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麵前,太宰治站直身,他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越過我的肩膀,像是擁抱人的動作,我下意識地應激式地想要把他直接摔出去,但是我克製住了我的動作。因為我肩膀剛動,他的眼睛也危險地眯起來,卷起的襯衫袖口下修長的手臂青筋浮起,隨即一聲槍響“砰——”。
比起確定後麵發生什麼事,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向他身上的炸彈定時器,已經斷了電。
他一開始就知道?
太宰治揉了揉手,仿佛他剛搬動了十幾公斤的重物,要鬆一鬆手腕。
“等著那堆死人裡麵裝死的動一動,自導自演弄一出戲,還要拉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演技十八線的,我真是不容易!”
“……”
太宰治對著我打了一個響指:“不用剪了,結束了,回去吧。”說完後,他便把火·藥扔到一邊去了。
見我還是不動,太宰治問我,傻了?
我不明白他做這些的意義在哪裡。如果他早知道有人居心不軌,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浪費時間的事情?還是他覺得很有意思,故意的?
另外,很重要的是韋恩·戴埃是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高級精神病學家,從事心理治療的時間與理論研究,他自然會在自己的書籍中強調“幸福”,所以他的論據並不足夠扳倒我的說法。
我沒有回應,而是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往回路走。
太宰治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地問道:“你剛才說炸彈不對勁,是因為什麼?”從開玩笑的狀態切換成乾部狀態,基本不需要任何過度。
炸彈沒有爆炸是可見事實,沒爆炸的背後原因是什麼?
他應該是想問這個。
“倒計時的鐘,我發現它的零線和所有其他的線都是平行的,雖然收在盒子裡麵,看不清楚到底裡麵的線是如何連接的,但是就像電視劇裡麵演的那樣,若是剪斷火線,鐘也會跟著停止的話,那麼火線和鐘應該是連在同一條線上,也就是說這裡不該多出一條給鐘的獨立的零線。否則就會出現,剪斷火線,時鐘還在走;又或者,剪斷零線,時鐘先於爆炸停止。這不符合定時·炸彈的設置,所以我覺得不對勁。”
太宰治對我的話沒有予以肯定,也沒有予以否定,反而問道:“你這些都是在電視上學的?”
“嗯。”
“「聚能炸彈」這個術語,能找那麼快,是在電視上哪裡看到的。”太宰治口氣平靜地問,幾乎是用的陳述句語氣,沒有逼問的口吻,態度上直接表明了“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
但不說的話,他一定會和前天臥底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看的是一家美國酒店炸彈勒索事件的網上視頻,有人是想用「聚能炸彈」切斷酒店炸彈裡麵的傳感器和雷丨管的聯係,所以我照抄過來了。”
“那個方法成功了?”
“不幸的是,失敗了。”我才剛說完,我就得到太宰治回頭的一瞥,“……”
“學得不倫不類。”太宰治頓了頓,說道,“明天開始,你到我辦公室來,跟著我學習。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之前說的韋恩·戴埃,其實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精神病學家,專門從事心理治療的時間與理論研究,以他從業的背景來說,他那句話是不能駁倒亞裡士多德關於理性的發言……”
我還沒有說完,太宰治明顯不耐煩了,直接打斷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進海裡。”
“……”
我說錯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酒店炸彈勒索事件是事實。
炸彈部分有瞎扯的,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