你還有什麼心願,我一定會辦到的!”
“……”祁鳴有氣無力地瞪他,“保密……我生病,保密。”
小勤直接嗚嗚地發出哭腔,“祁哥你放心地去(醫院)吧,我一定不會讓更多人知道你倒下了的嗚嗚嗚……”
“瞎烏鴉嘴什麼呢?”
一聲冷硬的質問從後麵傳來,顧得白提著三層保溫盒過來,更狠地瞪了小勤一眼,“說得跟人要沒了似的,回頭扣獎金!”
祁鳴見他過來,直接笑了出聲,“他們就是愛鬨貪玩而已,就這樣,沒有惡意的……咳咳……”
“我正好想過來給你送點吃的,你總吃這裡的飯盒不健康。”顧得白歎了口氣,過去直接把祁鳴撈起來,抱著走向另一輛車,
“過來吧,用我的車送你,我們家最近有個在合作的醫院,買了不少醫療器械,去那邊更方便點不用排隊。”
祁鳴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體質太差加疲勞過度進醫院了,最近半年來又頻繁被顧得白安排著,進去後醫院的大夫都認識他了,直接一輪檢查後掛水臥床休息,還特彆交代了一句,必須睡一覺再走。
這是已經看透了病人的秉性,覺得不摁在醫院裡睡覺,出去是不會好好休息的。
臨睡前,祁鳴拿手機發了幾條信息,一些發給小勤,工作室,還有一條發給了王傑。
顧得白守在他床前,心疼地用手捂著他因為點滴冰涼的手背,另一手捂著他的胳膊,“才從我身邊離開不到三天,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祁鳴就睜眼看著他,躺下前並不覺得困,這時候倒是視線模糊起來了,“你不用給我捂著的,我不怕冷。”
“我覺得你冷。”顧得白眉頭皺得更深了,“……總之,他生病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捂著的。”
祁鳴已經打針吃藥過了,這個時候已經沒之前那麼暈,還能微笑著調侃他,“哦?是麼?那他生病的時候,臉色是不是也沒我這麼難看?”
顧得白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不難看啊。”
祁鳴就笑著說,“我也覺得,你喜歡的人,怎麼會有難看的時候。”
顧得白忽然就沉默了,這次居然沒再繼續接茬,看得祁鳴都有些意外。
方才那兩句調侃,他還能在刻意仔細的觀察下,發現顧得白神色言語有些不自然,這時候的神情變化比剛才更加細微,更加難把握,竟然和真的一樣。
也難怪原野會在吃飯時喊他出道算了。
祁鳴認真地想了想,要是顧得白出道,那豈不就可以讓霸總演霸總了?
想著想著,也就困了,醫院雖然給了他臨時的單間,但外麵人來人往,加上陌生的地方還是睡不踏實,昏昏沉沉地也不記得睡著了沒有,做沒做夢。
再次睜眼時,點滴已經就剩個底就能打完了。
“醒了?”顧得白見他睜眼,從門口走了回來,“再睡會吧,不急的。”
祁鳴搖頭,撐著身子坐起來,“不想睡了。”
顧得白坐下後給他把保溫盒打開,似乎是剛才熱過了,一開就冒出香噴噴的熱氣,“餓了吧,既然不睡了就先吃點,彆空著肚子。”
祁鳴探頭過去看,瞧見一碗皮蛋瘦肉粥,還有一些小菜,他懷疑顧得白未卜先知,否則怎麼提前就做了味道清淡,寡湯寡水的飯菜來。
祁鳴歎了口氣,“點滴是不是完了?我能拔了麼?”
“我去叫護士。”
顧得白起身出門。祁鳴看了看門口,拿出手機,給王傑發了個消息,等了一會兒,向來秒回的人這次居然半天都沒音訊。
護士進來看了看,幫他摘了針,祁鳴才繼續吃飯。
因為心裡還有著事情,顧得白在旁邊說什麼多休息、再睡一覺,不急著回去和補身體什麼的,祁鳴都點頭應下了。
顧得白心裡也有事兒,方才那幾句可能是祁鳴的無心之言,但至今都在他腦子裡轉圈。
掛水幫忙捂暖手臂,多尋常的事,自己主動做就是‘用不著’,拿白月光當借口就行,這已經是常規操作,他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