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瀟翻過身,臉頰燙得要化地深深埋進手臂中,被子蓋上頭頂。
景微酌樂得不行地解開浴袍,換了身休閒裝,外麵披上風衣,穿好了,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
她粉紅的臉可口得讓人想親,浴袍被那麼一折騰,領口也鬆散一片,精致的鎖骨下麵,一麵白皙瑩潤的肌膚順著那道溝蔓延下去,景微酌喉結滾動,聲音低啞,“起來換衣服。”
“你出去。”
“不出去。”
“……”
穿好外套,盧瀟打開門,被門外的人摟著一起下樓。
景微酌開著車,深夜的瑞典冷氣縈繞,一片靜寂。
拐個彎,他開去了她之前住的那家酒店。
盧瀟發現的時候,一種神奇浪漫的感受在心裡流竄,“為什麼來這裡啊?”
她邊望著璀璨餐廳裡稀疏走動的人,邊問。
景微酌:“不好嗎?和你約會。”
盧瀟沒說話。
“約完了順便在這裡住下,開一間房。”
“……”
“免得回去了不和我睡。”
盧瀟仰起頭,“景微酌。”
車廂內蔓延起一陣笑聲與滾燙氣息,景微酌心情舒暢地停好車,帶她下去。
侍應生上來點菜,盧瀟看看四周,淩晨了,已經沒什麼人,就一兩桌客人坐在窗邊,隔的很遠,瑩白的光線瀑布一樣從高高的吊頂流瀉下來,和外麵照澈進來的路燈交相輝映,桌上杯影重重。
餐送上來,景微酌給她切好食物,推過去,招她回神,“明天帶你玩好不好?”
盧瀟轉過頭,長發輕晃,“好。”
“年初來了幾天?”
“三天,遇見你那天剛來,第二天休息了下,後天就回去了。”
“回美國?”
“嗯,是最後一站,其他幾個國家都玩過了。”
景微酌把水杯給她推了推,“三天,那基本沒玩什麼。”
“疼,沒心思玩。”
景微酌下意識的眉頭微斂,盧瀟定定看著,又一笑,“逗你的,其他地方也沒玩什麼,散心居多。“盧瀟歪了歪頭,是這樣,“後來除了你,什麼都沒記得。”
景微酌靜默須臾,彎身揉了揉她的小臉,一邊心疼一邊不動聲色地挨近她,“是嗎?”
盧瀟默默點頭。
吃了小半個鐘,一直聊著天,後麵休息時,盧瀟轉了轉腦袋,驀然發現餐廳中央處放著一架鋼琴,半夜,並沒有人在彈。
看著看著,她歪了下頭在侍應生從眼前走過的時候,起身越了過去。
景微酌抬抬眸,她曼妙地身影落座在三角鋼琴前,侍應生扭頭看過去,她纖細的十指放在琴鍵上,一段旋律悄然而出。
景微酌熟悉非常,兩年前她給AFTER寫的那首。
侍應生意外又驚喜的看著,不遠處一兩桌客人也回頭望她,而她輕過扭頭,一雙墨黑似夜空的瞳孔含著光斜斜瞥向他,紅唇彎了起來。
景微酌想起來瑞典之前,她跑去做公益,那晚在電話裡跟他說的,我回頭當麵給你彈。
彈就算了……還彈這首,還在這個地方。
景微酌虛握著水杯,靠著沙發,眼眸一眼不眨地盯著她,微抿輕勾的唇瓣,輪廓上的溫柔、隱隱約約的笑意悉數倒映在桌上剔透的杯盞中。
淩晨三點的餐廳,鋼琴曲在一片寂靜的空間裡流轉盤旋,那位駐足觀看的侍應生看著看著,還發現了一個致命的,似乎是曲子原創者在演奏,一時間抽氣聲響起。
半夜三更的,這裡可是瑞典,不是美國更不是中國。
