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嗎?”傅墨言道,“可燕子說貝殼的味道不錯的啊。”
“燕子?”崔老侯爺朝著李漁燕的方向看去,“是那個小丫頭告訴你的?”
“嗯”傅墨言點頭。
聽到這話的崔老侯爺,朝著身後的李恒遠看去,“恒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河侯更是皺著眉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貝殼應該是不能吃的才對?”
“這……”李恒遠撓了撓頭道,“我們以前也以為是不能吃的。”
聽到這話的崔老侯爺等人,不禁的心頭一動,接著,就聽李恒遠道,“可是後麵我們嘗試了一下之後,才知道這貝殼不但能吃,而且還味道不錯。”
崔老侯爺,“你是說真的?”
清河侯更是自戳重點的問道,“所以,你們都吃過了?”
“嗯”李恒遠點頭。
“既然如此……”清河侯一想到貝殼能吃,會給在海邊生活的人們,帶來多大的轟動,就朝李恒遠看去,“那一會兒我們可得好好嘗嘗。”
“可以是可以,不過……”李恒遠看著傅墨言竹筐裡的貝殼道,“但是這些貝殼要是沒在水裡養上一段時間,吃起來就會有沙子。”
“這能有什麼。”崔老侯爺道,“我們那會兒打仗的時候,彆說吃沙子了,肚子餓的時候,那草皮都能扒下來煮吃了。”
聽到這話,李恒遠才想起崔老侯爺在來南越城之前,那可是跟著太上皇征戰沙場的人物,一想到這李恒遠心裡負擔不由的減輕了不少。
後麵崔老侯爺幾個,直接忽略了那些被海浪打起來的海魚,而是在海灘上撿起了各種貝殼。
原本有些一直不敢吃貝殼的漁民,在看到崔老侯爺他們也都在海邊撿貝殼之後,不知不覺也開始在海邊撿了起來。
在把帶來的竹筐都裝滿了之後,他們才動身回到了李家。
在這時,已經先一步回來的陳氏,在李恒遠的交代下,已經把家裡泡著的貝殼清洗乾淨,倒入鍋中清煮了起來。
所以,等李恒遠他們回到家時,院子裡已經開始飄著清煮貝殼特有的鮮味。
傅墨言一進院子,就被這撲鼻的鮮味給吸引了過去,“這是在煮什麼?”
“貝殼啊。”這幾天已經聞慣了這股味道的李漁燕,想也不想的說道。
“貝殼煮起來是這個味道的嗎?”傅墨言有些驚訝的道。
“嗯”李漁燕朝他看去道,“聞著是不是很香?”
傅墨言點頭,“聞著是很香,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到底怎麼樣。”
“吃起來也很好吃的。”李漁燕道,“特彆是蘸著酸酒吃,那味道簡直絕了!”
“酸酒?”傅墨言有些驚訝的朝李漁燕看去,“你還喝酒?”
“酸酒才不是酒呢。”李漁燕反駁的說道。
“酸酒不是酒那是什麼?”傅墨言一臉你這小丫頭,這麼還不老實的朝她看去。
李漁燕看著他的眼神,簡直有些抓狂:什麼嗎,醋本來就不是酒啊!!
在李漁燕想著要這麼解釋的時候,崔老侯爺跟清河侯也不讚同的朝李恒遠看去。
“恒遠啊,你家閨女才這麼點大,你這麼能給她喝酒呢?”
“女孩喝酒不好。”
李恒遠看著他們不讚同的表情,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這酸酒不是酒,不對,它釀壞了的酒,沒有酒味的那種……”
“沒有酒味的酒?”崔老侯爺皺了下眉,“沒有酒味的酒叫什麼酒啊?”
“它就是沒有釀成功的酒。”李恒遠說道。
“沒有釀成功的酒?那還能吃嗎?”清河侯有些不敢置信的朝他看去。
“能吃,就是味道怪了點。”李恒遠一想到那些被釀壞的酒的各種味道,就不由得哆嗦了下。
而就在這時,已經煮好貝殼的陳氏,朝著院子喊道,“恒遠,貝殼煮好了。”
“來了。”李恒遠忙不迭的跑到堂屋,把屋裡的席子還有矮幾都搬了出來,再快速的跑到廚房,就把石鍋跟碗筷都拿了出來。
整個石鍋被直接端放在矮幾上,崔老侯爺等人看著鍋裡,那些煮開的各種貝殼,不由的挑了下眉,“這貝肉看上去好像還真能吃。”
“當然能吃啦,而且味道還特彆好。”李漁燕說著,就朝廚房跑了進去,“娘,姑姑家的酸酒呢?”
“在這。”陳氏把收在櫃子裡的竹節拿了出來。
李漁燕把竹節裡的酸酒,分倒在各個碗裡端了出去。
傅墨言看聞到碗裡那股酸氣時,整個眉頭都皺到了一塊,“這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酸酒吧?”
“對,就是它。”李漁燕看著傅墨言皺著的眉頭,不由的樂道,“你彆看它聞起來可酸了,但是用它蘸著貝肉吃,味道可好了呢。”
“真的嗎?”
“嗯”
“那我嘗嘗。”傅墨言說著,要拿起筷子。
“等等”崔老侯爺直接製止了他道,“讓我先來。”
說著,崔老侯爺就起筷子,朝著一個張開的白蛤夾了過去,隻見他夾著白蛤猶豫了下,才朝著嘴裡送了過去。
跟白蛤那僵硬的外殼不一樣,被白蛤包裹著的貝肉飽滿多汁,咬下去還帶著仙靈的湯汁,再加上那還微彈的口感,讓第一次吃貝肉的崔老侯爺,不禁渾身打了個激靈。
清河侯看著他的表情,忙不迭的上前了一步,“爹?”
崔老侯爺朝他擺了擺手,又繼續夾了一個貝殼,在連吃了好幾個之後,崔老侯爺才滿意的歎了口氣,“好吃,真沒想到這貝殼隻是簡單的水煮,味道就能如此的鮮美。”
聽到這話,清河侯和傅墨言也都不猶豫了,隻見他們快速的拿起筷子,就朝石鍋裡夾了過去。
傅墨言夾起了個貓眼螺,圓滾滾的貓眼螺,雖被筷子穩穩當當的夾住,但是那渾身僵硬的外殼,還真讓傅墨言有些不知該如何下口。
李漁燕看著遲疑了半天,還沒有下筷子的傅墨言,不由的歪了歪腦袋道,“少爺,你該不會是不會吃吧?”
傅墨言渾身僵硬了下,“誰,誰說我不會吃了!”
李漁燕瞧著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少爺,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笑意,但是再看到他耳朵尖都紅了的模樣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取笑。
而是提醒的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把筷子紮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