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震驚不解的目光,三日月意識到自己話接得太快了。
……他該怎麼解釋“後代”和“先輩”同名?
要立刻換個名字嗎?
也不行。
話說出來就很難再改,何況這是名字,誰會相信有人能把自己的名字記錯呢?
而且……炭治郎早已這麼稱呼他了。
看著少年顯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的表情,三日月暗自歎了口氣,而後露出一個非常正經的微笑。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幾百年後,他編出了一句最為離譜的理由。
“其實……這應該是家族的慣例。據說先輩為能幫鬼殺隊而感到自豪與榮幸,所以自那以後將這個名字流傳下去,繼承此名,以示對先祖的崇敬和對自身的勉勵。”
“哦~~~”一片唏噓。
雖然不知道這些柱信沒信,但三日月臉上帶著十足的坦然,完全不怕那些探究的注視。
會有人信麼?
就在三日月沉思時,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這樣!”
金紅長發的青年環臂挺胸,挺拔如鬆,他臉上帶著正氣且蓬勃的微笑,一雙太陽般的眼眸清澈見底,“三日月先生的家族真是令人欽佩啊!”
他信了!!!
眾柱倒吸一口涼氣,三日月則把目光朝向這個青年。
這熟悉的相貌特征……煉獄君,又是你。
“哈哈哈,這種事大家都很難相信,當初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呢。”三日月越說越順,不忘為自己挽個尊,一副非常理解的表情。
這樣的說法使解釋增加了可信度,眾柱自我懷疑一通後,選擇接受這樣的“家族慣例”。
主公大人家族的詛咒都存在了,一個名字算得了什麼。
產屋敷耀哉露出欣慰的笑容,“沒想到百年後還能遇見那位先生的後人,作為產屋敷的後人,我代表我自己……深感榮幸。”
“三日月先生除了繼承名字之外,也繼承了先輩的刀法嗎?”煉獄杏壽郎問道。
三日月點頭,“略會一些。”
聽到這個“略”字,柱們臉上隱隱浮現出一絲遺憾。就像蝴蝶忍所說,他們在這位三日月先生身上得到的感覺,比起劍術高超的武士,倒不如說更像貴族出身的世家子弟。
看那雙手,完全不像經曆過痛苦磨煉的劍士的手,光潔如玉,毫無瑕疵。
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狐之助腹誹不已,三日月大人,您的良心不會痛嗎?為了偷閒連自己是刀的本質都不承認了嗎!
“這是什麼?”
門外趁機偷懶的我妻善逸見炭治郎久久不出來,忍不住溜進來看情況,中斷了產屋敷耀哉的詢問。
他見炭治郎手裡捏著一張花裡胡哨的紙,身體快意識一步將紙抽了出來。
“啊?”炭治郎一驚,“善逸!不要隨便亂動!”
“什麼好東西讓我看看嘛!”我妻善逸背過身快速掃了一遍,又舉起來對著陽光觀察。
一瞬間,他的表情有如被雷劈中一般,把紙往上一丟轉頭抱住炭治郎的大腿,“妖怪啊――!!!”
眾柱:“……”
妖怪本怪·三日月:“……”
畫出妖怪的後人·產屋敷耀哉:“……”
炭治郎一臉無奈地把我妻善逸抓起來,“不是什麼妖怪,這畫的是三日月先生啦!”
我妻善逸的耳朵動了動,抬起頭來,“什麼?是三日月?”
他再次把那張畫看了一遍,整個人繃不住了。
“什麼!!!!!?我不信!!!為什麼有人能把三日月畫的這麼醜啊啊啊啊啊!”
這麼一想,我妻善逸心中再次湧起了悲憤,他日思夜想的月姬竟然就這麼變成了男人!!!他不甘心!!!
實話被不合時宜地喊了出來,眾柱紛紛憋著笑往旁邊看,隻見產屋敷耀哉仍是一臉微笑,絲毫不受影響,他們的心情立刻轉為敬重:主公大人實在太有領導風範了!
“我也覺得這畫很不華麗啊,根本沒把本人的華麗畫出來。”身材高大的音柱走過來,從我妻善逸手中拿過圖紙,反手彈了個腦瓜崩,“但你不能這麼說產屋敷大人的祖先!明白嗎?”
音柱宇髓天元忍者出身,武器是兩把大刀,因此手勁倍兒大,這一指頭,把我妻善逸敲得涕泗橫流,噪音汙染。
“你乾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會痛死人的知不知道!!!!”
音柱沒有理他,轉頭對三日月比了個騷包的手勢。
短暫的插曲過後,產屋敷耀哉又道:“這樣的話,三日月先生想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鬼殺隊非常樂意為您提供便利。”
他頓了頓,“不知道您現在以什麼為生?如果不儘人意,我也非常願意幫助您。”
柱們忍不住低聲猜測起來,他們很難想像擁有這樣一副容貌的人會做怎樣的工作,或者說,對方好像更適合被供養在家裡——絕沒有輕視的意思!隻是說精美的藝術品似乎都被保存得嚴嚴實實,不會與外麵的世界接觸。
“我是……”
眾人屏息凝神。
“一個平平無奇的麵攤老板。”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