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1(2 / 2)

康熙便吩咐人去讓小廚房做。

外頭正好將今日的奏折送來,李德全同太監們搬進來,康熙就到桌案前瞧著。

薑鄢想起外頭院子裡皇貴妃的話,就問李嬤嬤:“蒙古那邊當真有人來尋我?”

李嬤嬤點頭,說:“是。來了好幾撥人。聽見主子不在,都有些失望。還問主子什麼時候回來,奴才們回說不知道,他們便說還要再來尋主子的。”

薑鄢好奇:“尋我做什麼去?”

她跟蒙古人又不熟,“都是哪些人來尋的?”

李嬤嬤瞧了康熙一眼,才說:“都是蒙古的王妃郡王妃,還有福晉格格們。都是瞧了主子在獵場上的英姿,被主子折服想要請主子去賽馬,打獵,遊玩。”

薑鄢沒想到自己就拿了個第一,居然還能為自己打開在蒙古的社交通道。

她以為上次晚宴的時候,被蒙古王妃夫人們圍住就已經是結束了,卻沒想到隻是個開始。

康熙在旁邊聽見這些,唇角忍不住掛起淡淡的笑意。

薑鄢還記得康熙一盞茶前說的話,轉頭就望向康熙,問他:“皇上,若蒙古人再來,臣妾當如何回複?”

他說了他來安排的,那他就安排到底吧。

康熙那話隻是隨口一說,就是不想皇貴妃插手管這些事情。

聽薑鄢真當回事了,就笑道:“隨你高興便是。想去就去,不想去便回絕了就行。”

“咱們還要些日子才能回京,邀你去玩,你若想去就去。蒙古人的花樣還是挺多的,朕不乾涉你這個。你若喜歡出去縱馬,朕撥給你幾個太監侍衛,有他們跟著,朕也放心。”

這就是不限製她出去玩的意思了。

薑鄢又問:“那臣妾與他們聊天,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呢?”

薑鄢怕給康熙壞了事。還是覺得應該有個度,她也好把握一些。

康熙卻覺得她好乖,怎麼連這個也要問呢。

心裡又萬分覺得她貼心,康熙又高興起來,含笑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該說的朕都與蒙古人談過了。既邀你出去玩,便是遊樂為主,也不會談論彆的什麼。何況,朕的鄢兒這樣聰明,自然是最知道怎麼應付的。”

“論起來都是有親的,你願意親近她們,她們會很高興的。隻管去玩便是。若遇到不好的,回來告訴朕,朕給你撐腰。”

蒙古人豪爽,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現在大清正是強大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同大清耍心眼。康熙是想與蒙古維持親密無間的關係,眼前這一切也是他意料中事,但也是他的鄢兒惹人喜愛,才會讓蒙古人接納了她。

康熙的想法,還是希望薑鄢能玩得開心,不必理會其他的東西。

薑鄢點點頭:“臣妾知道了。”

康熙見她可愛乖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沒用太大的力氣,就輕輕捏了一下,手感挺好的,康熙本來還想再捏一下的,小廚房的東西做好了送過來了,薑鄢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過去了,康熙就沒能再繼續。

康熙感覺自己的飲食口味被薑鄢同化了許多,就送來的這些膳食,他同薑鄢一樣,吃的津津有味的。

尤其是這個烤羊小肉,味道特彆好。小廚房送來的份量不少,他和薑鄢一塊兒都吃光了。

“可還要再添些?”奶豆腐有點軟有點黏,沾了一點點在她的唇角。康熙含了笑,湊過去親她,把那一點點給親下來了。

她的唇角是香的,康熙的心情是愉悅的。

薑鄢微微臉紅,說:“臣妾不要了。”

吃太飽了睡不著,等會兒醒了再接著吃是一樣的。

康熙要看奏折,他就不睡了。況且他精神好得很,也沒打算要補眠。

薑鄢要睡覺,他舍不得叫人離開自己太遠,就讓薑鄢挨著他睡,他在前頭看奏折,薑鄢就在榻旁邊安睡。反正這榻寬敞得很,怎麼睡都行。

批折子之前,康熙擁著人,悄悄問她:“還疼不疼?”

