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獸人抓住的奴隸基本都是這樣的下場,因為在他們看來,大部分的奴隸比最弱的苦工還要孱弱,他們甚至連接替苦工乾活的價值都沒有,隻有少部分的獸人才會購買一些“弱不禁風”的奴隸。
而那些沒人購買的奴隸最終的結局就是被送進競技場裡,作為部落成員們無聊生活時的調劑,看這些奴隸抱團在一起艱難地在競技場裡活下來總比用鞭子抽著他們乾活要來的痛快一些。
很多獸人和巨魔都喜歡在閒暇的時候看一場競技比賽,鮮血和嘶吼總是杜隆塔爾上少不了的話題,不過他們的大酋長薩爾本人卻對競技場的鬥爭並不感冒,但薩爾也並不反對競技場的開設,因為他的人民需要這樣的“娛樂活動”,而一些更加正規的,隻能由部落勇士參加的競技比賽更是挑選出強者的良好方式。
隻是今天,這支車隊目的地的競技場裡,來了兩個很不同尋常的“看客”。
“加爾魯什,你彆跟我說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梳著數條獸人傳統的發辮,掛滿了各色骨頭飾品的黑發年輕獸人皺著眉頭,“看一群弱小的猴子和野獸互毆,這就是你說的找樂子?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嗬……”加爾魯什仿佛聽不見同伴的說話,自顧自地拿起一杯酒,直接灌入喉嚨裡。
“從希利蘇斯回來之後,你就這副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去問伱父親吧,”加爾魯什擺了擺手,臉色閃過一絲不耐煩,“我不想聊這個。”
眼看勸不動死性不改的加爾魯什,黑發獸人也隻能歎息一聲,坐在加爾魯什的對麵,“我父親對希利蘇斯發生的一切閉口不提,也許除了活下來的士兵,以及大酋長之外,誰都不知道那場戰鬥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說明你父親在保護你,德拉諾什。”加爾魯什嗤笑了一聲,他不是在嘲笑德拉諾什,而是在嘲笑自己。
德拉諾什沉默了,作為現今部落中少數沒有被邪能汙染過的獸人,他和加爾魯什還保留著獸人最原本的棕色皮膚,而這也造成了他們和綠皮膚獸人們的“隔閡”,這種默不作聲的差異感讓最優秀的戰士也會感到不安,因此,即便加爾魯什的性格並不算好,他和加爾魯什倒也還談得來。
可是自從從希利蘇斯的戰場上回來之後,加爾魯什仿佛變了一個人,繼承自他父親的血性和魯莽完全消失不見,甚至消失地有些過頭了,雖然還沒有變回那個在納格蘭的愣頭青的木訥獸人,但也完全說的上是性情大變。
“行了,今天出來不是為了聊這些的,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大可以去纏著老薩魯法爾,他也許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那些事。”加爾魯什重重地砸下酒杯。
“那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看一場無聊的競技比賽?那我們不如回戰士們的訓練場上,那裡的搏鬥遠比這裡精彩十倍。”
“當然不是,我聽說這裡的競技場裡有一個奇特的‘奴隸’,聽說他戰鬥起來比最凶狠的座狼還要嗜血和狂暴,我很想見見他……”
加爾魯什的眼裡閃過一些莫名的光芒,在他瞳孔的倒影裡,似乎已經看見了那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下牢房中的“奴隸”,一個眼中閃動著如狼般侵略性目光的男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