一曲談完,盧瀟踩著高跟鞋過去,他起身牽過她,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跳出餐廳,“趕緊跑。”
景微酌失笑。
跑什麼,到了車旁,他把她直接轉過來壓在車身上,背著瑞典淩晨的縷縷冷氣,裹著她在路燈下深吻了一通。
回到他那裡,隔了一個多小時重新躺回床上,景微酌心情好得想哄她睡,盧瀟卻埋在他懷裡怎麼也睡不著。
可能是剛來的緣故,也可能是第一次來他這裡,剛剛還興起衝動的在那裡彈了那首曲子,使得腦海裡一直閃動著上次來和他接觸時的樣子。
變化太大,以至於她心底有種微妙異樣的感覺。
清醒到五點,盧瀟才枕著他的肩膀被哄睡著。
景微酌倒是精神著,但照著窗外朦朧的白光,懷抱裡躺著個軟綿綿的身子,乖巧的一動不動,呼吸漸輕,最後在他脖頸間若有似無柔軟的劃過,再鑽入他領口,他怎麼也不想動,不想起來。
陪她睡到□□點,他基本不困了,醒來後動作很輕的把她放下,被子拉好,把日光淺淺的窗戶拉上半麵窗簾,起身出去。
盧瀟也沒睡多久,翻個身就迷糊醒來了,原本看著空蕩蕩的床,在懷疑這是哪裡,想著想著,想起來是在瑞典……他的房子後,下一秒就記起來昨晚兩人同床一起睡的了。
她紅了紅臉頰,翻個身。
景微酌從健身房出來時,她剛好披著浴袍赤腳走出門,迷迷糊糊的一雙眼睛掃過去,簡直像道霞光。
盧瀟望著人,從某間房間走出來的人,額前短發微濕,線條分明的輪廓顯得比平時要深邃一些,穿著一身昨晚入睡的浴袍,袖口挽起的那兩截手臂,肌肉和汗濕隱隱露著,胸前敞開的那一片,汗珠也若有似無滾落。
她臉頰一紅,醒了八分。
景微酌看著她赤腳踩著的地板,走近打橫把人抱了起來,進去。
盧瀟一陣頭暈,馬上抱住他的脖子,男人滾燙的身子上一陣灼灼的氣息燙著她,她簡直臉紅到化開了。
景微酌把她抱到床邊,穿了鞋再帶進浴室,溫熱淺淺撩人地氣息縈繞在她耳邊,“乖乖洗漱好了,下來吃早餐。”
說完他鬆了鬆浴袍帶子,邊走邊回頭看她,勾著唇出去,去了隔壁浴室。
盧瀟深吸口氣,放水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在等她,她動作比平時要快許多,估摸著他應該也洗好了,就拐下樓去了。
白天的氣溫也不怎麼高,但是這個天氣,適合玩雪。
吃完不早的早餐,迎著外麵幾乎沒有的陽光,盧瀟就如願以償去了。
上次來,其實還錄了一小段視頻,童話一樣,馴鹿踏著雪地噠噠穿行在雪林裡的場景,實在美妙。
景微酌雖然一年也來不了幾次,但到底是在這有產業的人,對哪裡都熟悉。
盧瀟安靜地在雪裡獨自欣賞了一會兒延綿不見儘頭的白,轉一轉。
等到回過神來,忽然就找不到景微酌了。
她一愣,望著四處的人,腳印,鈴鐺聲與直聳雲霄的樹木,到處轉了轉。
景微酌穿著一身黑色大衣在不遠處,一直看著她的,隻是轉身看下手機,回頭時就見她轉著腦袋在找他。
一時勾起唇,怕走過去太久,直接隔著一段距離開口,“這裡。”
盧瀟聽到聲音,轉頭看到人,驀然像看到叢林裡的日光,笑著一秒踩著雪地靴跑出好幾米遠,一頭撲進他懷抱。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