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小外室 怡米 8673 字 10個月前

寶珊扣住他作亂的大手,嗔道:“談事情就談事情,你總不正經作甚?”

男人輕笑,掐了一下她的月退,“良辰美景,花好月圓,不是該你儂我儂麼,娘子不必害羞。”

談正事呢,誰要跟他儂儂眷眷的,看他俯身要吻自己,寶珊捂住他的嘴,“不許。”

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掌心,陸喻舟問到:“為何不許?”

說著話,大手錮住她的腰,不讓人兒逃離。

感覺腰肢癢癢的,寶珊扭了兩下,看向床鋪,“兒子還在。”

陸喻舟扯開她的手,對著門口吩咐道:“來人,把小少爺抱到公爺那裡。”

嵈兒低頭進來,抱起睡熟的阿笙離開,全程目不斜視,但臉蛋是燙的,感覺姑爺白日和夜晚是兩副麵孔,真怕小姐吃不消。

沒了旁人打擾,陸喻舟扯過寶珊腳踝,撇了繡鞋,讓她跨過來坐,大手托著她的後背,“這回呢?”

俊朗的麵龐溫煦無害,性子卻狡猾多變,這便是自己的夫君。

寶珊掐了一下他的腰,不解氣還擰了一把,可男人腰身勁瘦,根本沒有贅肉,擰過勁兒了,自己手指還痛。

那點不顯露的嬌氣被陸喻舟精準地捕捉到,如日落時映亮山穀的霞光,美好醉人。

陸喻舟捏住她手腕,對著她的指尖吹了一下,“阿笙教我的,隻要吹一吹就不疼了。”

被說的臉紅,寶珊抽回手,“是我教阿笙的。”

“嗯,亦母亦友。”陸喻舟挑開她頸間的盤扣,長眸含笑,“一會兒要是疼了,我也幫你吹吹。”

“......”

寶珊掐住他兩側麵頰,肅著小臉道:“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哪句?”陸喻舟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靠在椅背上,懶散地凝著她。

“年輕時要節製,彆等到四十歲了天天喝補藥。”

在慕夭和太子失蹤的兩年裡,為了養活阿笙,寶珊的生計就是行醫,那會兒附近的幾家婦人前來替自家男人問藥,就是針對這方麵,寶珊還從婦人們的嘴裡得知了很多羞人且損耗的事。

隻是,她性子靦腆,沒有直白地講給陸喻舟聽,但也多次提醒他要節製。他倒好,一點兒不聽勸,成婚幾日,夜夜笙歌,害的自己晨早出門不敢直視丫鬟婆子們的眼睛,生怕被她們揶揄。

陸喻舟側肘抵在椅背上,用另一隻手拍拍她的臉蛋,“彆繃著臉,相公記下了。”

“不知羞。”寶珊收腿,想要去安寢,可陸喻舟拽住她的裙裾,不讓她離開。

佳人回眸嬌怒,“你剛說記下了,又逗我。”

長指一扯,那攏著冷香的裙裳在燈火中顯出緞麵上的暗花,是寶珊最喜歡的玉蘭花。陸喻舟將人兒扯回懷裡,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新婚放縱些沒什麼,相公想你想的緊,你就成全相公的不情之請吧。”

寶珊替他整理好衣領,“不許。”

陸喻舟緊緊抱住她,側頭聞著她脖頸的幽香。

寶珊低頭時,彎下的脖子如曲頸的天鵝,美到讓陸喻舟窒息。而佳人清麗柔美,在他心裡如同天鵝,需要被嗬護和善待。

午夜夢回時,他都覺得以前那個欺負寶珊的自己很混蛋,不可饒恕。

懷著這種愧疚,無論寶珊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竭力去滿足,可唯有芙蓉帳暖這件事上沒有依著她。

妻子秀色可餐,剛成親的他哪會委屈自己。

打橫抱起佳人,認真道:“這事今晚不想依你,但地點可以你來選,臥房還是屏折後麵?”

被他的厚臉皮磨平了棱角,寶珊垂下手臂,嘟囔道:“哪兒也不想,真怕你早衰。”

“屋裡膩了是不是?”陸喻舟掉轉腳步走向書房,可還未踏進去就覺得這裡不夠新鮮,以前兩人不是沒嘗試過。

眼尾微微一斜,陸喻舟忍住笑意問道:“去屋外?”

月色正濃,秋桂正香,屋外的秋千正合適。

被他的想法嚇得不輕,寶珊摟著他的脖子直起腰,嬌斥道:“你要是敢帶我出去,被他人瞧了去,我就跟你和離。”

邁出去的步子陡然收回,陸喻舟眸光一凜,轉瞬消弭,溫柔道:“我會支開旁人,但你不喜歡就算了。”

抱著人兒回到臥房,陸喻舟抱拳咳了下,“還有點事情要忙,你先歇下,不必等我。”

丈夫忽然的疏離和冷淡讓寶珊極為不適,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軟了語氣,“你生氣了?”

陸喻舟拍拍她手背,“沒有,隻是想起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我處理。”

知道他在找借口,寶珊心裡一慌。自從成親,陸喻舟對她從來都是溫柔小意的,哪像此刻,明明和顏悅色,卻給人一種若即若離之感。

當男人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寶珊一把抱住他的腰,哽咽道:“你這人怎麼連玩笑都分不清?我是逗你的。”

陸喻舟轉過身,彎腰凝睇她通紅的雙眼,一下子慌了,妻子何時變得這麼敏感,還是說,是他太敏感了。

摟住嬌小的人兒,陸喻舟的語氣更為溫柔,“彆哭,我心疼。”

寶珊咬住他的衣衫,悶頭不吭聲。

陸喻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語調裡含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卑微,“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你同我和離。”

從定親到成親那段時日,甜蜜又折磨人,他時常輾轉反側,怕夜長夢多,娶不成她。成親那晚,本以為心裡踏實了,可她的那份冷清讓他惶恐。

若是可以,他想要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疼惜憐愛她,給足她安全感,讓她離不開自己,卻也知道,必須給她曆練和成長的機會,不能自私地將她完全占有。

多重矛盾糾纏在心裡,讓他患得患失。

寶珊悶聲道:“你又沒有做混賬的事,我亦沒有要離開的心思,為何要和離?好了好了,以後我注意一些,不會輕易說出這兩個字。”

輕易...有多輕易呢...

陸喻舟苦笑,扣住她的後腦勺,懲罰似的吻住她的唇,帶著消融一切的熱情,想要將她的心融化,讓她徹底戀上自己。

被丈夫的情緒感染,寶珊踮起腳,回吻住對方。

女子的吻生澀而認真,卻讓陸喻舟潰不成軍。

氣氛愈發旖旎,兩人相擁著向後退,倒在了芙蓉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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