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額頭包的張雪垣一副大佬模樣地坐在椅子上,恨恨地道:“彆以為老子打不過他!啊呸,禿頭又不代表戰力,等老子禿了,老子再找他決鬥!”
肖悅聽著忽然噗嗤一笑。
她對張雪垣不再反感之後,以前一直覺得這個人中二,但現在聽著這些話,忽然覺得還有些有趣。張雪垣似乎真的很喜歡,竟然都背著家裡人偷偷摸摸地給自己送禮物了。
他什麼都不說,但卻做了這些事。
而且他和校長一家人雖然打打鬨鬨,但是感情真的好。至少自己絕對感受不到這樣的親情。
肖悅越想越覺得以前對張雪垣的態度有些過分,於是低低地咳嗽兩聲,捏著被子,小聲彆扭地關心道:“你沒事吧?要不要上藥?”
張雪垣看都沒看她,隻是摸著耿溫書的手,忽然一臉正經道:“我總感覺剛才那個醫生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什麼嘛,自己都要關心他,他居然還不理自己!
肖悅的動作一僵,氣得捏著被子就躺了回去,心中憤憤:這個死直男!活該這麼多年沒找到對象!
壓根沒聽到肖悅關心的張雪垣蹙眉。
耿溫書也感覺到了齊爺爺態度的問題,耐心道:“齊爺爺是很好的醫生,他做了好幾十年的外科醫生,特彆厲害。”齊爺爺自從見到張雪垣的時候,就一直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好半天才笑著走開了。
因為做過多年的外科醫生,齊爺爺隻要看看人的走姿,坐姿,有時候就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骨骼出了問題。那這次……
耿溫書緊張兮兮地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某人色狼般地摸著學霸白嫩嫩的手,一邊摸著自己額頭的包,一邊煞有介事道,“我也覺得我該去看看病了,最近有點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學霸更加緊張了。
“我最近……摸著你的手,感覺心跳有點快,渾身都在抖。”
“……”耿學霸麵無表情地抽回他的手,冷漠道,“你抖是因為你在抖腿。你心跳快是因為你剛才氣喘籲籲地把你叔叔關在門外了。”
張雪垣訕訕道,“是嗎?”
外麵的張校長磨刀霍霍,恨恨地磨著牙,喘著粗氣道:“這個兔崽子,就從來沒給自己送過普拉達的包包!”
老劉:……
“也沒送過項鏈。”
老劉:???
張禿子越說越來氣:“更沒有送過!”
等等,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要真送這些,恐怕會被打斷腿吧?劉校長忽的透過窗戶,看著裡麵兩個手拉手的好朋友,說句實在話,這幅畫麵的確養眼,耿溫書本身就俊秀出眾,更不要張雪垣那張臉了,關鍵是那張臉一旦掛上壞笑,簡直一副活生生地流氓調戲乖乖好學生的模樣。
最近自家女兒就總喜歡看那種書。
什麼校霸把學霸按在牆上,惡狠狠地道:“老子把心都給你了,你還想逃到哪裡去!”自己女兒還一邊看一邊捂著紅臉,尖叫……
但這幅畫麵……
真的很微妙啊。
“你家侄子性取向還好嗎?”劉校長收回目光,狐疑地問道。
性取向正常?!正常個鬼啊!身為女孩子還送奢侈品去追彆的女孩子?!張禿子壓根沒看病房裡麵的場景,恨兩父女恨得牙癢癢,“不正常!”
聞言劉校長大驚失色,看著雖然恨得牙癢癢但表情起碼還穩得住的禿子,頓時刮目相看。原來張禿子居然對早戀和同性戀都這麼灑脫嗎?真是一個與時俱進,思想開明的人啊!從前真是小看他了。
可是,耿溫書……
他家不會讓他嫁給一個男孩子吧?
一想到耿溫書家境的老劉麵色猶豫,好半天才壓低了聲音,轉移了話題,“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他指的當然是肖父這件事。
肖父這種流氓,哪怕是一萬塊,說不定這種人就能喪著良心做壞事。更何況,現在確實是學校的失誤。
“沒什麼大事。”張禿子將擦汗的帕子收回口袋,不再笑鬨,聲音平靜:“我會好好解決的。”
“希望他識相點。”
作者有話要說:恢複更新,十分抱歉,前段時間跟著老師出差去杭州參加答辯,實在沒辦法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