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邵白望著大堂上堆著滿滿的東西, 很是驚訝。
“主人,這些都是賀禮。”忙著登記入冊的管家答道。
“竟然有這麼多。”邵白隨意翻了翻,什麼梁塵仙泉、寒冰芝、碧落龍晶……他發現這裡的每一樣賀禮皆是價值不凡。
他正站著有趣那看得有趣,忽然便有重量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楚師兄。”不用回頭, 邵白便笑著喚道。
“為什麼不等我?”耳朵便傳來不滿地聲音。
“嗯?”邵白有些不解。
“你知不知道成婚第一天起這麼早很不給老子麵子。”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為、為什麼?”邵白的臉紅了紅,聲音頓了頓。
“因為……”楚天澤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在那通紅的耳廓邊壓著聲音放起了狠話, “哼,今天晚上老子在好好收拾你。”
“楚師兄,你就彆折騰我了。”邵白的身子忍不住一顫, 臉上更是紅得不行。
見對方小聲討饒,楚天澤輕哼一聲,接著牽著對方冰涼的手就往外走。
獨留管家望著二人的背影, 感歎不已。
“邵公子, 這是玄機大師新做出來的清心丹。”
在屋內正吃了早膳,便見一小童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謝謝, 鶴……”邵白一時語塞。
“邵公子, 我是鶴二十六。”小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聲音奶聲奶氣。
“鶴二十六,麻煩你來一躺了。”邵白笑了笑,摸摸小童的頭,接著又用筷子夾了一隻水晶蝦餃於盤中,遞於對方。
“謝謝,邵公子。”鶴二十六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從服侍的人手中接過銀筷,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慢慢吃,若喜歡,這裡還有。”看對方鼓著小嘴,吃得狼吞虎咽,邵白在旁邊輕聲說道。
“蟹、蟹……邵公紙。”鶴二十六邊吃邊說道。
“你倒是對這小崽子好得很。”手被人用力捏了下,邵白這才回過神,目光落到那幽怨的人身上。
“小孩子而已。”邵白一邊解釋著,一邊連忙也夾了個蝦餃到男人的碗裡。“楚師兄,吃。”
“哼,敷衍。”表情嫌棄,但很快男人便將碗裡的蝦餃一口吞下。
“還要。”
邵白趕緊又夾了一個。
楚天澤下巴微昂,血色的眸子還若有若無地瞪了那小童一眼。
邵白將一切看在眼裡,有些失笑不已。
將小童送來的清心丹接過來,取出兩顆倒在手上,又讓人倒了些水下來。
自上次大戰楚天澤和燭照彼此分離後,楚天澤身上獸血的反應越來越濃,以往抑製的藥已經不起作用。
邵白還因此大為擔心,不過好在玄機大師很快就找到了應對之法。
“楚師兄,先將這清心丹吃了吧。”邵白說道。
楚天澤神情有些懶散,也沒說什麼,隻是把嘴巴長了開來。
邵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將那丹藥送到男人的嘴邊。
指尖被輕輕含住。
“楚師兄。”邵白麵頰發燙,還不待他多說什麼,男人已經放開了他。
就好像剛剛的舉動都是邵白自己心裡作祟一樣。
劍眉微蹙,楚天澤嚼著嘴裡的丹藥,接著咽了口水,“這丹藥的味怎麼這麼奇怪?”
“應該是和以往配方不同的緣故吧。”邵白想了想說道。
“這兩天我們是不是要去見你父母。”有喝了一大口水,楚天澤說道。
“嗯,隻是見一下,楚師兄不用擔心。”
“我有什麼好擔心,這種事——”說到一半,那精致的麵龐突然變得煞白。
“楚師兄,你怎麼了?”楚天澤麵色很不正常,邵白連忙起身,焦急地詢問道。
“蘇玄機……他媽的……做的什麼鬼東西?”說完楚天澤便直接昏了過去。
手臂一伸,邵白將人扶住。
“楚師兄!”
而另一邊,本在那吃得開心著的鶴二十六也被嚇得不輕,“怎、怎麼會這樣?”
“來人!”邵白見楚天澤氣息平穩,心稍微安穩了下來,讓幾個下人先將楚天澤看住。
他自己便向蘇玄機的所在奔去。
“玄機大師!”循著氣息,不過刹那,邵白便已經出現在了蘇玄機的身前。
“怎麼了?”見怪不怪一般,坐在那的人悠悠說道。
“您給楚師兄做得那藥是怎麼回事?為何楚師兄吃下直接暈倒了?”邵白雙手撐在桌案前,語速飛快。
正在忙碌著雙手停了下來。
黑鬥篷下,獨眼抬了起來,“他暈了?”
“是的。”邵白說道。
“按道理說,這是不可能的。”沉默了一刻,蘇玄機開口道。
“可是,楚師兄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邵白心急如焚,乾脆也不再多說,直接將蘇玄機帶了過去。
“楚師兄去哪了?”回到原處,找不到人影,邵白望著那圍成圈的下人問道。
“主子,楚、楚……公子,他……”終於有人吞吞吐吐地說道。
“楚師兄他怎麼了?”邵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走了過去。
接著一雙血色的眸子便與他對視了證照。
“你……”望著麵前的人,邵白一下子沒了聲音。
“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出去!”一個又凶又奶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師兄?”望著被埋在衣服堆裡的孩童,邵白的語氣詫異不已。
“哼!”金發男孩冷哼一聲。
“真的是楚師兄。”邵白有些不可置疑地伸出手,接著便在男孩的臉上揉了揉。
“邵清疏!你瘋惹——慫手!憋捏老紙的臉!”男孩很是氣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