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訕訕一笑,邁著輕快的步伐跑去廚房燒熱水。
亭內涼風習習,女人將吹散的秀發攏起,重新拿起棋子,左右手各一枚,繼續下起了五子棋。
說實話,丈夫實在太菜了,跟他玩毫無樂趣可言。
還不如一個人下。
連續十幾把後,白纖羽蹙眉喃喃道:“無論何種方式開局,這白子似乎還真是沒法子阻擋啊。”
想不出破解之法,女人也懶得思索了,將棋子放回。
起身正準備離去時,一道細微卻清晰落入女人耳中的鳥鳴聲忽然響起,如嗚咽似的哀鳴。
白纖羽抬頭望去。
暗色的浮空中,一隻類似於獵隼的猛禽盤旋翱翔。
“靈鳶!”
女人伸出手臂,那隻猛禽俯空衝來。
長而狹的翼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尖銳的刺鳴聲,幾乎眨眼之間落在了女人纖細的手臂上。
尖銳的利爪仿佛稍稍用力就會穿透嬌嫩的血肉。
白纖羽從猛禽腳上的木簫管中取出一卷紙條,當看到紙條上的情報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啪!
棋盤四分五裂,無數棋子化為齏粉。
……
次日,起床後的陳牧發現娘子情緒不佳。
雖然語氣神態與往日並無太大差彆,依舊笑顏溫語,但眉宇間深藏的陰沉讓人怕怕的。
感覺像是即將步入更年期的母老虎。
就連平日裡活潑好動的小姨子也安靜的跟小烏龜沒什麼區彆。
更彆說與親愛的姐夫“打情罵俏”了。
在這種凝沉的氛圍下,陳牧識趣的保持緘默,吃完早餐後便灰溜溜的去衙門上班。
剛出家門,正巧碰到了前來找他的雲芷月。
女人又是一副黑眼圈,仿佛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紮起的馬尾頗為散亂,最搞笑的是頭頂上豎起的一撮頭發,隨風搖曳,頗為喜感。
“呆毛,好久不見。”陳牧打了聲招呼。
“什麼呆毛?”
女人繃大了眸子,帶著幾分憨態。
“沒什麼。”陳牧搖了搖頭,強忍住笑意問道:“交待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不負重托。”
雲芷月將手中的小本子扔給陳牧,“任務基本算是完成了,可累死我了,折騰了一晚上,該記的我都記在了上麵。”
“辛苦了呆毛。”
陳牧接過本子翻看起來。
又是呆毛……雲芷月滿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難道這家夥在嘲諷我像個呆子?
仔細瀏覽後,陳牧證實了幾處猜測,同時也有了新的收獲:
第一,阮先生曾經有一段時間頻繁去過鞠春樓。
第二,詩詞大會那天,他其實與柳香君喝過酒,而且兩人單獨待過一段時間。
第三,柳香君死後,是薛采青安葬的她。
第四,為了紀念閨蜜,薛采青甚至還特意花費三十萬兩銀子,在寒霧寺以柳香君的模樣雕刻了一尊人間菩薩,每日誦經禱念,以香火供奉。
這也是她為何經常去寒霧寺的原因,而且每次都受到住持的熱情款待。
畢竟是金主爸爸。
由此也能看出,她與柳香君的感情基礎還在的。
估計閨蜜死後她的內心也很煎熬。
“雖然其他一些推測與事實有些出入,但目前沒時間跟這女人耗了,得儘早撬開她的嘴。”
陳牧目中寒光一閃,淡淡道,“去鞠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