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夏油傑這個非常會享受的男人有一隻可以釋放冷氣的人形自走中央空調咒靈,是時候展現濃濃的同學愛了。
“早上好夏油同學。”收拾好房間去吃午飯的雪見未枝在高專食堂門口遇到看今日菜單的夏油傑,好奇地問,“今天有很特彆的菜嗎,你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夏油傑指了指中午供應的烤腦花,神情複雜地說:“我在考慮要不要吃腦花。”
昨天點的腦花他一口沒碰到,全進了枝枝的肚子,今天不補回來夏油傑不甘心。
可雪見未枝那句“吃腦花的人終究會被腦花吃掉!”在夏油傑腦內無限循環,竟讓一位生活在現代科技社會的少年產生了封建迷信的念頭,在吃與不吃間搖擺不定。
“夏油同學,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是公平的。”雪見未枝嚴肅地說,“你吃掉腦花的腦子,腦花日後就會來吃掉你的腦子,你命中注定有此劫!不要坐以待斃,從現在起開始準備起來如何?”
“現在你隻是少吃一口腦花,日後卻能換來一條命!未來的你會感謝現在的你自己!”
路過的食堂大媽一陣無語:小小年紀沉迷封建迷信,你們兩個果然和那個天天戴墨鏡仿佛陰陽先生的小夥子在同一條街擺地攤。
夏油傑糾結地采用了枝枝的建議,作為回報他好心提醒:“昨天你喝醉了,是悟把你送回去的。但他今天好像被人下了降頭一樣很不對勁,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枝枝茫然地搖搖頭。
你怎麼能指望喝醉的人記事?她的大腦擁有成熟的自我保護係統,會把一切社死的記憶掐滅在黑匣子裡。
“聽夏油同學的語氣,至少在他和硝子麵前我沒有做什麼。”雪見未枝推理,“就算會社死也是和五條前輩單獨相處的時候社死。”
小問題,不用在意,這裡是隻有五條悟被迫害的世界,枝枝不會受傷。
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哼著歌去校醫室找家入硝子玩。
躲在十幾米外柱子後麵暗中觀察的五條悟咬碎了牙。
她怎麼能這樣?五條悟委屈地想。糾結的、為難的、獨自困在狗血劇本裡掙紮不出來的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雪見未枝在前往校醫室的路上被五條悟攔下來,白毛前輩來勢洶洶,一副枝枝欠他八百萬沒還的要債臉。
“你還記得昨天對我做了什麼嗎?”五條悟先發製人,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雪見未枝看了看一米九的五條悟又看了看一米六的自己,小心嚴謹地說:“無論我做了什麼,我相信五條前輩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貞潔,不讓邪惡的我得逞。”
休想隨口碰瓷!除非你砍斷自己的一條腿和枝枝平起平坐。
“彆告訴我,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五條悟被氣笑了,他嘴角的傷口依然在疼,鐵證如山嫌疑人竟然還敢狡辯!
雪見未枝同樣看到了五條悟唇邊的咬痕,她閃電出手,反轉術式瞬間運轉!
“好了。”枝枝挺了挺胸,理不直氣也壯地說,“你沒有證據。”
她掌握了足足一百零八種毀屍滅跡小技巧,就是為了在合適的場合派上用場。
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嗎?
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五條悟麵無表情地和毫不心虛的枝枝對視。
任他如何用譴責的目光掃視,枝枝說不記得就不記得。
五條悟不再多費口舌,他直接乾脆地拽著少女的手,把枝枝拽進一間沒有人的空教室。
高專學生少老師少,唯獨教室不少,空教室每天都有人來做日常維護,桌椅和地麵整潔如新。
五條悟把雪見未枝拎起來,像擺弄洋娃娃一樣把女孩子放在課桌上坐好。
空蕩的教室安寧寂靜,陽光中細塵飛舞,一站一坐的少年少女無聲對峙。
課桌自帶的高度讓枝枝的視線拔高一截,可對比五條悟的身高依舊不夠。她晃了晃垂空的小腿,仰頭看向雙手撐著課桌把所有退路堵住的五條悟。
澄淨的光暈勾勒綺麗的容顏,少女水潤的唇昨夜被吻得紅腫,今天卻了無痕跡。
反轉術式偶爾也讓人惱怒。
五條悟按著雪見未枝的後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她的瞳孔因驚訝微微擴大,卻沒有拒絕。
輕微的吞咽聲混著水汽,教室窗台上迎著朝陽的薔薇花瓣中晶瑩的露珠啪滴落下,枝葉顫動不休。
按在少女發間的手鬆開,五條悟耳根薄紅地後退,色厲內荏地說:
“你昨天就是這樣對我的!”
主語反了吧?
雪見未枝抬起手擦了擦唇邊濡濕的水痕,不滿地說:“喝醉之後的事情我怎麼可能還記得。就算真的是五條前輩說的這樣,吃虧的人又不是你!”
區區三壘罷遼。
五條悟被氣笑了,他一口氣推翻昨晚想了一晚上的徐徐圖之、循序漸進、不可打草驚蛇戰術,直白地說:
“好,不追究這個。”
五條悟的目光極具壓迫力地沉下,不容逃離地看著她。
“你告訴我,‘五條老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