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真的有所發現?
心下思量著。
忽然,一陣熟悉異常的狼嚎響起了。
我臉色瞬間變了。
回頭看去,看見那遠遠的,一匹全身雪白的狼仰頭厲嚎著。
上次的那頭狼王!!
這時我聽見李道士朋友小聲的罵了一句話,後麵的狼王隻是憤怒的嚎叫,身邊的灰色狼群蟄伏在綠油油的草原上,卻並不追上來。心裡頓時明白了,想來那天肯定是他們用了什麼手段驅使來狼群攻擊我們,逼迫我們前往那個部落,而狼王趕來喚回了狼群,現在狼
王知道這些“凶手”就在這裡,卻又因為懼怕和憤怒不敢上前。
你們等著吧。
我在心裡惡毒的想。
狼是天底下最記仇的動物!對於仇恨,它們一定會尋找一個最恰當的良機來報複的。
湛藍的天空,茫茫的草原,一眼望過去沒有邊際,也不知道邊際在什麼地方。
就這樣,車子一直行駛著。
因為會開車的實際上隻有嵩明,卓言和老黎叔,所以沒有日以繼夜的行駛,到了下午或者傍晚,如果看見有部落,就停留下來住。
三天以後,汽油明顯不夠了。
可是看他們的意思,似乎目的地也要到了。
我手上沒有地圖,也不屑於問他們,所以我除了知道這裡的海拔越來越高,上了徽州山脈一帶以外,就不知道這究竟是哪裡了。
第四天,汽車停在了一座斷崖下麵以後,卓言就停下了車,打開石門,下去了。
我看看前麵,秦老拿著一徐地圖,指點指點的在說什麼,於是也從車子上下來。伸手碰了碰身上的玉印,在心裡微微冷笑了起來。
沒關係,他們就是知道了鬼鏡有什麼了不起。
沒有玉印,墓石門還是打不開的。
不知道鏡子和玉印是兩樣東西,現在還以為是一麵背後刻了名字的鏡子呢!
嚴三手輕聲問我:
“他們這是要倒鬥?”
“大概吧。”我也拿不準,瞄瞄四周,這附近也不像是什麼風水寶穴的樣子,不過古代早期的匈奴墓葬根本還沒發展到講究風水的地步,所以一時之間我也不敢肯定。
那斷崖不高,隻是看起來相當險峻。
估計這已經是中國西方山脈延伸出來的一部分,再往西走,就要離開草原進入山區和盆地之間的荒漠了。
嵩明走到那斷崖下麵,我看他拿了一根洛陽鏟在那裡東探西探的,就知道的確是在找墓了。
沒過一會兒,他回來低聲對秦老說了什麼。
秦老點頭,把手裡的地圖收了起來。然後朝我們這邊看來過來。
接下來的問題恐怕就是誰留下來,誰進去的問題了。
在這麼多其實誰也不大相信誰的地方,留誰在外麵看汽車,著實是一個麻煩的問題。
我也在心裡想。
看汽車的絕對不能超過兩人,又絕對不能少於兩人。
一個人,萬一在其中一輛車上動了什麼手腳誰知道,所以一定要留一個與這人不和的,互相監督。但是萬一這兩人還是達成預謀一起把車開走了,但是兩人怎麼也不能開走三輛車的。隻要有車,就有生存在這茫茫地域的起碼保證。
我和嚴三手是絕對不可能,我可不管他們去倒什麼鬥,對於他們要進的墓也沒有興趣,如果有機會,我絕對會跑。開玩笑,留在這裡,真的去反複試試這黎當玉是不是能讓苗族的人真的怎麼也下不了藤蠱?我腦子還沒有不好到那種地步。
李道士朋友?
自然也不可能,那麼愛惜自己性命的秦老才不會在沒有保證的情況下和苗族的人待在一起呢!
至於苗族的那些老頭嗎,沒有誰敢放心他們。
那麼好象也隻有嵩明和老黎叔了。
嵩明是他的徒弟,自然是最信得過的,而老黎叔因為身上中的藤蠱毒緣故,也不願意離開這些最有可能替他解藤蠱的人。
我剛剛在心裡想定,果然就聽見秦老說:
“嵩明,你和老黎叔留下!其他人和我進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