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當中,李漁燕沒少把自己撿來的貓眼螺、海螺、大蟶子等加到鍋裡一塊住去。
陳氏也隨閨女整。
畢竟,這些貝類也實在稱不上是什麼稀罕的東西,要是實在不能吃,頂多丟出來在重新煮一鍋就行。
就這樣,李家的院子裡沒多會兒就開始飄散出貝類那獨有的鮮香味,那鮮美的味道一經飄散出來,就引得張一刀不停的側目。
原本那急著要把石磨打磨好的手,也漸漸的放緩了起來。
李恒遠看著不停朝廚房看去的張一刀,不由的笑了起來,“是不是很香。”
“嗯”張一刀點頭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忙不迭的朝李恒遠看去道,“遠哥,這味道真是貝殼煮出來的?那些貝殼難不成真的能吃?”
“我騙你乾嘛。”李恒遠一邊把石磨的邊緣,用粗糙的石頭磨圓滑,一邊朝著張一刀笑道,“再說,你剛才不都看到你嫂子在煮貝殼了,這要是不能吃,我們費這麼大的功夫乾嘛。”
“可是……”張一刀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這麼多年,他們的祖祖輩輩都在海邊生活了這麼久,就沒有一個人想過要把貝殼給煮起來的吃的。
這要這些貝殼真的能吃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浪費了這麼多年來的美食?
張一刀的話還沒有說完,廚房裡看著鍋開了的陳氏,就朝著外麵喊道,“恒遠,一刀,你們先歇會兒吃點貝殼。”
“好,我這就來。”李恒遠說著,就朝張一刀看去,“來,嘗嘗你嫂子煮的貝殼。”
張一刀聞著院子裡的香味,狠狠的點了點頭,“嗯”
在張一刀跟李恒遠洗手準備吃貝殼的時候,李漁燕正拉著李清宇的手道,“哥哥,我們去找姑姑。”
“找姑姑?”李清宇有些驚訝的朝李漁燕看去,“妹妹,你這個時候要找姑姑乾嘛?”
“找姑姑買東西。”李漁燕朝著李清宇道。
“找姑姑買東西?”李清宇被她這話搞懵了,“姑姑那邊不都隻有酒嗎,你找她是想給爹爹打酒嗎?”
“不是不是。”
李漁燕趕緊搖頭道,“不打酒,打彆的。”
“可姑姑那邊隻有酒啊。”李清宇有些納悶的撓了撓腦袋。
“去了姑姑家,你就知道了。”李漁燕拉著他的手道。
“可是……”李清宇看了眼廚房,在看到陳氏還沒有把灶台上的鍋打開後,他才咽了咽口水朝李漁燕說道,“那,那我們可要快點啊,要是慢了的話,一會兒爹爹他們可就把貝殼給吃完了。”
“嗯嗯,我們快去快回。”李漁燕說著,還去屋裡把李恒遠給她的幾個銅板給帶了出來。
拿上銅板後,李漁燕還一溜小跑的來到廚房,從裡麵拿了個大竹節來,這才拉著李清宇,朝著位於村西邊的李家姑姑家走去。
李漁燕的姑姑叫李春玲,嫁給了本村吳酒家的老二,聽著名字就知道,這戶人家以釀酒為生。
不過,雖說是以釀酒為生,但是他們家釀製的酒都是些濁酒,賣給周邊村裡需要出海的漁民,拿來暖暖身子還行,但想要買到城裡去可就賣不上價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吳酒家的人沒少想要把自家的釀酒工藝提升提升,好讓自家的酒被南越城裡的大戶人家跟大酒樓看上。
可惜,這些年下來,稀奇古怪的酒沒少釀,但是能釀出來的好酒,還真沒幾樣。
為了把投入到釀酒中的錢給賺回來,吳家人經常會以低價把那些稀奇古怪的酒,賣給村裡的人家,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些酒多半還是被倒掉。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酒的價格都便宜的不行。
而李漁燕,今天就是為了那些釀壞掉的酒來的。
要知道前段時間,她可沒少聽李恒遠他們說起,吳家釀酒坊又有酒釀壞了的消息。
不但如此,她還知道聽到他們這次釀出來的酒,有一多半都是酸酒。
所以,在前幾天吳家酒坊開酒壇的那天,整個酒坊傳出來的酸氣可差點沒把湊熱鬨的人當場都給酸過去。
可想而知,這酸酒到底是有多酸了。
所以,李漁燕知道吳家釀出酸酒的時候,心裡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釀酒的副產品之一——醋
畢竟,她可是知道,古時候有一大半的醋,可都是從這些釀廢掉的酒當中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