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賜婚, 風光榮耀,京城多少高門貴女夢寐以求, 按理說,虞宛宛這回應該滿意了吧,沒想到見麵就是一巴掌打在臉上。
她力氣小,雖然不疼,卻是有些發燙發熱。
鳳霽是儲君,就連當朝皇帝也不曾動手打過他,更是沒人敢碰他一根汗毛, 今日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一耳光,說出去恐怕都要令人咂舌。
他還愣住時候,虞宛宛換了一隻手, 又是一巴掌朝他揮了上來。
這回鳳霽有所防備, 反應迅速, 抬起袖子,輕易便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便將她拉了過來,雙臂環住,緊緊箍在懷裡。
他呼出的炙燙氣息, 就抵在她耳廓,磁性好聽的聲音, 道:“虞宛宛,幾月不見, 你脾氣漸長啊,還敢打孤了?”
男人明明挨了巴掌, 說話的語氣, 卻沒有半分怒意, 反而帶著些許溺愛的意味。
虞宛宛扭動肩膀,還試圖掙紮,卻被男人抱得太緊,根本絲毫動彈不得。
她憋著眼淚,輕輕抽泣,“你害死表哥,我跟你勢不兩立!”
鳳霽這才知道,原來她是以為沈雋死了,埋怨責怪他呢。
鳳霽苦笑,頗為無奈,“孤說過,沈雋名義上必須死。”
虞宛宛聽聞沈雋**的消息,還以為他真的死了,傷心難過了大半月之久,此刻與鳳霽對峙,仔細一想,這才猛然反應過來,沈雋莫不是假死?
也對啊,走投無路,引火**,根本不像是沈雋的行事作風,以沈雋的性子,就算要死,那也應該是浴血奮戰,拚死抵抗,死得轟轟烈烈才對。
虞宛宛瞬間打起精神,仰起下巴,眸光熠熠的看向鳳霽,“表哥沒死?”
鳳霽垂目與她對視,回答,“屍體燒焦了,無法辨認。”
他說得很隱晦,因為放走沈雋的事情,鳳霽作為太子,是絕對不能做的,但是沈雋自己策劃的假死,他也被蒙在鼓裡,便另當彆論了。
虞宛宛愈發確信,表哥肯定還沒死!他們可是說好的,今後他會來救她出宮,肯定不會食言!
想到這裡,心裡陰雲一瞬間煙消雲散,虞宛宛眼裡還含著眼淚,抿唇就笑了出來。
一時高興,撲進鳳霽懷裡,嬌滴滴的說道:“宛宛就知道,殿下肯定會對我們表哥手下留情。”
沈雋沒有死,雲湖寨投降的舊部,也都是遣散的遣散,招安的招安,在虞宛宛預想之中,這算是最完美的結果了。
虞宛宛突然回想起,既然沈雋沒死,那她剛才還一氣之下,打了鳳霽一巴掌?
他不會生氣吧。
虞宛宛偷瞄一眼鳳霽,帶著些許歉疚,說道:“宛宛剛剛一時衝動,沒問清楚,便,便打了殿下……多有冒犯之處,殿下若是生氣,就打回來吧。”
虞宛宛閉上眼,已經做好準備,讓鳳霽打回來了。
可是,鳳霽怎舍得打她?
目光灼灼,看她閉著眼,五官緊緊皺在一起的樣子。
卻隻是修長手指,勾起少女雪白下巴,一個輕吻落在櫻桃小口上,香甜可口的味道,總是讓他癡迷沉醉,忍不住想要剝開果皮,仔細品嘗裡頭成熟果實的瓊汁玉液。
虞宛宛硬著頭皮,都準備好迎接一巴掌了,誰料下一刻,卻是溫柔的觸感,包裹住她的嘴唇,男人熟悉的味道,正在一點一點將她侵占。
麵對麵抱著,少女嬌軀,在肩寬體闊的男人懷裡顯得異常嬌小。
感覺到他的意圖,虞宛宛夾緊雙腿,摁著他的手,本來是想拒絕的,“殿下,不行……”
鳳霽攥著她的手,“不許拒絕孤。”
虞宛宛搖頭,“宛宛月事來了。”
鳳霽停頓下來動作,漸漸皺緊眉。
憋了這麼久,還以為回來就可以開葷了,哪知這麼不巧。
強烈的念想,也隻能硬生生壓製下去,叫他彆提多難受。
在房事方麵,虞宛宛一向不敢拒絕鳳霽,想了想,便提議道:“宛宛可用其他法子伺候殿下。”
鳳霽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製止,“不必,孤可以等到成親的時候。”
他早已經迫不及待,要跟虞宛宛完成正式的婚禮,所以特意交代禮部,挑選最近的吉日,應該很快就能成親了。
不過,鳳霽突然想到,先前早就把虞宛宛用的避子湯換成了調理備胎的藥,怎麼她都沒懷上?
莫不是因為,以前用過那等虎狼之藥,身子有所損傷?
也隻有成親之後,進了東宮,再叫禦醫替她好好看看。
既然今日碰不得,鳳霽隻好將她圈在懷裡,久久捧著她的臉,鼻尖碰著鼻尖,耳鬢廝磨,難分難舍。
他輕聲問她:“這麼久沒見,可有想孤?”
虞宛宛還漲紅著臉,嬌羞一笑,反問,“殿下是想聽實話,還是想聽情話?”
鳳霽警告的語氣,“從今往後,你對孤,隻許說實話,不許再來那一套虛情假意。”
既然鳳霽自己說不想要她虛情假意,隻想聽她說實話,那虞宛宛隻好直說了,“沒有。”
鳳霽皺眉,看著她的眼,惱怒質問,“半點都沒有?”
虞宛宛大著膽子點頭,卻一直警惕的看著鳳霽。
鳳霽差點沒被氣得吐血,難以接受,她當真就那麼絕情麼?還是說,一開始,對他本來就隻是虛情假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