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學後,聞柏苓給湯杳打過兩次電話。
湯杳也會接聽,但沒有過去那麼熱絡。大多數時間裡,湯杳都在聽著聞柏苓說,偶爾給些不鹹不淡的回應。
她隻是善良單純,並不是傻子,知道怎樣回應能阻止自己和聞柏苓接近。
可能聞柏苓也對她的態度有所察覺,估計是覺得她挺無趣的吧,後來就沒再打電話來過了。
沒有聞柏苓,日子也能過得充實且快樂。
隻是偶爾,湯杳會在拂麵的春風裡,想起某個人。
想起她問他,“你真是因為吃飯才回來的?”
他回答說,“不然呢。”
開學半個多月後,他們幾位班乾部商量著要組織班級聚餐,在群裡發過信息征求意見後,被同學們熱情支持,這一提案就算通過了。
湯杳班裡人數算多,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
女生宿舍挨的都很近,掐著時間往外走,總能碰見同學。十來個女生聚在一起,邊走邊商討晚上去哪家飯店。
呂芊說學校附近新開的那家鐵鍋燉不錯,她前天才和朋友們去吃過,強烈推薦去吃。
也有同學想吃炒菜、想吃烤魚,呂芊抱著湯杳,故意鬨騰,給她吹耳邊風:“你是班長你說了算,快定下來,就說吃鐵鍋燉。”
聞柏苓的車停在湯杳她們宿舍樓下,看見湯杳被幾個女生圍著,她們在和她開玩笑:“班長,你可不能假公濟私啊!”
在熟悉的人麵前,湯杳很活潑,一顰一笑都是靈動的。
她站在人群裡舉起手,像腹黑的小狐狸,笑眯眯地禍水東引:“飯店是學委幫忙定的,你們快去給她提建議......”
湯杳沒留意路邊停車位,懷裡抱著帆布包,說著笑著和同學們從那輛白色轎車旁邊經過。
走出去十來步,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湯杳。”
她下意識停住腳步,回過頭去,看見聞柏苓站在車邊。
其實那天吃過飯,聞柏苓隱約感覺到湯杳的情緒不太對勁。
最初他沒太反應過來,還覺得湯杳可能是熬夜太晚,困得打不起精神,也就讓她先回去多休息。
湯杳走後,費裕之吵著要去打牌,聞柏苓靠在沙發裡會所喝完一壺茶,忽然有些警覺。
他把費裕之從牌局裡揪出來,問是不是和湯杳說了什麼,惹了人家姑娘不開心。
費裕之有點懵,覺得很冤枉。
他確實是因為湯杳性子討喜,和人家多聊了幾句,但絕對沒惹過人家,於是一口否決:“不可能。”
“真沒有?”
“沒有啊,說什麼你不是都聽著呢麼,聊的就是咱們圈裡那些笑話什麼的。湯杳看著脾氣就好,不可能因為我幾句話就生氣,她不像那樣的人。”
費裕之發誓自己絕對沒惹湯杳不開心,但聞柏苓從湯杳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不太像是這麼回事兒。
第一次通話的冷淡,可以理解為剛開學,忙。
後麵再通話時,那種不冷不熱的樣子,都不隻是避嫌了,簡直就是在劃清界限。
那天在川菜館吃完飯,湯杳結賬時,聞柏苓確實和人家姑娘說過“兩清”的話,但他的“兩清”隻是想著替她省錢,怕她總惦記請客還人情。
又沒讓她“兩清”得這麼徹底,接電話都冷冰冰。
湯杳和同學說了聲,然後走到聞柏苓麵前,心跳其實很快,但還是狠狠心,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問他怎麼過來了。
下午五點鐘的風裡夾雜著一絲寒意,聞柏苓的外套放在車裡,隻穿了薄毛衣,站在她對麵。
他語氣仍然是溫柔的,甚至帶著些笑意,隻是這些天感冒,嗓子有些沙啞:“家裡最近忙,我哥打電話來催我回去,今晚的機票。”
說到這裡,他微微咳了兩聲。
又要走了麼?
湯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來想找你吃頓告彆飯的。”
聞柏苓偏頭看了眼等在不遠處的幾個女生,問她:“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已經有約在先了?”
“嗯。”
湯杳還挺果斷的:“我們班今天聚餐,都得參加,不好意思,不能和你吃飯了。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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