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一個人這麼多年了,該找個人陪你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情況,你以前可從來沒撮合過我和誰。”顧清非眼底閃過一絲審視之色。
玖妹笑了一下:“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找到能救她的辦法,我以為你該放棄了,江離人不錯的,你可以嘗試一下。”
“江姑娘之前是受過什麼傷嗎?”
“我並不了解,她是北道友的妹妹,你好奇的話該問他的。”
沒有什麼多餘的事,李觀妙一直都待在吹雪樓那間偏僻的小屋子裡,她吃了玖妹的藥,雖然已經可以自如的活動身體了,調動靈氣也問題不大,但是還是沒有完全恢複,她特彆嗜睡。
玖妹說她嗜睡也是一種恢複的過程,通過睡眠來熟悉身體的各項機能。
這一天,李觀妙又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下的時候屋子裡還是亮堂的,醒過來之後已經有月光透進來了。
她睜開眼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昏沉,但很快,她就徹底清醒了,她發現她床邊站了個人,一身黑衣,因為逆著光,看不清五官。
她下意識就往被子裡縮了一下,但她很快又不怕了。
“顧清非?”她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人掐了個訣,屋中的蠟燭就燃燒了起來,昏黃的燭光將他冷冽的五官勾勒出幾分溫柔之色。
李觀妙懷疑自己在做夢。
她手撐著床榻坐了起來,被褥從肩頭滑落,她的衣衫很單薄,襯得肩膀消瘦,衣領開得很低,露出精巧的鎖骨,這樣手撐著床榻的姿勢顯得鎖骨的凹陷更加明顯。
她沒注意到自己此時不太正式的模樣,疑惑地看著顧清非:“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見到我,不高興嗎?”
李觀妙有些懵了。
他緩緩俯身,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低沉:“江離。”
李觀妙被他嚇到了,下意識就想往後縮,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卻扣緊了,整個人貼了上來,嘴唇幾乎要吻上她,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迫得她不敢呼吸。
“我仔細想過了。”他一說話,嘴唇就似有若無地蹭著她。
“我想讓你當我的侍妾。”
李觀妙的眼睛瞪大了:“你說什麼?”
他笑了一下,手指拂過她的臉頰:“不是喜歡我嗎?不是怕我一個人孤獨嗎?那來陪著我啊。”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嗎?”
“可是她受傷昏迷了啊,我總不能一直等她吧。”他像是很苦惱。
“你以前都為了她拒絕了很多人的。”
“那是因為他們不夠漂亮,我從沒見過像你這般漂亮的女子。”
他又靠近了幾分,鼻尖蹭上她的臉頰輕輕地嗅著。
李觀妙一把將他推開,眼圈紅紅地瞪著他:“若是你喜歡的人醒了,看見你這個樣子該多難過!”
顧清非很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你管她做什麼,她又不會馬上醒,到時候不告訴她不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久久地沒聽到女子的聲音,他抬頭看去,美麗的女子眼眸水潤蓋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眼尾泛著紅,看著他的眼神像是不認識他一般,充滿了震驚和被傷透了心的委屈。
他抬手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淚:“怎麼又哭了。”
她哭得越發厲害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痛,伸手將她拉進懷裡,手掌輕輕地摩挲著她柔順的長發。李觀妙沒掙紮,任由他將自己抱進懷裡。
他語氣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聲道:“彆哭了,剛剛是在試探你。”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愛哭了?”
“什、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我了嗎?我也很想你。”他聲音帶著幾分笑意:“江離這名字不好,我不想你再離開我了。”
“你認出我來了?”李觀妙心中一緊,她從顧清非懷裡鑽出來,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什麼都不用說,不用說原因,不需要原因,隻要彆再走了就好。”
她又哭了,哭得特彆厲害,眼淚簌簌的滾落,大滴大滴地砸了下來。
顧清非一下子慌了:“彆哭。”
他低頭嘴唇輕輕地啄著她。
“你混蛋,對我說那麼過分的話,上次是,這次也是。”她手捏成拳頭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沒什麼威脅性。
“對,我是混蛋,彆哭了。”他重新將女子拉近懷裡。
李觀妙抬手環住了他的腰,把頭埋進了他懷裡悶悶地嗚咽著。
他用手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柔聲安慰道:“我最後還是認出你來了,我答應你的做到了,此生隻有你一人。”
她哭了多久,顧清非就抱了她多久,一直在她耳邊安慰著她。
“我不喜歡你穿黑衣服。”她的頭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
顧清非愣了一下:“好,回去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