薑鄢被裹在溫暖的被褥裡,她有點困,眼睛都不大睜得開了,臉蛋紅潤潤的,聽見這個,有點害羞,但也知道康熙問的什麼。

她小聲說:“不疼了。”

回來的時候就不疼了。現在走路姿勢也正常,應當是好了。

康熙放了心,見她困得不行,就溫柔放下她,讓她睡了。

薑鄢一會兒就睡熟了,還不曉得康熙一直溫柔的眼神專注的望著她。

先前是他意/亂/情/迷,總把持不住,逗了她許多回。

如今疼惜到了心裡,再鬨便真的要克製不住了,康熙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也舍不得再像從前那樣翻來覆去的折騰她。

從前是覺得兩個人一起快樂才是真正的快樂,現下卻覺得,隻有她快樂了歡喜了,他才會跟著快樂歡喜。

就想著做些什麼,隻要能讓她高興就好。是再也舍不得叫她為這些事受一丁點兒傷了。

尤其是他自己,絕不能是成為給她傷痕的人。

有了康熙的話,薑鄢就真的隨心所欲了。

躺平和吃喝玩樂並不衝突。薑鄢嚴格執行康熙的話,隻要蒙古人來約,她想出去玩就會跟著去,蒙古人的花樣是真的很多,她每回都玩得特彆開心。

賽馬,摔跤,打獵,還有好多,就是比賽喝酒她不參加。

雖然羊奶酒真的很好喝,但是薑鄢不想再失控了,她年輕,扛不住那些熱氣折騰。

摔跤她也不會親自參與,就是看看熱鬨。這玩意兒都得專業人士才能玩,她就練了一點布庫,完全派不上用場。再說了,她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的,不能隨便瞎玩。

蒙古有位王妃,年歲不大,和她很合得來,有次看完摔跤比賽後,王妃瞧瞧告訴薑鄢:“其實論起摔跤,還是皇上最厲害。當年擒鼇拜的事就不說了,後來皇上再大些,前幾年在南苑見咱們王爺的時候,那會兒一些蒙古人也弄了個摔跤比賽,據我們王爺說,誰也打不過皇上,皇上真的很厲害。便是現在這些勇士,也是比不上皇上的。”

“隻是可惜了。皇上不會輕易下場,咱們是瞧不見的。”

薑鄢知道康熙力氣大,但沒想到康熙摔跤路數能這麼熟練,居然到現在都被蒙古人這樣崇敬。

被這位王妃說的,她都想看看了。

木蘭圍場這兒,不止有一處草場,這兒十幾處草場,薑鄢這幾天都玩遍了。

每天都有人能看見儲秀宮娘娘騎著一匹純金的汗血寶馬在最肥沃最柔軟的草場上跟不同的人賽馬。

不出意外的,每一回都是儲秀宮娘娘贏。

比起那些花樣,薑鄢顯然更喜歡賽馬這個活動。

隻要約她賽馬,她每次都會應下。

後來大家都知道了,就隻約她賽馬,彆的花樣都極少,薑鄢幾乎是住在了草場上,最多的一次,是一下午賽了四回。

她騎馬騎暢快了,純金馬也跑痛快了。

汗血寶馬運動開了,整個馬舒展開來,幾乎成了金粉色,落入餘暉底下,好看的像是一匹天上的神馬。若說純金馬是天上的神馬,那在旁人眼裡,薑鄢就是草原上的仙女。

她這兒剛完事,康熙便騎著他的黑色汗血寶馬來了。

薑鄢縱馬過去,俏生生的小臉上掛著一點亮晶晶的汗珠:“皇上。”

康熙笑得溫柔:“朕來接你。”

康熙是加緊了忙公事的,所有的事情忙完了,一問薑鄢還在馬場,他便騎馬過來了。

薑鄢坐下的純金馬看見自己的伴侶,長嘶一聲,那漆黑的汗血寶馬也跟著回應了一聲。

夕陽落日,光陰甚好,薑鄢心情愉快,明亮的眼睛裡寫滿了歡快,瘋玩的這幾日,解開了一點她身上的束縛,天地曠大,比不得儲秀宮中的四方天地,她有了一點被草原滋生出來的小小的膽大。

她望著康熙笑:“臣妾還未與皇上賽過馬。此時無人,皇上與臣妾賽一回,如何?”

也就是看著蒙古人都走了,草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康熙和她身邊的人都遠遠的在外頭候著。

她才提的。

她的目光活潑靈動:“若是皇上輸了,那皇上就答應臣妾一件事,好不好?”

她實在想看康熙摔跤。薑鄢必須要承認,她被那位王妃說的動了心。

康熙每回抱她,親近她,她是近距離感受過的。知道康熙的身材有多好。

就那種純粹欣賞的心態,她有點想看康熙光著膀子跟人摔跤。

她實在想象不出,這樣嚴正沉肅的帝王,遇上蒙古那樣迸發野/性力量的運動,會是什麼樣子的畫麵,又會產生什麼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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