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和赤司征十郎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後者,他確信自己完全沒拍過任何人的肩膀,都是久武輝自己給自己加戲。
先前怎麼沒發現這位朋友是個戲精?
遊戲進行了一輪又一輪。
所有人都在等,在等那位自尊心強的大少爺喊出“啊啊啊啊有鬼一直在拍我的肩膀!”
他們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自己掐大腿尖叫兩聲烘托氛圍,這場無厘頭的試膽就可以圓滿結束了。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冰帝和立海大還能再約一場鄉野友誼賽。
完美。
跡部景吾感覺自己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他累了,腿好酸,不想走。
好好一個恐怖遊戲被玩成競走是怎樣的體驗?你好好演他們好好接戲,大家和和美美演完這一局回家它不香麼?
“打個商量。”跡部景吾不想走了,“本大爺願賭服輸舍命陪君子,已經在這個灰塵遍地的垃圾場呆兩個多小時了,你也玩夠了吧?”
“沒有玩夠哦,沒有玩夠哦。”久武輝歪著頭說,“你不想陪我了嗎?不行,不行,被拍肩膀的人必須向前走。”
他的手拍向跡部景吾的肩膀,跡部景吾隻感覺背後濕潤的觸感一拍即離,他疲倦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向前行走。
好累,腦袋好暈。
感謝運動係少年日複一日的鍛煉,跡部景吾還有體力殘留,過度運動的缺氧奪走了他一部分思考能力,卻讓直覺愈發清晰。
好多人說運動係的少年都是直覺係的笨蛋,但在思緒被攪亂、五感被剝奪的時候,直覺是唯一救命的法寶。
“剛剛久武輝的語氣……好奇怪……”跡部景吾想。
連續重複自己的要求、幼稚的語癖和執拗的行為,不像那個粗莽的公子哥,反倒像任性又殘忍的孩童。
前麵有人,是幸村精市。
跡部景吾不想再繼續一個輪回了,他決定停下來不去拍幸村精市的肩膀。
長時間的行走讓少年人微微低頭,他疲倦的餘光看見自己的手違背大腦的意願抬起。
不,抬起的不是他的手。
那是一雙黑紅色淤泥彙聚而成的手狀物,攤開的五指細細小小如五歲幼兒,黑霧似的水滴一滴滴落下又升騰。
即將步入成年的青年人的胳膊連接一雙五歲孩童的手,怪異的不和諧讓人看得幾欲嘔吐,眼冒金星的眩暈感撲麵而來。
“我不想再玩了。”背對著跡部景吾的幸村精市歎了口氣,“跡部君,遊戲就斷在我們這裡怎麼樣?”
“不可以哦,不可以哦。”跡部景吾聽見自己說,磁性的聲音與天真的語氣搭配,“你不想陪我了嗎?不行,不行,被拍肩膀的人必須向前走。”
他的眼珠定格在眼眶中,舌頭不受控製地卷起俏皮的弧度,像個滿懷惡意的孩子在悄悄吐舌。
那雙詭異的手抬起來,拍向幸村精市的肩膀。
跡部景吾突然明白自己被久武輝拍肩時濕潤的觸感從何而來。
不……這個遊戲……已經被鬼掌控了……
他們是鬼孩子的玩具……不行……不能……再繼續……
附在跡部景吾身上的血色小手隨著拍肩的動作移開,他感覺好了一點,能繼續思考。
如果拍肩的動作可以傳遞一部分“鬼氣”,那麼身上鬼氣最重的人是誰?
是久武輝嗎?他的每一次拍肩都是由真正的鬼孩子親自動手。
不,不對,這個遊戲中有一個人至始至終都無法去拍其他人的肩膀。
赤司征十郎!
作者有話要說: 枝枝:還沒到正義使者出場的回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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