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早晚各一個電話,不敢打給紀淮怕讓她緊張,隻能煩蔣雲錦,比如中午要吃得乾淨,要給紀淮準備好應急的文具。
直到最後的鈴響,不知道是哪個活寶收卷後跑去走廊上唱國歌。拿著掃帚和蛇皮袋的校工們早早的就在樓下等著‘錢’從‘天下掉下來’。
一種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的悵然若失,等看見陳逾司了紀淮才知道,暑假對他們來說並不意味著膩歪在一起,他考完試就要回基地去訓練了。
特意在樓下等到了紀淮,教學樓裡還有人在狂歡,他站在綠玉青蔥的樟樹下:“我要回去了。”
紀淮點頭。
“到時候可能很忙,我不一定能及時回你信息。”
以前讀書的時候紀淮忙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現在她閒下來了就不一樣了。
紀淮還是點頭。
“我八月初比賽打完。”陳逾司一點點給她交待:“到時候應該會有假。應該能陪你過生日。”
蔣雲錦早早的就在校門外等她了,最後還是陳逾司目送著她離開。
回基地的時候時間不早了,蔣盛已經像個掃黃被抓的人蹲在門口在給他女朋友打電話:“寶貝,我錯了。我的親親小寶貝,我錯……靠,又掛我電話。”
陳逾司和他麵對麵撞見了,似乎對他這麼窘迫的樣子很有興趣,也不知道給他留麵子的直視著蔣盛。
“看什麼看?”蔣盛把手機收起來。
“剛準備提醒你一句,蚊子會對你露在空氣中的屁股溝很感興趣,雖然是屁股溝。”
“變態,往哪裡看呢?”蔣盛立馬跳起來,把褲子往上提。
陳逾司扁嘴:“所以我準備回去洗洗眼睛。”
“戳瞎算了,你不是正好在練盲僧嗎?”蔣盛翻白眼。
陳逾司依舊那麼欠:“同理,我建議你也去把你腦袋上的毛染成綠色,你不是錘石也很菜,一直在練嘛。”
錘石,一個原皮主色調是是綠色的英雄。
“靠,老子還是你前輩呢,尊老知不知道?”蔣盛罵到一半,手機鈴響了,立馬臉色諂媚:“哎呀,我的親親小寶貝,你……”
陳逾司沒再理他,自己進了屋。
二隊的訓練賽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陳逾司隨便吃了桶泡麵應付了事。
手機裡紀淮發來了消息。
【紀淮】:我過一段時間回我外婆家住一段時間。
陳逾司將泡麵蓋蓋上,回她。
【陳逾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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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沒幾天許斯昂也期末考試了。
彼時紀淮已經呆在外婆家住了好幾天了,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她一大早就跟著外婆去燒了香。
乞南山上小廟,香火旺盛。
今天來拜佛燒香的人不少,大約都是求佛祖保佑自己家裡高考的孩子。紀淮反其道而行之,偷偷去求了一個符。
小和尚幫她把陳逾司的名字寫在符紙上,塞進祈願符袋裡。
晚上回去,紀淮悄悄拆開,又塞了張小紙條在裡麵,拿出針線將符袋口縫了起來。
——縫住留住祈願。
廟裡小和尚教她的。
紀淮硬是憋到第二天才查成績,許斯昂那頭拿著她的準考證幫她查了分數。
一本沒有問題。
外公外婆謝天謝地,叫紀淮下次等蔣綏惟打電話來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選什麼學校是個大問題。
這個分數上首府大學沒有問題,專業還能挑不差的。
紀淮翻著冊子,偷偷查了首府大學和洵川的距離,一千四百公裡。在外公外婆提意的時候她默不作聲地反對著,查著就近的好大學。
但首府大學無疑是最優的,彆人上不了才就近選擇,現在她分數夠還不選,就是給傻瓜。
下午趁著陳逾司訓練賽還沒有開始,紀淮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分數查了沒有。
他沒查,反正也不讀:“你多少分?”
“能上首府大學。”紀淮麵前攤著冊子,坐在空調出風口下貪涼。但她不想去,實在是離他太遠了。
“挺好的,選好什麼專業了嘛?”
聽見他還鼓勵自己去,紀淮不知道怎麼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隨便聊了兩句,扯了個借口就把電話掛了。
陳逾司在吃飯,看著黑屏的手機,有點不著頭腦。
蔣盛看見他也被掛電話,抱著飯碗落井下石:“哎喲,我還以為你和你女朋友多恩愛呢,居然也吵架了。”
陳逾司放下手機,瞥他:“屁股溝裡的蚊子包不癢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