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牛仔帽連忙搖腦袋,“餘兄弟千萬彆誤會,我們絕沒有信不過你的意思,正是因為信得過
你,才跟你商量這件事。”
我越聽越糊塗,不由皺起了眉腦袋。
餘軾看牛仔帽始終不說正題,臉色稍顯不滿,不過一閃即逝,咳了兩聲,道,“小堂哥兄弟可能知道些什麼。”
這下我聽明白了,我的眉腦袋皺得更緊,猶豫了一下,我道,“可是小堂哥還沒醒啊!”
兩人都不說話,隻冷冷地看著我。
我無奈地歎口氣,轉過身去叫小堂哥,可小堂哥仍睡得沉沉的,怎麼叫都不醒,拍他的臉也不醒。
牛仔帽拿出一個盒子,我認出來正是先前救唐古詠絮的那個裝著細如發絲的白針的盒子。
“你要乾什麼?”我緊張地看著牛仔帽。
“我給小堂哥兄弟下個針,保證他會立刻醒來。”
“不行!”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口回絕了牛仔帽,這一來把牛仔帽也搞了個糊塗,一時愣在那裡。
餘軾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現在見我斷然拒絕,想來已到了他忍耐的極限。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手順勢摸到了腰間的傘兵刀。
牛仔帽見勢不好,趕緊出來打圓場,“彆急彆急,咱們再商量商量,現在所有人都在一條船上嘛。”
我也沒想到這餘軾性子如此之急,一句話說不好就要動手。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真動手的話,即使你厲害,我自問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我也不怵!
我一手緊緊地摸在鋼棍上,一手貼著褲袋摸傘兵刀,同時雙腿都運足了力氣,隨時準備著騰挪和跳躍。
牛仔帽張開兩手,一手向我一手向餘軾,“我說,咱們——”
“哎喲…”突然傳來的呻吟聲打破了僵局,餘軾斜眼瞄了一眼,緩緩地收起了勢子。
這小堂哥真的是厲害,早不醒晚不醒,這個時候醒來。
“小堂哥!”我俯下身,托起小堂哥有腦袋。心想你醒的可真是時候,再不醒我就跟丫的火並了。
小堂哥咽了口唾沫,道,“小悸,咱這是到哪兒啊?還沒過奈何橋吧?”
“說什麼胡話你!”我捶了小堂哥一拳,“咱哥們福大命大,閻王爺一時半會兒還不敢收咱呢!”
“那…哎喲就好,看來革命還未成功,組織依然需要我啊!呀喲,我腦袋怎麼這麼疼啊?”
小堂哥捂著後腦勺躺了下去。
“腦袋疼?”我伸手去摸小堂哥的腦袋,小堂哥卻一下子呆住不動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石室的壁頂,結
結巴巴地說,“猴,小悸,你看那…那是什麼?”
給小堂哥一說大家夥都抬腦袋去看,幾道手電匆忙照過,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凹凸不平的壁頂上,其實是一個一個的浮雕,乍看上去,好象跟真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物似的。
我拍拍小堂哥,“你小子是不是給嚇怕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其餘人也嗬嗬笑了起來。小堂哥著急地望了我一眼,“彆逗了小悸,你再仔細看看,我剛剛真的看到上麵有什麼東西在動。”
“行了,彆老疑神疑鬼的,”說著我望了牛仔帽和餘軾一眼,他們兩個還在認真地盯著壁頂看個不停。我清清嗓子,提高聲音道,“剛剛所有人都想問你呢,你是怎麼被他們抓去的?見到什麼沒有?”
小堂哥竟一副完全沒心思理我的樣子,隻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便又瞪起眼睛接著觀察壁頂。
我討個沒趣,也抬腦袋去看壁頂,卻聽牛仔帽突然大喊一聲,“所有人注意!”
我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怎麼回事,小堂哥早已一把拉住我,將我拉到了牆角處。與此同時,牛仔帽和餘軾雙雙舉鋼棍橫掃,AK47強大的火力和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石室裡瞬間爆開,大家夥都不由自主地退到了牆邊,眼神中充滿莫名的恐懼。
牛仔帽兩人的鋼棍聲稍停,立刻有一隻巨大的不明生物從高處翻滾著掉落下來,攜帶著一股撲麵的腥風摔在地上,兀自拍打著兩隻巨形的翅膀,一抽一搐。
“什麼東西?”我看著這隻巨鳥的翅膀和利爪,後悔剛剛沒有聽小堂哥的話。
“屍蝠。”牛仔帽長出一口氣道。
“屍蝠?”我不由吸了一口冰冷氣,“這我倒是聽說過,這種鳥最是凶殘,而且報複心也極強,不過好象不應該在這裡啊,這裡如此封閉,它們又是怎麼進來
的呢?”
“它們自己當然進不來,不過如果有人放養,那就不一定了。”
牛仔帽一邊回答我,一邊仍在仔細地看著壁頂。
前麵說過了,這壁頂上麵有很多浮雕,先前沒有太發現,現在看上去,可以看出來浮雕居然全是屍蝠的形象,尖嘴利爪全部凸顯出來,栩栩如生,所以剛剛誰都沒有想到會在這些屍蝠的浮雕裡藏有一隻真正的屍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