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他略顯茫然地坐在原地。
“顧道友。”
顧清非循聲望去，正對上紫衣女子清冷的麵龐，她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眉眼中隱隱透著擔憂，這一瞬間，她的臉似與夢中的女子重合了，他竟期待著她能笑著撲進自己懷裡，親吻他的唇角。
李觀妙皺著眉，她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我身上的魔氣很嚴重，所以有時會在魔氣的影響下莫名睡著。”顧清非知道她想說什麼，他自發解釋起來，語氣難得的平靜，讓李觀妙一時有些不適，自從再次相遇，顧清非和她說話時，總是隱隱帶著一份嘲諷。
她知道顧清非一直因為以前的事記恨她，如今修為高了，難免會透露些許優越感，但那日在封魔山時，顧清非能救她，她便很感激了，因此並未因為他的態度不好而真的和他爭吵過。李觀妙相信，顧清非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這是性格乖張了些。
如今，顧清非突然對她語氣這般溫和，她愣了一下，才乾巴巴地道：“我聽予道友說西域的聖池能化解魔氣。”
“我已經去過了，但是因為我自身的原因，有一部分魔氣沒辦法完全化解。”顧清非有些無奈，他在聖池化解魔氣時，古魔熾焰嘗試奪舍，他雖將古魔的元神掐滅了，卻也因此將古魔身上那份上古魔族的暴虐氣息同化了，對他的身體影響倒是不大，但他的心性方麵確實改變了很多。
李觀妙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沉默了半晌才道：“或許有上古秘術可以幫到顧道友。”
這話說得挺不走心的，顧清非很不是滋味。
“我孤家寡人一個，又進不了彆人家藏書閣，你讓我上哪去找上古秘術？”
“予道友乃是芙蓉塢塢主，或許她可以......”
“李觀妙！”顧清非打斷了她的話。
李觀妙茫然地看著他，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顧清非也意識到他這樣很喜怒無常，他閉了閉眼睛，皺著眉道：“抱歉，我情緒不太好。”
李觀妙沒再說話，她靜靜地坐在顧清非旁邊，脊背僵硬。顧清非感覺出來了，她想走了，她不想跟自己在一起，哪怕多待一刻，她都不自在。
“妙妙......”
她錯愕：“你......叫我什麼？”
顧清非望著她，眼神難得地認真：“你喜歡我嗎？”
李觀妙瞪著眼睛，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就在她開口之前，顧清非捏住了她的下巴，挑著眉，一臉諷刺：“你喜歡我吧，李掌門。”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扭頭想掙開，顧清非卻加重了力道，他湊近她，幾乎要吻上她。
“你喜歡我吧。”
“你放開我。”她一把將他推開，起身便走了，步伐淩亂。
顧清非望著李觀妙離去的背影，他眸中的諷刺煙消雲散，他有片刻的恍惚。
“我到底在乾嘛......”
他的手慢慢按在了心臟上，很疼，真的很疼。
顧清非僵坐了許久，起身想離去，發現予霧之正站在他身後。
“你......”
予霧之眉眼染著怒意：“你喜歡她？”
顧清非語氣很冷淡：“我早跟你說過，不會對你一心一意。”
“你對她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
他不願再做言語，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