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她一定對我彆有所圖!”
信誓旦旦, 斬釘截鐵,聽得周圍一圈夏油傑放出來的咒靈都想為他鼓掌呐喊,高呼“五條悟我們的王, 自信放光芒!”
在如此熱烈的氣氛中,夏油傑隻想一口水噴死五條悟,把他團扒團扒塞進咒靈胃裡一起扔進洗衣機旋轉三百六十五周再丟進不可回收垃圾箱。
“你……她……我……”夏油傑哽了又哽,仿佛吞下一顆超大型咒靈丸子噎得他無法呼吸。
他發出靈魂質問:“人家一個特級咒術師,不圖錢不圖權,她能圖你什麼?圖你身子嗎?”
夏油傑的話為五條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恍然大悟。
有道理啊!
已知雪見未枝對五條悟彆有所圖,又知身為特級咒術師的她不缺錢也不缺權,請問:她圖謀五條悟什麼?
除了身子,還能是什麼!
五條悟悟了, 他抓住了世界的真相!
“不愧是傑, 如此輕易地解決了困擾我的難題。”五條悟大肆讚揚他的摯友,誇了又誇簡直把夏油傑誇成了誇父, “名偵探竟在我身邊。”
五條悟了然地說:“我這麼好看,喜歡我也是人之常情。”
夏油傑:不要臉。
現實不是漫畫,一般帥哥對自己是個帥哥的事實知道的很清楚。尤其是五條悟這種從小被誇到大, 走在路上十幾個星探能為他打起來的神顏帥哥, 他對自己有多好看非常有逼數。
五條悟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他的推理天-衣無縫: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不攙他身子的人?除非她不行!
“我要再觀察一下。”五條悟前所未有嚴謹地說, 比對待科研課題更認真, “等著傑,等我帶證據回來找你,名偵探給你看完整的證據鏈。”
夏油傑累了, 夏油傑不想說話。
他掏出撥打報警電話的手機, 拇指在撥號鍵上猶豫一會兒, 默默換成了接通東京第一精神疾病康複治療中心的谘詢電話。
“您好,我有個朋友,他疑似患上了臆想症……是的,我保證是我的朋友不是我自己,我沒有那麼自戀。”
潛在的臆想症患者五條悟自覺猜透了雪見未枝的想法。
現在她在第一層,而他在大氣層!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五條悟昂首挺胸地去夜蛾正道辦公室交了檢討,等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應付完老父親,呸,老班主任的耳提麵命,一出辦公室的門正巧和雪見未枝撞上。
五條悟:她一定是故意在這裡蹲守我!我已經看透了一切!
白發少年清了清嗓子,維持俯視的桀驁視角:“小矮子,你剛剛在樓上叫我乾什麼?”
“問五條前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限時發售的小蛋糕。”雪見未枝歪歪頭,“我看你好不情願的樣子,不用勉強自己。”
“誰說的。”五條悟抬抬下巴,傲氣地說,“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請求了,我當然會大發慈悲地答應你。”
不愧是他,品德高尚!
“真可惜。”雪見未枝攤攤手,“硝子答應陪我去了,女孩時間五條前輩就不要來湊熱鬨啦。”
“能讓讓麼?我和硝子想去找歌姬前輩玩,要向夜蛾老師請假。”
雪見未枝越過五條悟,在白發少年再一次想伸手拽住她後衣領的時候靈敏地偏了偏頭,一溜煙跑進夜蛾正道辦公室。
五條悟的手停留在半空,緩慢握成拳。
年輕氣盛的少年人磨了磨發癢的牙根,耳朵透出一絲薄紅,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尷尬還是不悅。
但是,你以為五條悟是遭遇挫折就會放棄的那一類人嗎?
不!
他是天生的神子,是從出生以來未有一件事不能得償所願的天之驕子,五條悟的自傲與對己身的絕對自信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粉碎。
“和硝子有約,我就不能去麼?”五條悟切了一聲,“限時發售的小蛋糕我本來就要去買,才不是你的原因。”
東京街頭,一條長長的隊伍末尾。
“所·以·說——五條悟為什麼在這裡啊!美好的一天因為他完全被毀了!”庵歌姬大聲逼逼,要不是家入硝子拚命攔住,她下一秒當街和五條悟拚命。
“哈?這又不是你們家的店。我來買蛋糕而已,你不要自我意識過剩。”五條悟戴著小墨鏡囂張站在隊伍裡,理直氣壯地說。
“你把傑一個人拋棄在學校裡,來和我們過女孩日?”家入硝子挑眉,“歡迎你,悟醬。”
枝枝:“好可愛哦,悟醬。”
“給我好好叫前輩。”五條悟抬手敲了小姑娘一個爆栗。
趁枝枝捂著腦袋吃痛的時候,五條悟悄悄向後挪了挪步子,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隊伍人太多太擠,雪見未枝站在五條悟前麵,一米六的個子幾乎要被人群淹沒。
小姑娘揣著手站在原地任人潮如何拍打都紋絲不動,五條悟卻被擠得向前踉蹌,女孩子柔軟冰涼的發絲擦過他的手臂,從遠處看幾乎像靠在五條悟懷裡一樣。
五條悟不能對此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