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霽立下字據之後, 也算言而有信,好幾日都沒碰過虞宛宛,當然, 畢竟整日黏在一起,單純的親吻擁抱還是在所難免, 虞宛宛都妥協答應了。
鳳霽還特意讓人在寢殿, 給虞宛宛多安排了一張小床,二人中間, 隻隔著一扇雙麵刺繡龍鳳呈祥的屏風。
又是一天夜裡, 寢殿內,宮燈散發出暖黃光暈, 映照出熏香嫋嫋, 水汽氤氳。
虞宛宛剛剛沐浴完了, 自浴房出來。
現在天氣已經開始炎熱, 她身上隻穿著一件藕荷色雲霧綃睡裙, 輕薄的布料, 幾乎都能透出裡頭白皙粉嫩的肌膚, 婀娜韻致的身段, 發絲微微濕潤,貼在雪白頸子上, 光是看上一眼, 便能男人銷魂入骨,浮想聯翩。
鳳霽的視線,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已是喉結滾動,呼吸炙熱。
要知道,整日對著這麼個絕色美人, 隻能看不能吃,是讓人有多難受。
若是以前,沒嘗過她滋味的時候,他還能忍耐克製,可是現在……
鳳霽朝著虞宛宛勾了勾手指,喚她,“虞宛宛,過來。”
虞宛宛聞聲,緩步上前,“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鳳霽放下手頭書卷,下令的口氣,道:“伺候孤沐浴。”
“……”
虞宛宛嫁進東宮,已有二十多天,尋常早上會伺候鳳霽更衣,倒是還沒伺候他沐浴過。
鳳霽見她咬著紅唇,一臉不情願,便又道:“這是你作為妻子的職責,怎麼,又不願意?”
虞宛宛想了想,反正,鳳霽身上,任何一處她都看過了,有什麼好怕的?當時便應了下來,“宛宛不敢,隻是怕伺候不好殿下。”
鳳霽起身,便先行走向浴房方向,“無礙。”
浴房就在寢殿內側單獨一個小房間,裡頭建有一個小浴池,是專供太子尋常日子沐浴梳洗之處。
虞宛宛才剛剛沐浴完了不多久,浴房內熱氣騰騰,水霧漫漫,四周都彌漫著她沐浴所用香湯的味道。
嬋兒忙道:“娘娘沐浴完了還沒來得及清理,殿
下稍等,奴婢這就去叫人換水。”
鳳霽視線,落在虞宛宛沐浴用過的香湯上,眸底透出一抹灼燙,抬手製止,“不必,孤就用這個。”
此話一出,虞宛宛和嬋兒都震驚了,主仆二人對視一眼,難以置信。
鳳霽竟然要用虞宛宛洗澡用過的水?
虞宛宛拉著鳳霽袖子,勸說,“那水汙濁,殿下彆用。”
雖然,虞宛宛這幾日每日沐浴,水還是清澈乾淨的,水麵還飄著花瓣,跟沒用過也相差無幾。可是,鳳霽要用她用過的水沐浴,著實讓虞宛宛覺得,多少有點變態。
鳳霽不以為意,展開雙臂,開口吩咐,“寬衣。”
“……”
鳳霽既然堅持,虞宛宛彆無他法,也隻好上前,為他寬衣解帶。
一件件衣物堆疊在地麵上,男人隻著一條褻褲,光著腳,踩著台階,邁入浴湯之中,坐進水裡,漂浮著花瓣的水麵,正好齊著他的臂膀。
結實的筋肉線條,完美的身形輪廓,毫無衣物遮擋,就這麼呈現在虞宛宛麵前。
男人身材修長勻稱,該結實的地方也很是結實。
虞宛宛還記得,當初她剛剛拿下鳳霽那天晚上,扒開他的衣裳,看著他的身子,又是臉紅羞澀,又是喜歡得緊,想看又不敢看得太仔細,想摸又不好意思去摸……
即使是現在,他的身子都見過好些回了,她還是不禁側目回避。
鳳霽屏退左右,將帕子遞到虞宛宛手上,示意讓她伺候著,替他搓洗。
虞宛宛跪坐在池子邊上,雙手握著帕子,放在男人精美好看的後背上,一寸一寸搓洗起來。
鳳霽一向嚴於律己,不允許身上留下任何瑕疵,除了肩膀上,有虞宛宛咬的一個小小的牙印,到現在還沒消散下去,那是鳳霽裝成齊風時候,被虞宛宛咬的。
正想得出神,卻聽鳳霽開口,訓斥說道:“用力些,你沒吃飯麼?”
虞宛宛“哦”了一聲,手上儘量更用力了些。
好不容易搓完背後,手都快酸了。
鳳霽又道:“還
有前麵。”
虞宛宛在浴池邊上,著實搓不到鳳霽前麵,隻好詢問,“夠不到,殿下轉過來可好?”
