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頭痛的撫額,對於自家嫂嫂一番沒有道理的說詞,卻著實不知如何反駁。因為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嫂嫂都能扯到孝道上去。
天地君親師,他怎麼就不能被發配了。
好吧,雖然他本來也不想去。
可是他發現與其贍養自家嫂嫂,那還不如刺字發配呢。
“嫂嫂,若武鬆不跟著他們走,戶籍全無,又要如何照顧嫂嫂。”武鬆提出了個現實的問題,打斷了林琳的滔滔不絕。
林琳一聽這話便笑了,一屁股坐在周侗坐著的那張長板凳上,翹著個腿,向背向後靠著桌子,“那有什麼要緊的,聽說前麵不遠處便有個二龍山,憑咱倆的本事,直接搶了過來,自己占山為王,豈不痛快。”
旁邊的孫二娘和張青一聽林琳這話,心下一驚,然後上下打量林琳,這話是不是太狂了些。
林琳才不管彆人怎麼想她,看著被自己的話弄呆的武鬆繼續說道,“我聽說二龍山的那個寨主姓鄧的已經被人送去投胎了,現在的三位當家的分彆是魯智深,楊誌以及那個曹正。
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咱們也去分上一杯羹,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你嫂子的性子你也知道一些,最是不耐煩那些個規矩。再一個,土匪窩好好收拾一番,也能是個世外桃源。
咱們搶個山頭,好好的過日子,回頭再給你娶房媳婦,嫂嫂的責任也就了了。榮華富貴,建功立業,雖是好事,可也總要有個落腳的根。等到把家都置齊了,你便是再想出去闖蕩,嫂嫂也不攔著你......”
“...武鬆全聽嫂嫂安排。”然後眼帶歉意地看著一路陪著自己過來的衙役,“對不住了兄弟,你們還是聽嫂嫂的安排吧。”
他嫂子想的東西真的不是常人能想到的,不想受刺激或是遭什麼罪,乖乖聽話絕對是金玉良言。
武鬆單手握拳捶了垂自己的頭,他是真的頭疼。
他嫂子一臉無害樣地計劃搶個土匪窩......
臥草,他哥倒底是從哪個洞裡找回來的嫂子呀。
這想法,這特麼還是個女人嗎?
“......”,接收到武鬆的話,兩個衙役瞬間就想要痛哭出來,武都頭你可不能這樣呀。
林琳坐在那條長凳上,翹起的腳一顛一顛的,周侗就是這個時候醒過來的,不過在聽到身邊是那個女人的說話聲後,並未起身活動,而是原樣趴在那裡,一邊聞著女人身上好聞的香氣,一邊聽著她那‘無稽之談’。
她想要憑借一已之力搶下二龍山?
那二龍山上的三個匪頭都不是輕與之輩,她雖然不費吹灰之力便殺了史文恭,可是並不代表她一個人,嗯,再帶上他們就可以搶個滿是土匪的二龍山。
這女人,可真不知道讓人如何形容。
林琳本來是臨時起意,不過越說越覺得可行。
她思考的時候有個習慣,那就是運上點內力,然後用手指頭戳東西玩。
此時也是如此,林琳本來是後背靠著桌沿的,現在直接半轉身,後背對著周侗,然後一個胳膊放在桌上支著頭,另一隻手在桌麵上一個又一個地戳著小洞。
不說那兩個衙役看到林琳這個習慣性的動作有多麼的恐懼,也不說一旁的武鬆就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隻說孫二娘的腦袋僵硬地慢慢轉頭看向自已當家的,眼中的恐懼都快溢了出來。
張青看一眼林琳,又看一眼孫二娘,他想說‘要不媳婦,咱倆跑吧’可是又不敢動。
那門口樹乾上的筷子,還有那纖纖玉指就那麼戳進了樺木桌子裡,張青看著林琳的動作便也知道,人家跟本沒把這當回事,常態罷了。
媳婦,咱倆口子老實聽話,千萬彆起妖蛾子,那就是個女魔頭,女煞星。
想想咱家的那些包子吧。
孫二娘看到自家男人的示意,更是害怕。
二龍山不大,她完全可以在外圍設置一圈從黃外公那裡學來的陣法。這樣一來無論是官兵還是普通人是沒辦法打擾到他們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官府做事都比較糙,她得防止有人放火燒山。嗯,那就在陣法的外圍轉圈挖一條護城河。
這個隻要有魔法都好弄。
那麼一座山,山上的土匪,又要怎麼處理呢?
