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完她,景微酌動了動手,給她擦起了微濕的頭發。
盧瀟垂下眸,舒服地給他擦,擦著擦著,人就陷進他暖熱的胸膛裡去了。
景微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每天都在想你。”七天,想到沒法形容。
“那麼忙還有時間想……”她趴在他胸膛的柔嫩臉頰微微泛著一層粉色,格外好看。
景微酌瞥了眼,勾勾唇,“越忙越想,想到想把你拐過去,陪我。”
“陪你做什麼?”
“看我被催婚是什麼樣子的。”
“……”
盧瀟咬了口他的鎖骨,想到他離開前說的,他是回去參加婚禮的,那天在電話裡又說想求婚,臉上更加燃過一陣微熱的風。
所以,回去後被長輩數落了嗎。
景微酌胸口被咬得一陣酥癢,流氓的痞笑,“怎麼?你想先吃了我?我很樂意。”
“我想廢了你。”
景微酌眉眼微動,緩緩扶起她,喝了酒的唇壓下去,含住她的,輕咬兩下,閉上眼睛又按著深吻起來。
盧瀟身子晃了晃,眼睛輕顫。
兩人口中都是酒的微苦與醇香,她一開始微微動著,他用力壓住,她漸漸地,緩緩地就乖巧地在他臂彎裡一動不動,任由他索取,索要了。
樓上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傳來,四周細密的雨聲在耳畔轉動,整個屋子隻有餐廳這一塊流轉著微弱的衣服摩挲聲與小小的輕哼聲。
她被他吻得要軟掉時,推了推他,人跌落他胸膛喘息。
景微酌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發絲在臉龐輕晃,柔嫩似水的唇瓣微張,眼睛濕漉漉的長睫微微動著,明眸皓齒,讓他想捧進心肝好好疼。
“盧瀟。”
“嗯。”
他抱過她,放到身上,看著她裙擺鋪在他長褲上,罩著壁燈,曖昧又純情。
“……恭喜了。”
盧瀟眨眨眼睛,驀然心動。
一晚上的愉悅都沒有他的這句恭喜了來得開懷,呼吸平緩下來後,仰了仰頭,又垂下,縮進他懷抱。
眼睛瞥到桌上的東西,她開口:“你還沒吃?”
“嗯,剛到。”
盧瀟伸手去拆餐盒,應該是阿姨來不及做,給他叫的餐。
景微酌抱著她,長臂蓋住她的小手掀開了盒子,她把手收回來後,他順著摟在腰前,也沒放。
盧瀟是不餓的,她才吃好,可是他握著筷子喂到她嘴邊,她看了看,一句話都沒說,張口就吃了。
景微酌相當滿意,隻是下一秒,她的手就去摸酒瓶。
“盧瀟。”
“你盧瀟想喝酒。”
“……”
靜了一會兒,景微酌壓著她在她臉頰蹭了蹭,無奈笑著歎息,“喝,喝完了我就把你吃了。”
盧瀟身子一熱,想到他剛剛說的讓她今晚睡這裡,頓時一陣躁動,“我待會要回去的。”
景微酌:“走回去?”
“……”
“走不到,那時間我都能把你裹在身下哄睡著了。”
“……”
盧瀟要跑,他壓住,用力壓住。
盧瀟又一次感受到他的強硬氣息,這個人,痞氣與氣場上來,分分鐘讓她化為烏有,那時候在他辦公室,就是那樣被壓著吻了一通。
偏偏,他是知道她不會生氣的,他在求她走,為他走一步。
盧瀟趴到了桌子上,抿著唇。
景微酌斜睨她,勾著唇湊去親了一下,筷子夾了口她愛吃的,喂過去,“乖。”
盧瀟當即暈眩,像山頂流霧卷過身心,須臾後他撐起來,她又漸漸清醒。
這個人……
為什麼這麼能把握好分寸的,如願以償還能把她哄好。
“你回來為什麼沒告訴我?”
她吃了好幾口,看他都沒怎麼吃,說起話來不吃了。
景微酌手搭在她腰上,半摟著她,“沒說嗎?上周不是說了,周三在。”
“可是……”
“我怎麼可能不回來,”他慢條斯理的開口,“得了獎肯定很開心,我能得到一兩個吻也說不定。”
盧瀟臉色在清淺的燈下泛起緋紅。
景微酌:“是不是?剛剛……”
“景微酌。”
被喊的人心情尤其不錯地又喂了她一口,盧瀟看了看,還是老實張口咬了。
“為什麼不能說?你剛剛說了想見我的。”
盧瀟偏過臉避開他,摸來啤酒罐喝酒。
景微酌一笑,伸手摟過她,把她重新收回來。
盧瀟酒量不遜,雖然從來不出席圈內應酬,每次有品牌合作的老板要約她,推的都是不勝酒力,不方便。
可她私下和朋友吃飯時,偶爾會喝,家裡又是那樣的生意環境,和她父親叔叔們吃飯,她喝著喝著,酒量真不遜的。
景微酌懷裡滿是奶香味與酒氣交織,飯沒吃完,她已經喝完了不少重新去打開冰箱。
他半眯著眼看著,看著她彎下身,可愛地撈出兩瓶酒,一轉頭,看到一旁小台上品種華麗繚亂的酒瓶,眼神含著星星一樣地在上麵遊離。
最後,拆開了啤酒,轉頭看他。
景微酌微微不可思議,“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盧瀟走過來踢他一下。
景微酌撈住她,抿唇,“不許,回頭真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