鳳霽背著身,唇角勾著不意察覺的弧度,“夠不到你不會下來?”
“……”
虞宛宛才剛洗完澡出來,若是現在下水,豈不是白洗了,又得重新洗一回?
本來虞宛宛不願下水的,卻在疏於防備之時,被男人拉著胳膊,“撲通”一聲,一把拽進水裡。
一瞬間,水花四濺,虞宛宛剛換的衣裳,又濕透了?
“殿下……”
虞宛宛也隻能捏緊手中帕子,繼續幫鳳霽搓洗身前。
迎麵都能感覺到,男人噴出的炙熱氣息,比著池子裡沐浴的熱水還要燙人,抬起頭來,就撞上他的灼灼目光,趕緊側目躲開。
虞宛宛手腳麻利,趕緊搓完,長籲一口氣,“殿下,好了吧?”
卻聽鳳霽湊到她耳邊,幽幽說道:“還有下麵。”
虞宛宛隻搓了露在水麵上的,水下並沒有動過,也沒有低頭看。
此刻垂眸瞄了一眼,一條白色的褻褲漂浮在水麵上,也就是說,鳳霽他什麼也沒穿,還讓她給他洗?
怎麼總感覺,鳳霽好像在色·誘她?
虞宛宛緩緩後退兩步,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鳳霽抬手,便將她纖薄的肩膀,箍進懷裡。
他下巴正好貼在虞宛宛太陽穴的位置,輕聲說道:“宛宛,你也饞孤的身子,是麼?”
虞宛宛大驚,好忙否認,“怎麼可能!”
鳳霽輕笑,“是麼,那你方才為何好色的模樣盯著孤看?”
虞宛宛憋紅了臉,縮著身子,依舊是不承認,“才沒有。”
“孤都瞧見了。”
水中,兩人身子幾乎緊緊貼著,穿在虞宛宛身上的一層薄紗,根本沒有任何阻擋的作用。
鳳霽磁性低啞的嗓音,帶著誘惑的氣息,“宛宛若是想要,告訴孤一聲即可。”
虞宛宛扭動身子,“不想!”
男人頓了頓,問她,“當真一點也不想?”
虞
宛宛欲言又止,其實她也不是一點不想。
鳳霽是吃不夠的德行,正好虞宛宛是喂不飽的體質,房事上可謂是天作之合,他總是能讓她滿足,甚至時常過於激烈,讓她都難以承受,卻隻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虞宛宛不知道今後會發生的事,或許,他們二人會跟夢裡那樣,有很長一段時間歡愉縱欲的神仙日子。
“宛宛不要,殿下也不能食言。”虞宛宛掙脫鳳霽的手臂,也顧不得渾身濕透,帶著水漬,便逃出浴池,匆匆離去。
勾引失敗的鳳霽,獨自一人坐在浴池裡,垂頭喪氣。
饑腸轆轆的日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魏盈雪和趙王成親,在五月十二,差不多正是虞宛宛和鳳霽成親之後整整一個月。
本是大喜之日,一大早,魏盈雪卻在閨房裡哭得昏天暗地,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配合梳妝打扮,眼看著吉時快到,迎親的隊伍都快來了,旁邊下人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長公主帶著人,跨門而入,麵色冷肅。
嬤嬤立即上前稟報,“殿下,郡主哭著鬨著不肯嫁,這可如何是好。”
長公主揚了揚下巴,便是下令,“今日就是綁也要給我綁去!”
大兒子平庸無能,二兒子叛逆不孝,以前唯一還算滿意的女兒,誰知滿現在腦子隻有情情愛愛,為了那個鳳霽,把自己整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如今這副局勢,覆水難收,魏盈雪再怎麼哭哭嚷嚷,得來的也隻有母親揮在臉上的一巴掌。
她雖然不甘心,不情願,卻還是被逼無奈,隻能換上嫁衣,被送上了花車。
另一邊,虞宛宛跟著鳳霽,一早前去趙王府祝賀趙王婚禮。
趙王大婚,比起太子大婚,儀仗和規模上,都要略遜一籌,卻也是盛大隆重,非同凡響,就連太子和皇帝皇後,也是親自前往。
馬車緩緩來到趙王府門外停下。
鳳霽先行下車,回過頭來,朝著虞宛宛伸出一隻手來,是要攙扶她。
因為平
常日子都是如此,虞宛宛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讓旁人瞧見,卻是感歎驚愕,不愧是太子親自求旨娶回去的,就是受寵至極。
這新婚夫婦,你儂我儂,羨煞旁人。
就連順慶帝,也不禁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