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慶帝起初見到虞宛宛,便覺得跟虞歡長得很像,後來打聽了一下,才知虞歡就是虞宛宛的親姑姑。
隻是,記憶裡的虞歡多幾分溫柔恬靜,虞宛宛則是更加豔麗嫵媚,特彆是今日,一身的太子妃常服穿在身上,比起先前中毒生病的時候,又氣色好了幾分,美豔不可方物。
順慶帝好像突然明白過來,為何太子會看上虞宛宛,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求來聖旨也要娶她。
他們果然是親生父子,喜好的類型都是一樣的。
若是早知道國公府還藏著這麼個美人,順慶帝估計早就接進宮裡來了,彌補他缺失多年的內心,隻可惜,讓兒子給先下手為強,著實是大為可惜。
順慶帝心下感歎,收回目光,領著皇後,二人走在前頭,直入趙王府。
虞宛宛跟鳳霽跟隨在後頭,在眾人矚目之下,前去大堂宴席之上。
因為是男女分席,虞宛宛和鳳霽不得不暫時分開。
鳳霽本來還放心不下,讓她離開視線一時一刻。
虞宛宛對上男人的目光,不禁好笑,以前她怎麼沒覺得,向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會這般粘人?
虞宛宛將他的手扯開,“隻不過半天而已,不會有事的,難道殿下還能一直盯著宛宛不成?”
鳳霽自然是不能隨時盯著虞宛宛的,隻能交代旁人,好生照看虞宛宛。
那一瞬間,虞宛宛一顆心好像都快要融化了,被暖融融的溫度包裹著,出現一種錯覺,太子好像真的很寵愛她。
可是很快,她又冷靜下來,受寵隻是暫時的假象,等他新鮮感覺過了,玩膩了她,厭棄了她,便會翻臉無情。
現在捧得她有多高,到時候便會摔得她多慘。
若是時間能夠永遠留在此刻,男人不會變心,那樣也是好
的。
女眷這邊的宴席上,皇後是趙王的生母,坐席在正中上方,虞宛宛作為大嫂,就坐在皇後身側,真正的萬眾矚目,至尊至貴。
下頭那些貴女貴婦們,盯著虞宛宛,眼睛都快紅得滴出血來。
畢竟,想要坐太子妃位置的世家貴女,都快從應天門排到南城門外,卻沒有一個能入太子的眼,偏偏太子的心,被虞宛宛這個狐狸精給勾走了,不知多少人眼紅嫉妒著呢,就期盼著以色侍人終不長久,都等著哪天虞宛宛失寵,她們才能再有機會。
當然也有一些還在妄想著,太子正妃的位置是沒指望了,但是側妃的位置還空著,她們還是很有機會的。
新婚之日,最高興的,便要數新郎趙王鳳臨。
鳳臨愛慕魏盈雪這個表妹已經許久了,這些年一直追在魏盈雪後頭,百般討好奉承,可惜魏盈雪眼裡隻有鳳霽,寧願腆著臉討好鳳霽,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鳳臨一直不明白,除了不是太子,他哪裡不如鳳霽了?
不過鳳臨也一直在爭取,想著等他坐上太子的位置,或許魏盈雪就會多看他一眼。
直到平反回朝那日,鳳霽向皇帝求聖旨賜婚,順慶帝念著已經答應了鳳霽和魏盈雪的婚事,本來是君無戲言,不願答應的。
是鳳臨站了出來,說了一句,“父皇隻是答應,給皇兄和永樂郡主賜婚,卻沒說賜婚給誰,兒臣願娶永樂郡主,為父皇和皇兄分憂。”
就是他這一句話,成全了鳳霽和虞宛宛,也讓順慶帝沒有食言,他還如願娶到了魏盈雪,簡直就是皆大歡喜。
新房之內,紅燭燃得正旺盛,映照得周圍紅綢懸掛,喜氣洋洋。
鳳臨笑意盈麵,滿懷期待,手裡拿著喜稱,揭開喜帕的一瞬間,卻隻見到魏盈雪一張幽怨憤恨的臉,根本沒有半分笑意。
她是不願嫁給鳳臨的,甚至今日出嫁,都是被長公主綁著強送過來的,自然是臉色難看至極。
待行完合巹之禮,旁人離去之後。
鳳臨湊近一些,坐在她身邊,溫柔的聲音,
討好說道:“表妹,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太子,但是太子都已經另娶他人了,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我就不一樣了,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今日我們結為夫妻,今後,我定會好好待你的,太子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
魏盈雪冷笑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想做太子妃,三表哥能給麼?”
鳳臨笑得眯起了眼,“三表哥不但能讓你做太子妃,還能讓你做皇後。”
他的手,伸向魏盈雪的肩膀,就想將她攬入懷裡,然後,行新婚之夜該做的事。
卻被魏盈雪掙紮扭開,皺著眉,嫌棄的彆開臉去,臉上就寫著不情願。
鳳臨也不著急,乾笑一聲,隻說道:“你若不願意,表哥也不會逼你,待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們再圓房也不遲。”
然後,鳳臨便抱著枕頭,去了外頭矮榻將就。
反正他今日能娶到魏盈雪回來,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其餘的,不著急,慢慢來。
一直忙到夜裡,虞宛宛和鳳霽才擺駕回宮。
因為貪嘴,喝了兩杯梅子酒,回去的馬車上,虞宛宛便又暈又困,身子搖搖晃晃。
鳳霽抬起衣袖,攬過她的肩膀,她也就很是自然而然的,靠在男人結實的肩上,不知不覺,昏昏沉沉,睡著過去。
待抵達東宮,下車的時候,虞宛宛睡得正沉,半點沒有知覺,卻不知,是鳳霽將她橫抱在懷裡,一路抱回的東宮,好在夜深人靜,宮裡黑漆漆的一片,並沒有讓多少人瞧見。
隻有旁邊嬋兒,又一次感歎,太子這麼又美貌又優秀又深情的男人,去哪還能再找一個啊?姑娘明明很喜歡太子的,怎麼現在,還是不肯接納太子呢?
