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先前附身津美紀鬼鬼祟祟不知想做什麼,要不是枝枝把人揪出來一通歐拉歐拉鬼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八十八橋的意外大概率也是他在背後搗鬼。之後更是幾次三番想把雪見未枝逼到不義之境,讓她與現在的立場背道而馳。
京都姐妹交流會是半個咒術界都會關注的盛世,對咒術師未來的評級和發展極為重要,這個人卻想在交流會毀了她。
禁止殺戮同伴是交流會唯一的規則,重要性和嚴肅性可想而知,如果雪見未枝坐實對永井大智的謀殺行為,還不等她出京都通緝令就下來了!
更讓雪見未枝火大的是,她不是羂索的主要目標,他更想對付的人是五條悟。
五條老師又做錯了什麼?
那個人每天為普通人與咒術師同胞的生命忙得連軸轉,為上層一些垃圾人和垃圾事勞心費神,睡眠時間都快被壓縮到沒有了還會抽空帶枝枝出去玩逗她開心。
如五條悟那樣的人若是沉迷享樂,用世界資源供給他揮霍無窮,誰敢說半個不字?他之於人類如同神明俯瞰眾生,是至高無上不容置喙的絕頂強大。
現在月亮落到地上來了,他本可以自我獨享的光輝竭儘全力地籠罩每個人。沐浴光輝的人不說感激涕零,一句謝謝總可以有吧?不能再給他添麻煩的意識是最起碼吧?最根本的尊重和禮讓是基礎吧?
沒有,都沒有。
感謝他的人很多,恨他、要殺了他的人更多。
想對付五條悟的很多人還不是廣義上的敵人,而是所謂的“自己人”。
連羂索都知道,如果他故意陷害雪見未枝——陷害這個由五條悟手把手帶出來的、很明顯屬於五條悟陣營的特級咒術師——是很容易就可以成功的。不需要太牢靠的證據,他隻需給一點影子,咒術界上層會自己替他補全。
他們太害怕五條悟了,害怕到一絲絲能削弱他的把柄都會被緊緊抓住。
雪見未枝是個多好的靶子啊,年輕氣盛的孩子,稍微挑撥一下是可行的吧?
“我真的很生氣。”她說,“你在看那隻烏鴉嗎?我看到了,我知道現在很多人在看我打往死裡打你,那又怎樣?我不要你死,你把舌頭咬斷也沒有用。”
“至於你口中的‘他們’,”雪見未枝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笑法,看起來非常開心,隻是笑不及眼底,“你對五條老師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呀?他超級護短的,這件事我完全是受害者哦。”
“彆說給我定罪,嗬斥半句他都不可能答應。”
烏鴉隻能傳遞影像無法傳遞聲音,透過屏幕上血花四濺的慘象和樹葉都要被撞禿的無辜禿頭大樹,夜蛾正道感覺自己渾身在幻痛。
好暴力,明明看著是超可愛超漂亮的女孩子,怎麼下手這麼暴力的?不要把人家打了又治治了再打啊!你當這是永動機嗎?
“五條……”夜蛾正道含蓄地想讓五條悟勸一勸雪見未枝。
說來心酸,他這個校長之前打不贏學生就算了,現在學生成了老師收了新的學生他還是打不過。
走開,你們這群天嫉人妒的天才。
“怎麼了怎麼了?”五條悟把手放在耳朵邊做喇叭狀,“校長你在說什麼嗎?聽不見呢,你看我們家枝枝多活潑多可愛啊,和京都的同學玩得超級好,他們看起來都很開心。”
“要我說,學生的青春老爺爺就不要乾涉了嘛——是不是樂岩寺老爺爺?你們的學生那麼不經打嗎?不是吧不是吧,姐妹交流會的規則是除死之外打成什麼樣都可以,你自己定的規則,你要自己打破麼?”
五條悟勾住眼罩的一角緩緩拉下,露出半隻蔚藍的瞳孔,男人眼中丁點笑意也無:“現在是犯規時間嗎?太好了,我好早就看你們的規矩不順眼,一起砸個稀巴爛怎麼樣?”
他的表情似乎在說:把你的頭——把你們這群敢對我學生下手的人的頭也一起砸個稀巴爛怎麼樣?
樂岩寺嘉伸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再學杠精杠上開花碰胡一次,他頭要沒了。
真正意義上的,頭沒了。
這對恐怖的暴力師生,樂岩寺嘉伸牙疼,不愧是五條悟嫡傳的學生,小的大的一個樣,就不和你講道理。
“至少,至少之前永井大智被人挖了心臟是可見的事實吧?”他垂死掙紮,“除了雪見未枝,在場還有彆人嗎?”
“怎麼沒有?”五條悟抬抬下巴指向屏幕,“永井大智不是人?”
“你——他挖自己的心臟,圖什麼啊?”就算是陷害人,有把自己坑死了這麼陷害的嗎,是不是缺心眼?
“你說的沒錯。”五條悟向後仰躺在座椅上,就著這個姿勢偏頭道:“除非,他挖的不是自己的心臟。”
心這個東西,挖彆人的才不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大爺:仿佛有人剽竊我的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