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總說一半藏一半的,不到辦成的時候,不喜歡講出來,真是深沉穩重。
盧瀟踩著高跟鞋到了前麵,正好早上十點,手機在手心震了下提醒。
上次來是去年,她拿了美國一個很有名的作詞獎,剛好是畢業季,被喊,就來了。
禮堂最前麵,大屏幕湛藍色的光照澈下來,盧瀟腦海裡滿是那個剛剛追著她的車在鋪滿銀杏的道路上的男人。
他……他鐘情這裡,固然有她的原因,但也是因為她那些話,而不是她的人。
她不說那些話,也吸引不到他。
所以,這個喜歡她的人,也是一個很好很好,和她同樣一樣靈魂深處有某種想法,願意賦予手上的東西一些彆的不一樣的顏色的一個人。
一個,很吸引很吸引她的人。
大禮堂牆上的時鐘指針在外麵陽光的弧度變化下,在大屏幕的ppt演變下,一點點的溜走。
講完想講的那點關於音樂的東西,以及剛剛那位樂隊主唱提起的,盧瀟愉悅的回到後台,那個樂隊主唱已經不在了,銀杏葉給她放在原地,壓著那杯涼了的水,上麵寫了兩個字:回見。
她勾勾唇,拿了東西轉身就出去了,邊走邊發信息給某人。
“我忙完了。”
他下一秒打電話來,盧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借口,直接就掛掉了,隨後發信息說身邊都是學生,聽不見。
那頭的景微酌看著信息,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一笑。
隨後,又打了過去。
盧瀟吸氣,邊往前走邊抬頭,下一秒,看到靜謐的通道另一邊的男人。
她:“……”
景微酌目光直直的和她對視,眼底各種東西都隱晦的顯露,不好太明顯,盧瀟卻一一看出來了,迅速的轉過頭,邁下台階。
他幾步後走過來。從台階下來,下麵才有斷斷續續的學生,各種語言交彙在一起,兩人在這喧囂裡都不好說話。
他走在她幾米外的地方,也沒有太近,和她就那樣前後往車子走去,邊走邊看她,看著她一身光芒的走在人群中。
到了她車旁,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低語了一句,“一起吃飯?嗯?”
“不吃。”
說完她打開車門,景微酌刹住腳步,按住。
盧瀟扭頭,日光照到這裡,她都看不太清人,隻知道男人的眉眼一點皺起都沒有,反而眼底蕩漾這愉悅,下一秒,他湊近一些,“可是我想跟你吃,盧瀟。”
盧瀟覺得身子一軟,火速推開他鑽入車裡了。
景微酌站在原地,看著她技巧很是可以的原地倒車,一溜煙碾著滿地黃葉在她人流中不見了。
他剛慢條斯理的上車一會兒,還沒開出校園大道,手機上就傳來一條信息,“去哪兒吃?”
他心情美妙的回了句,“你想去哪兒去哪兒。”
盧瀟瞥見了,抿了抿唇,在校外的第一個交叉路口趴在方向盤上,這個人,追起人來,真的讓人沒有後退之路,怎麼退都趕不上他的速度。
“那,昨晚吃飯那裡?”
“嗯,好。”
看著那乾脆利落的兩個字,盧瀟莫名臉頰一紅,悲傷的唔了一聲,忘了,他昨天把她堵在那裡了。
“不要,換一家,去吃中餐好不不好?”
“好。”
盧瀟看著手機上又是這樣溫柔的一個字,似乎都看得到他早那邊揚起的嘴角,痞氣十足的笑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景微酌身心很是愉悅的一路開出去,往那家她重新選的中餐廳拐去,中午的天氣並不熱,溫柔的氣息卷著微風,特彆像她。
到了餐廳門口,停好車,他邊進去邊把鑰匙放進風衣衣袋,那一瞬,想起什麼,不由得在最後一秒瞥了眼餐廳門口同樣的兩條筆直人行道,環境差不多。
進了餐廳,他思索著她剛剛說的,在哪個位置。
繞過中央高大的盆栽,景微酌看到人,她和那個醫生站在一起。
他止住腳步,放在口袋裡的手在拿出來的中途停住,重新放了進去。
兩人站在她的桌子前,對方似乎也是來吃飯,看著她臉上泛著溫柔笑意,“和誰吃東西?”
盧瀟:“朋友,你呢?”
“同事,晚上一起吃?”
盧瀟想了想,回國拿的東西還沒拿給他看,就順著點點頭,“好。”
景微酌聽著那聲好,眼睛緩緩微眯了起來,看著那個一身白色外套,站在人流裡依舊靜謐美好得像一束光的人,心口一陣什麼東西劃過。
下一秒,人和她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她轉過身,看上去想要看看他來了沒有,在見到他站在這邊的時候,一愣。
盧瀟確實一愣,看著不是很遠的那一處,高大的男人握著手機在手中閒閒轉著,微抿著薄唇,眼神不是很好的看她。
一貫的溫柔痞氣都不在了,現在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她心裡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比他昨晚半路堵住她還要心潮澎湃。
她轉眼看了看已經轉身走遠的那位,蹙了下眉越過中餐廳熱鬨的行人和聲音,馬上過去。
到了他麵前,下意識的開口,“是我之前的主治醫生,你好像認識的。”
景微酌從遠處收回目光,眸光落在她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她一陣不自在,偏了偏頭。
“見過,見過他摸了摸你的頭。”
“……”
盧瀟抬眸,這是……吃醋嗎?她瞬間臉色大紅,轉身。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