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沒有答案(2 / 2)

談秋音雖然感覺自己沒有動,可是屋裡三個丫頭都能看到她的身子在木然後,一點一點的顫了起來,最後連牙齒都顫得擊打在一起發出輕微的聲音。

尤其讓丫頭們變色的是,不管她們怎麼喊叫,談秋音都沒有半點的反應。

談秋音什麼也沒有聽到,她的耳中隻有兩句話:她回來了,怎麼可能?!那個和人私奔的,或者說是失蹤不見的人,居然在五年後回來了。

說起這門親事來,當年她是不願意的。雖然說嫁的時候年紀已經有一點點的大:是她的父母挑來挑去挑花了眼,但是挑到金府的時候,父母卻就是下定了決心。

她帶著三分的不情願、三分的認命與三分的自憐進了金家的大門;但是金敬一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一年多來她和金敬一真得是如膠似漆,好的蜜裡調油。

隻要她想要的,金敬一從來不會說半個不字。被男人捧在掌心裡寵著、疼著的滋味兒,和爹娘寵著、愛著的滋味兒是不同的,讓她迷醉了,也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金府,從此以後就是她的家。

所以,她很用了心在金府裡。她是金府的主母,唯一的主母,所以從上到下幾乎把人換了一個遍,把金府幾乎是重新裝飾一新。

她不想自己的家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更不想自己家中的奴仆,心中永遠還有另外一個主母在。

而金敬一的沉默讓她心裡是歡喜的,還有什麼比得到丈夫的支持更能讓人高興呢?就在半年後金府已經是她的金府,而她已經成為金府的女主人。

說一不二的女主人。

也是她在成為了金府的主母後,才得知原來的金沐氏並不是死了,而是失蹤了;很多人都在悄悄的說,是金沐氏和人約在廟裡私奔了。

金敬一從來不提金沐氏,聽到有人提起時他還會生氣:他是個很溫和的人,可是那一次的發作讓談秋音知道這個男人是有脾氣的。

那個金沐氏沒有人提起才好呢,而且沒有她的牌位更好,因為那樣她便不是填房、不用向一個死人行妾禮。

再說金敬一待她極好,尤其是近日來她相信丈夫已經完全不在意從前那個女子,心中隻有她了。

甜美的日子每一天都顯得那麼短,她認為這樣的日子會是天長地久的,卻沒有想到在這麼一個平常不過的日子裡,有人一棒子喝醒了她。

談秋音的左手放在桌子上,因為抖得太過厲害,致使手邊的玉鐲掉到地上;因為天氣轉熱,她不喜歡屋裡有厚厚的地毯,所以讓人早就撤了:鐲兒和地麵相撞後裂成兩半。

那樣的一聲清脆卻讓她猛得醒過來,看到在自己眼前大大的、丫頭的臉嚇了一跳:“呀!”然後她醒悟過來,用冰冷的手拉住丫頭的手:“我沒有事兒,我很好,我沒有事兒我很好。”

她不斷的重複著那兩句話,就好像多說幾遍就能真得不會有事兒,連那個大門外出現的意外之人,也會重新消失;而她和金敬一幸福的生活就會繼續下去。

丫頭弄琴嚇得臉色已經蒼白:“夫人,您不要嚇婢子們。你如果有個好歹,婢子們怎麼辦?”

談秋音點頭:“是啊,是啊,你們怎麼辦?”但,現在誰來告訴她,她要怎麼辦?

丈夫在聽到那個女子出現的消息後,連對她知會一聲也沒有就狂奔出去:接下來,她要怎麼辦,是去質問丈夫還是要對丈夫痛哭希望他能心痛而心軟,或者是自己現在就回娘家?

不,不,這裡是她的家,而談家隻是娘家不是她的家。

舞笛看到主子的模樣,又心痛又著急得跪倒在地上抱住談秋音的腿:“夫人,要不我們告訴舅老爺吧;告訴大老爺、二老爺……”

“不。”談秋音垂下了眼皮:“我們——”她看向銅鏡:“給我勻些粉,脂胭還要多用一些,唇也要再紅一點兒;嗯,珠花還是換喜色的吧——我們去給太夫人請安。”

她終究不再是依附於父母的小姑娘,她早已經是金府的主母,已經是嫁出門的女兒,不能什麼事情都煩父母,更不能什麼事都煩兄長。

此事當然要稟於自己家人得悉,但不是現在;眼下她要求助的第一個人不是自己娘家的人,而應該是婆家的人:這是她的娘親在她出嫁前一夜再三告訴她的話。

要快,必須要快。

因為那個女人不守婦道嗬,丈夫如何能讓她重新進門?但是這句話不能由她來說,一定要由彆人來說,還要有足夠的威信、能讓丈夫聽得進的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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