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必要。”謝夫人的語氣聽不出情緒,護工也就沒再問下去。
坐進車裡,誰也沒提剛才在門外的互動,謝輕遇也沒把手收回來,兩人就這樣‘牽’了一路的手。
而後的一個月方寸間又去見了謝夫人幾次,每次謝夫人都會和他說上很久的話,聊的話題從文學到曆史,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東西。
更多時候方寸間都在傾聽,偶然才開口,但即便如此,謝夫人還是經常請他來陪自己說話。
謝輕遇卻始終沒進過門,方寸間不是沒有委婉地提過,但謝夫人總能繞過這個,說起彆的話題。
久而久之,方寸間也不再說了。
或許在謝夫人的心中,要接受一個本來已經死去的人站在自己麵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離開時,謝夫人遞給方寸間一本書,正是他們今天談到的關於美索不達米亞文明曆史的書。
方寸間接過,抱在懷裡認真地說:“我會看完的。”
他的模樣乖巧的像個好學生,謝夫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對他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謝輕遇開口道:“舅舅說最近母親的病情緩和了很多,多虧了你。”
方寸間愣了一下,趕忙道:“這怎麼是我的功勞。”他貌似也沒做什麼。
不過聽到謝夫人病情好轉,他也挺高興的。
回到家,他把謝夫人給自己的書拿出來,翻開時才發現,裡麵還夾了一張照片。
他拿起來,是一張全家福。
照片中的一家三口,很明顯站在右邊的女人就是謝夫人,那麼另外兩個不言而喻。
他看向照片中站在中間的那個小男孩。
縮小版的謝輕遇與現在沒有多少區彆,隻是多了幾分稚氣和可愛,凝視著鏡頭時眼睛裡全是專注認真。
他身旁的謝瀚城表情嚴肅,連謝夫人都是一臉冷淡,方寸間猜測這張照片拍攝的時候,或許他們的感情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但方寸間很快又想到,艾斯比給他看過很多張合影,裡麵謝輕遇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
那為什麼這張卻能看清謝輕遇的臉?
方寸間思考了很久也沒想出來,帶著這樣的疑惑入睡。
翌日,他到寵物醫院時,才發現艾斯比居然比他還早到,不由感到驚奇:“你這麼閒?”
這些天艾斯比忙著和紀蘊禮打遊戲,已經有好些天沒來醫院了。
紀蘊禮就是那個變聲器男,艾斯比特地問完後告訴方寸間。
方寸間知道他名字的時候還感慨挺文雅,一點也不像艾斯比描述的那麼猛。
“紀蘊禮要回家看他爸,沒法帶我打遊戲。”艾斯比說完,又朝他擠眉弄眼:“小倩說你每天下班都有人來接,是誰啊。”
艾斯比心裡清楚,此時不過是調侃方寸間。
方寸間:“要是好奇你就留下來看看。”
艾斯比哪敢:“不了不了。”
方寸間從他身邊越過,徑直往樓上
走。
換好衣服,他走到處置室,看到秦硯書正在和林容容有說有笑。
互相打了聲招呼,方寸間便去整理桌麵上的東西。
秦硯書走過來幫忙,接過他手裡的盒子:“明天你有空麼?”
方寸間還沒說話,林容容便先一步開口:“有時間,他昨天還和我說要去看新電影《吃遍唐人街》。”
方寸間:“……”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