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隱藏著一筆可怕的非法買賣兒童交易。
“要報警嗎?”雪見未枝擔憂地問,“十個億,這個等級的涉案金額是不是夠判無期徒刑?”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她尊敬的老師竟然背地裡是個可怕的人口走-私犯,真是人麵獸心、衣冠禽獸、意想不到!
“……不,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福澤諭吉發現枝枝想得很歪,一臉要上法治節目的肅穆。
他隻能簡單講了講咒術界禦三家的破爛事,枝枝眼睛中放映的法治節目唱出片尾曲,一鍵換台——《禪家大院》。
“五條老師人好好。”剛剛還要把五條悟扭送看守所的少女被他拯救年幼失足少年的故事感動得眼淚汪汪,“惠好可憐,他現在一定成長為了一個心地善良害羞靦腆的好孩子吧?”
福澤諭吉從資料中拿出一張照片。
“屍”海人堆,一具又一具被毆打的肉-體壘成高高的穀堆,一頭桀驁海膽頭的少年坐在高高的骨灰上,臉上寫著兩個大字:
不、良。
“五條悟根本不會養孩子。”福澤諭吉複讀道,“你和他住在一起,近墨者黑怎麼辦?”
一想到他乖巧可愛惹人疼的小姑娘變成扛著狼牙棒、臉上掛彩,眼神凶狠地啐一口唾沫,滿嘴消音詞的小太妹,福澤諭吉眼前發暈。
“除了作風問題,生活問題怎麼辦?你們難道想一日三餐都用外賣解決嗎?”福澤諭吉對雪見未枝奇妙的黑暗料理技術了熟於心,讓她做飯除洗胃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伏黑惠有姐姐伏黑津美紀投喂,雪見未枝的長兄江戶川亂步比她還不能生活自理,大家長福澤諭吉操碎了心。
“五條老師會做飯。”雪見未枝肯定點頭,“他和我炫耀過。”
咒術師常年獨身生活,五條悟貴為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家主卻不愛住在本家大宅,外賣吃膩了偶爾會自己做飯,熟能生巧,手藝相當不錯。
至少,養活一個小孩是沒有問題的,五條悟非常自信。
枝枝說得信誓旦旦,福澤諭吉有一萬個不放心也隻能替她收拾行李,送她坐上去往東京的列車。
“我過幾天會去看你。”福澤諭吉站在站台邊,江戶川亂步摘下偵探帽揮手,“枝枝,不要忘記給我寄馬卡龍回來。”
“知道啦!”站在窗邊的黑發少女用力揮手,她的目光掃過特意趕來送行的偵探社成員,沒有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治君沒有來嗎?”她疑惑地嘀咕。
偵探社內,留守的春野綺羅子將一盞茶輕輕放在桌上:“太宰先生怎麼沒有去送枝枝?”
“我不忍心讓春野小姐一個人獨守空閨嘛。”太宰治笑眯眯地說,“送行的人已經夠多啦。”
“總感覺枝枝走之後偵探社突然安靜了很多。”春野綺羅子抱著托盤輕歎,“明明還有兩個月才開學,去那麼早做什麼?”
“誰知道呢。”太宰治隨口說。
黑發的青年靠在座椅上,被茶霧暈染的鳶色眼眸安靜地看著緊閉的大門。
似乎下一秒就有會人推響門上的風鈴,少女輕快的聲音與微涼的風一起傳來:“治君,隻有你一個人在嗎?和我一起去玩呀。”
“好啊。”太宰治輕聲說,“和你玩。”
車輪與鐵軌碰撞發出哐哐哐的聲音,窗外的景色被甩在身後,走廊上傳來小孩跑動的塔塔聲,喧囂嘈雜。
這是雪見未枝第一次離開橫濱。
因為自身特殊的情況,立海大的修學旅行她一次也沒有參加過。橫濱像有一道天然的結界,將外來的惡意攔在海岸邊緣。
踏出這一步,往日再不可追,脫籠的鳥兒展翼淩空。
獨自離家的少女輕輕哼歌,眼底滿是新奇的向往。
【Good-looking-guy五條老師:鑰匙在門口的盆栽下麵,枝枝先收拾一下房間,我晚上回來。】
請客吃壽司的那天五條悟和雪見未枝交換了聯係號碼,五條悟的頭像是一隻戴墨鏡的囂張貓貓,枝枝的頭像是一團黑乎乎的不明物體。
“這是什麼?”五條悟不明所以,直到他看到雪見未枝的昵稱,當場笑死。
【一隻成熟的海鞘】。
海鞘是一種神奇的海洋生物,它小時候是有腦子的,但長大後的海鞘覺得腦子沒用又耗能,就會把腦子吃掉。
昵稱改名於五條悟給雪見未枝補習數學的第一天晚上,枝枝已經是一隻沒有腦子的成熟海鞘了。
雪見未枝抱著懷裡五條悟借花獻佛送給她的白色貓咪玩偶,認認真真地打字回複。
毛發柔順潔白的貓貓臉上鑲嵌著兩顆鑽藍色的玻璃珠,用黑色馬克筆畫出一副囂張的小表情。
枝枝手製·五條貓貓。
【一隻成熟的海鞘:收到!(小兵敬禮.jpg)】
作者有話要說:枝枝:一隻代餐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