嬋兒跟著虞宛宛這麼久,她是看得出來的,虞宛宛表麵和太子夫妻和睦,其實,她心裡還是有個芥蒂,並不能敞開心扉。
寢殿之內,待虞宛宛被驚醒,是感覺到嘴唇發熱發燙,還有一雙手正在扒她的衣裳。
虞宛宛醒來,睜開眼,就瞧見鳳霽正匍匐在她身上,欲行不軌之事
。
男人一張清冷俊美的臉,鳳眸之中仿佛燒起了烈焰,恨不得用目光將虞宛宛燒成灰燼。
他撩開衣襟,指腹撫過細膩如脂的嫩肉。
虞宛宛身子緊繃,殘留的意識將他往外推,“殿下,你這麼快就要食言麼。”
其實,虞宛宛知道,夫妻之間,肯定是要行夫妻之事的,她也並不是不願意讓鳳霽碰。
隻是,鳳霽太沒有限度,日日夜夜都要,她都要被玩壞了,生氣之下,這才用立字據的方式,罰他禁欲的。
鳳霽都已經禁欲了大半個月,中途想方設法引誘虞宛宛,她都不為所動,早就憋不住了。
他一天都忍不了,實在不知道,大半個月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指尖貼著虞宛宛頸子,隻覺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嫩得讓人不敢用力,稍微重了些,就會留下粉紅痕跡,好幾日都消散不下去。
鳳霽聲音動情撩人,“孤不食言,孤要你主動求著孤。”
他還清楚的記得,以前虞宛宛是怎麼引誘他,一點點上鉤的,今日他便要全都還給她,讓她主動開口求他,這樣就不算是食言了吧。
下一刻,虞宛宛就震驚得渾身繃直,腳趾彎曲,都快窒息了。
埋下頭去,就見男人緊緊握住她的小腳,高高抬起,黑溜溜的腦袋埋在中央,任由她掙紮抵抗,如何也不肯鬆開。
記得以前,虞宛宛跟畫屏姑娘學習禦男之術,畫屏姑娘讓她拿著香蕉練習,她曾經因為好奇問過畫屏姑娘,男人可不可以也對女人那樣。
畫屏姑娘笑得嬌媚,用團扇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當然是可以,而且,那將是無與倫比的快活。隻是,男人們都隻圖自己快活,女人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發泄的工具。又有哪些,真正願意放下身段來伺候女人呢?”
鳳霽現在竟然在伺候她,這是讓虞宛宛做夢都沒想過的。
結束之後,他將她圈進懷裡,抵在她耳邊,還逼問她,“宛宛喜歡嗎?”
虞宛宛眸含秋水,臉染霞暈,已經是癱在枕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乖乖的應答,“喜
歡。”
她失去理智的嫵媚勾人,是鳳霽最癡迷的,也是隻有他才見過她如此獨特的一麵。
他問,“還想不想?”
虞宛宛胳膊纏上他的脖子,通紅的臉蛋貼在他胸膛,又嬌又羞,點點頭,“想。”
鳳霽唇角微勾,問她,“想什麼?”
虞宛宛紅著臉,咬著唇,實在難以啟齒,“殿下知道還問人家。”
鳳霽像是降服了掌心的獵物,愈發得意,“要你親口告訴我,不然又要怪我言而無信。”
虞宛宛搖頭,揚起下巴,與他對視,“殿下沒有言而無信,是宛宛自己想的。”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餓了大半個月的鳳霽,總算是吃上了,隻是這回他忍耐克製著,淺嘗即止,讓虞宛宛滿意了即可。
這大半個月,鳳霽其實也一直都在反思自己,他四處看書調查,才知道,若是現在年輕的時候太過不知輕重,虞宛宛身子壞了可就不好了。
他是要跟她一輩子的,一輩子很長,他們還有很多時間,沒必要急於一時。
次日,魏盈雪和趙王進宮給皇帝皇後奉茶。
大殿上,虞宛宛和鳳霽作為兄嫂,也站在一旁。
魏盈雪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虞宛宛了,今日一瞧,她衣著華貴,紅光滿麵,春風得意,跟以前在寧國公府比起來,好像都不是同一個人似的,她跟鳳霽二人對視,目光中仿佛都流露出柔情蜜語,儼然就是一對恩愛甜蜜的尋常夫妻。
一想到,那時候在寧國公府,太子寵幸虞宛宛時候,發出的不堪入耳的聲音,也不知道,虞宛宛進宮之後他們是不是每晚都是那樣?
魏盈雪袖子底下藏著的手,已經快把手心掐出血來。
為什麼,她費儘心思,也無法企及的東西,虞宛宛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
為什麼,這虞宛宛命那麼大,那日致命的蛇毒,都毒不死!
後來,皇後將虞宛宛和魏盈雪二人叫到大儀殿說話。
魏盈雪跟周皇後以前就是時常見麵的,所以說起話來。跟往常一樣親昵熟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