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兩篇序言類的東西,一篇是北宋宰相寇準的《寇忠湣詩集》,一篇是無名氏的《奇門遁甲》,裡麵有很多字我都認不出來,不過大意我勉強看明白了,或者說是我推斷出來的。
說的是這本書沒有作者,或者意思是作者不是人類是神仙,古人都好這麼乾,自己寫了一本書或一首詩,覺得滿意的不得了,就瞎說是神仙寫的,或者古代的哪個大能,最典型代表就是《黃帝內經》。
要知道黃帝的那個年代連字都還沒有普及,一共有的字怕都沒有黃帝內經裡麵的字數多。明明一眼就看透的東西,千百年來還都被當作神書來看待,越看不懂越是高深莫測。
想到這裡我對這本書的熱情也就減免了幾分。
正當我胡思亂想地出神,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室友同學都被派出去調研了,就我一個人回來的早,難不成也有人回來了?會是誰呢?
我納悶地跳下床,打開門一看,卻見一個穿著COSPLAY漢服的人站在外麵。
我一時沒認出來是誰,那人大叫一聲,“小悸!”
“向成剛?!”我大叫一聲,一把抱住向成剛,“你小子沒事兒吧?”
久彆不見,向成剛也是激動萬分,緊緊地抱著我
說,“沒事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地站在你麵前嗎?”
“對對,”我高興地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給打過好幾次電話,一直都聯係不到你,擔心死了我。”
“嗨,”向成剛還是大大咧咧地,“有什麼好擔心的,生死有命,寶貴在天。我雖然沒什麼富貴,但這命可大著呢。”
我說,“對對,咱倆都是命大的人,不過老話說得好啊,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哈哈。”
向成剛說,“那是啊!”
我說,“你都乾嘛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在哪裡整的這麼一件一副,霸氣的很啊。”
向成剛得意地說,“知道嗎?哥們兒當兵了。現在那也是有職位的人”
“當兵了?怎麼好好地突然想起當兵了?”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哎對了,我這次來就是請你去當兵的。”
“請我去當兵?”我推開向成剛,奇怪地看著他,“去哪兒當啊?哪支部隊?”
向成剛一伸胳膊攬住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擁著我就往外走。
“等等,”我說,“我把武器帶上。”
向成剛說,“嗨,帶什麼武器啊,快跟我走吧!
”
向成剛拉著我出了房門,又出了宿舍樓,外麵豁然開朗,一陣一陣地烈風迎麵吹來,前麵出現了一些旗幟,隨風烈烈作響,旗幟上麵寫著各式各樣的名號,有“張”字,有“馬”字,有“李”字,還有“竇”字。
而在那些旗幟下麵,一隊一隊的人凜然排列,整齊有序。
我這才反應過來說,“不對啊,向成剛,不對。”
向成剛也不聽我說話,隻顧拉著我往前走,我卻越看越奇怪,
怎麼——這他媽怎麼回事啊?哪兒在拍電視劇啊這是什麼情況,我在做夢,這夢太逼真了,頭一回自己做夢還夢的這麼清醒?
忽然一個小兵疾跑而來,人未到聲先至,“報—
—”
“何事?”首座中一人站起來問道。
“報大帥,伍雲召用長鋼棍挑著孫將軍頭顱,在關下大罵挑戰。”
那被稱作大帥的人說,“誰敢出戰?”
兩側分立的兵將中有一人越眾而出,“小將願往!”
不一會兒那傳令兵又心急火燎地跑回來,“報——報大帥,宋子龍與伍雲召戰不兩合,就被伍雲召斬了!”
眾將都是一驚,大帥沉吟不語。分立兩側的一個將軍站出來,拱手說,“大帥休慌,我有上將尚
師徒,可斬伍雲召。”
大帥說,“好,快叫尚將軍出戰!”
不一會傳令兵又飛跑來報,“尚將軍又被伍雲召斬了!”
眾將又是一驚,大帥歎氣說,“可惜我上將元慶羅成不在,若得一人在此,何懼他伍雲召!”
這時在右邊站立的兵將中有一個人蠢蠢欲動,我一看立刻就認出來了,那人麵如美玉,相貌堂堂,手持雙簡,不是秦叔寶是誰?
但向成剛比那人反應更快,分開大家夥便往前走去,我一把沒拉住,隻好在後麵大聲喊,“向成剛你彆搗亂啊,人家拍電視呢!”
向成剛渾然沒聽到我說話,徑直走到帳前說,“某願斬伍雲召首級,獻於帳下!”
那大帥看了向成剛幾眼,大叫一聲,“好!”邊上一個人令人拿過酒來,遞給向成剛,“壯士請滿飲此杯。”向成剛大手一推,“回來再喝未遲!”那人驚呼一聲,“壯哉!”
看到這裡我樂不可支,這他媽是秦叔寶鬥伍雲召啊,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向成剛這土鱉什麼時候當上演員了?不過既然向成剛都能當演員,那我還不得當導演啊!“哈哈哈。”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周圍的人一起轉過來看我,我吐了吐舌頭,趕緊閉上嘴。
這時候鼓聲大作,向成剛和伍雲召已經戰到了一起。我往前湊湊,掂起腳尖往下看,一看之下我覺得不對勁,這不是拍戲嗎?怎麼還真刀實鋼棍地乾上了?鏗鏗鏘鏘的武器相交之聲不
斷傳來,一聽就是真家夥。
再看下麵的兩個人,哪裡是在拍戲,分明是在以性命相搏,出手狠辣,招招欲致對方於死地。
我回頭看大家夥,大家夥也都麵色焦急地看著下麵的生死爭鬥,秦叔寶最是急切,秦叔寶!對啊,和伍雲召打架的的不是秦叔寶嗎?那秦叔寶怎麼還在上麵,向成剛反倒下去廝殺了?不對,這不是拍戲啊!
我越來越緊張,看著還在下麵激戰在一起的兩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時候鼓聲更加急驟,一下一下都像擊打在我的心上,間或好象還有人在叫我,“小悸,小悸!”
我環視了一圈,沒發現誰在叫我,但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小悸,小悸,開門啊!快開門!”
“啊!”我答應了一聲,眼前的畫麵便一下子模糊了,我使勁搓搓眼睛,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塊潔白的天花板。
“小悸,開門,快開門,你在乾嘛呢?”聲音又響起來了,我回過神來,原來是做了一個夢。
我晃晃腦袋,感覺清醒了一點兒,便下去開門,心想到底他媽誰啊,跟催命鬼似的,打擾我的美夢,好容易夢到一回向成剛。
我極不情願地走過去打開門,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外麵,麵露凶色,後麵是一個女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爸,媽,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