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掌櫃跟劉東出門之後, 李家的曬的那些金銀花跟菊花也一同被打包帶了出門。
李漁燕看著空空蕩蕩的簸箕,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至於嘛,一點花瓣都沒給我留下!
李恒遠揉了揉李漁燕的腦袋, “那什麼, 一會兒爹給你再摘點回來。”
陳氏點頭, “對,到時候娘給你多曬一些。”
“沒關係。”李漁燕大氣的道, “我自己再摘就行。”
說完,李漁燕就雙眼發亮的朝李恒遠看去, “對了爹, 剛才何掌櫃跟那位大人跟你都說了什麼啊?”
一說到這事, 陳氏也期待的朝李恒遠看去,“是啊恒遠, 何掌櫃他們特地過來找你,是不是還要跟我們買糧食啊?”
“對,也不對。”李恒遠說著,嘴角就不住的揚了起來。
“對也不對?”陳氏有些懵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來找我,是想跟我打聽新糧的來曆。”李恒遠笑著道。
聽到這話,陳氏的心就是咯噔了下,“找我們打聽新糧的來曆?”
“嗯”李恒遠點頭。
“那你還笑得出來!”陳氏都快被他這話給嚇死了,“他們要是知道新糧到底是這麼回事,那還有我們什麼事啊!”
李恒遠一開始也是跟陳氏想的一樣, 可是在聽到了李老漢跟李漁燕的話後, 他可就不這麼想了。
畢竟,石磨磨麥子的事情,遲早藏不住不說, 他也不可能丟下漁船一直不去捕魚。
再加上,家裡的麥子已經所剩不多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找人買點回來,那他家的麥子斷了,買新糧的事情也要跟著斷掉。
可是一旦找人買糧,那麼新糧跟麥子有關的事情就會被人發覺。
畢竟,有了何掌櫃跟劉大人一塊來家之後,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把新糧就是用小麥碾出來的事情給瞞下來。
再有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
李恒遠朝著邊上的李漁燕看去,在看到小丫頭那閃閃發亮的眼睛時,李恒遠不由的伸手揉了揉她那毛茸茸的小腦袋,“閨女,等爹把石磨賣了之後,你給蓋個大房間怎麼樣?”
“什麼?”一直跟爹娘睡的李漁燕,一下子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給我蓋一個大房間?我一個人睡的那種?”
“哈哈,你就這麼喜歡一個人睡啊。”李恒遠被閨女的話給逗樂了。
李漁燕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當然,她可不想再被迫聽牆角了!
李恒遠看著她那不停點動的小腦袋,不由的又樂了起來。
陳氏:她已經快被氣死了!
在陳氏的死亡視線下,李恒遠才給陳氏解釋了一下自己有什麼要買石磨的原因。
在聽完李恒遠的解釋之後,陳氏也知道這門生意是做不長了,但是知道歸知道,陳氏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看著草棚底下,正悠哉的甩著尾巴的黃牛,忍不住道,“早知道、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還買什麼牛啊!”
“媳婦兒~”李恒遠拉了拉陳氏的衣袖。
陳氏氣呼呼的甩了下,“彆碰我。”
“媳婦兒~”李恒遠又叫喚了聲。
“彆叫我!”陳氏把頭扭到一邊。
“媳婦兒,你不想知道何掌櫃他們又定了多少新糧了嗎?”李恒遠試探的問道。
聽到這話,陳氏差點沒忍住把頭給轉回去,但是一看到正抬頭朝自己看來的閨女時,陳氏愣是咬牙忍住了。
李漁燕眨巴了下大眼睛。
李恒遠看了眼閨女,又看了眼媳婦兒,“那個,清宇呢?”
“啊?”李漁燕抬頭朝他看去。
李恒遠,“你哥上哪去了?”
“被安文哥他們給叫走了。”李漁燕老實的說道。
“那這會兒你也該睡午覺了吧。”
“啊?”
李漁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恒遠一把給抱了起來,朝著屋子裡走去。
下意識樓主李恒遠脖子的李漁燕,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陳氏,又看眼近在咫尺的房間,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李恒遠把李漁燕抱進屋裡,就把她腳丫上的布鞋給脫掉,放在了榻上,“乖乖睡覺,爹跟娘有事要忙。”
“我……”李漁燕的話還沒說完,李恒遠就迅速的起身,並且還把門給帶上了。
李漁燕看著被關上的大門,不由的哼了聲,“不就是想哄娘嘛,我又不是沒見過,居然還不讓我看!”
屋外,李恒遠正如李漁燕預料中的那樣,正在哄陳氏開心。
陳氏在聽到何掌櫃他們,剛才在堂屋裡跟李恒遠定了一萬斤的新糧時,不由的倒吸了口氣,“一萬斤?我們家加起來的糧食才隻有一千六百多斤,這是全給他們了也還不夠啊。”
說完,她還朝李恒遠看去,“恒遠,你不會答應了吧。”
“嗯”李恒遠才點頭,陳氏就急的拍了他幾下,“你怎麼能答應下來呢!怎麼多的糧食,你上哪裡弄去啊!”
“找爹,大哥,大姐,還有跟村裡的人收啊。”李恒遠笑著道。
“可你剛才不還說說,我們要跟是村裡的人收糧,就會把石磨的事情給曝光出去的嗎!”陳氏已經弄不明白李恒遠到底是在想什麼了。
“我知道啊。”李恒遠道,“我就是要把石磨給曝光出去。”
“當然,在沒有曝光之前,咱們還是得把這筆錢給賺上。”
“什麼?”陳氏已經不明白李恒遠到底是咋想的了。
李恒遠朝著已經有些發傻的媳婦嘿嘿的笑了幾聲,才把自己想的主意告訴她,“我是這樣想的……”
李恒遠說的沒錯,何掌櫃跟劉東找到李家,就是為了新糧的事情而來,當然一開始兩人並沒有直接詢問李恒遠新糧的來曆。
但是在後麵的口風中,隱約中透露出,壽宴上新糧的受歡迎程度,跟那些貴人都在打聽新糧是從哪裡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