她是不準備乾殺人越貨的無本買賣了,這些人若是品性好的就留條命開荒種田。品性不好的就,林琳想到這裡,看了一眼一直站著的孫二娘,對她溫柔地笑了笑。
交給她做成黃牛肉,賣到官府去。
孫二娘被林琳看的這一眼,心中有些打怵,再次僵硬地轉頭看自家男人。
當家的,那女人朝老娘笑,老娘心慌。
山地雖然土質一般,不過選對了作物照樣能豐收。
這個時代沒有的種子,她空間裡多的是,弄點玉米,地瓜啥的,也夠山上的人填飽肚子。
再一個,開上幾塊水田也容易,這樣一來大米也有了。
種了地,再養上些家禽,這不就是世外好桃園嗎?
不過安頓下來後,可得想辦法給武鬆尋摸個媳婦回來,長嫂如母,她得儘個當娘的責任......
林琳長的並不凶狠,手段也並沒有多嚇人,可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不敢不聽話的氣場。
就好比此時,林琳一直在想著對今後生活的安排,一直沒說話,小店的其他人也因為林琳的彪悍行為和言語不敢說話,因此除了林琳以後,全都可憐兮兮地站在一旁等著林琳大發慈悲或是繼續訓話。
半晌,周侗就著剛剛的姿勢側頭看著林琳,看她在那裡用手指在桌子上戳洞玩。
等到林琳終於將搶了二龍山後改為渡假村的計劃前後想得清楚明白了,為表慶祝,林琳眼睛亮晶晶地一掌將被她戳成一片小洞的桌子拍碎了。
拍碎了桌子林琳就要站起來,不過因為剛剛姿勢的原因,向後退了一丁點,周侗見此,不動聲色眯著眼睛坐直了身體......
然後,某人守株待兔,某個女人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咦?
林琳靠著某人的胸堂,覺得哪裡不對勁,扭頭回看,正好發現某人坐直了的身體以及...形狀好看的下巴。
“你醒了?”,林琳退了出來,然後眼睛轉了轉,笑眯眯地問他,“包子好吃嗎?有沒有很驚喜?”
不及某人帶來的驚喜大。
周侗不說話,眼睛一泛不泛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這是一個禍水。
她長的很美,可是讓他注意到她的卻是她的言行。
那麼囂張,又是那麼的理直氣壯。仿佛她說的話,她做的事情就是道理一般。
在武鬆心中,自家嫂子一直是個彪悍的存在。此時還在消化嫂子要搶土匪的計劃便被嫂子的聲音拉了回來。
看到雖然從那人身上退了出來,可是距離仍有些近的嫂子,武鬆覺得這人在嫂子的心裡應該是不一般的存在。
“女,林琳,你的計劃很荒唐。”
林琳揚眉,“剛剛竟然都沒有注意到你呼吸變了。你原來早就醒了,這麼光明正大的偷聽,也不算是偷聽了,既然知道了,要不要參一股,到時候給你一份二龍山居住權。”
聽到林琳這麼問,周侗又不說話了。
周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視線轉向一旁。
他會跟著她一起去闖一闖二龍山,為的不是什麼居住權,而是見證她的計劃有多麼的荒唐。
...他仿佛記得二龍山上的曹正是林衝的弟子,而林衝又是自己的弟子。
周侗寡言這事,林琳認識他時就知道了,也不以為意,而是將視線轉向了張青和孫二娘。
那看過來的視線,生生讓這對殺人如麻的倆口子打了個冷顫。
哎喲我去,都說相由心生,這娘子算是白長了一張花容月貌。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媳婦扔了一個地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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