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那顆痣(1 / 2)

沐錦兒看到了金敬一的吃驚,並沒有馬上開口答金太夫人的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金太夫人。

說起來金太夫人一輩子也不容易,嫁到金家後相夫教子、侍奉公婆那也是操碎了心;又因為她的出身隻是一般人家,所以在金府蒸蒸日上的生活中,很是有些吃力的。

丈夫對她並沒有多少感情,不過是奉父母之命完婚,夫妻之間那真得相敬如賓:沒有紅過臉並不能說明感情好,有時候不過是有些生份罷了。

金太夫人不管怎麼努力也沒有走進丈夫的心中,隻能看著丈夫把那個小妾擁在懷裡,掛在心裡,直到他去世。

她還是個有福的,不管如何她是一舉得男,而兒子又爭氣;雖然她不受丈夫待見,但是兒子卻極為得寵。

到了丈夫去世後,她才算是真正的成了金府的女主人。

沐錦兒嫁入金府的時候,金家老太爺還在的,那個時候金太夫人在金府算是個隱形人,什麼事情也做不得主,還不如一個姨娘說話有用。

當然,大麵上的事情還是要她來的,金老太爺可不想落個寵妾滅妻;但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金太夫人在金家很少開口說話。

錦兒很心疼婆婆,所以儘心儘力的侍奉,變著法兒的哄她開心;就是想讓婆母感覺到家人的溫暖,讓她知道她也是金家的一分子。

在當時,錦兒是義無反顧的站到了婆母的身後,對餘姨娘的好意她是視而不見;隻因為婆母是金敬一的母親。

可以說,金太夫人有的隻有兒子。

現在她可知道在她唯一兒子的眼中,她成了什麼樣的人嗎?可知道她現在的所作所為,讓她的兒子不敢相信嗎?

母子之間如果有了裂痕的話,相信那會讓金太夫人痛不欲生。

那非是沐錦兒所願,但卻不是她能阻止的;因為現在的金太夫人是不會聽她勸,再說她又為什麼要相勸呢?

她對金太夫人不滿,非常的不滿。

金太夫人並沒有注意到兒子看過來的目光,隻是盯著沐錦兒又追問了一句:“你總不是想就這樣進我們金家吧?”

沐錦兒笑了:“嗯,不知道什麼樣的才能叫做憑證呢,還要太夫人說清楚,免得我拿出來後,太夫人說不能為證。”

談秋音注意到了丈夫的變化,但是她看看婆母沒有說話;此時此地當然要先把沐錦兒打發出去,其它的都可以慢慢再說。

再說了,親生母子有什麼是說不開得,隻要沐錦兒是假的,那麼丈夫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母親的良苦用心,隻有對母親的佩服和感激了。

沐錦兒也注意到談秋音的目光,見她最終低下頭在心中微微的一歎;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得不想踏進金府一步。

金敬一真得不想弄什麼憑證:“母親,錦兒就是錦兒,我和她一場夫妻豈會認錯?”

他真得不想母親再說下去,不想看到自己親人間有什麼誤會產生,更不想到母親和錦兒反目成仇。

還有,他現在最想和錦兒單獨談一談:五年來她倒底在何處,又和什麼人在一起,為什麼一直都不回家。

金太夫人看著兒子:“總要有個交待吧,不止是我們還有族裡呢,還有朝廷呢;無憑無證你如何能說服他人,對不對?”

金敬一聞言微微一愣,然後轉身去抓錦兒的手:“錦兒左手上有一顆紅痣,很多人都說是那是官印痣,極為旺夫的。”

沐錦兒避開了他沒有讓他握住自己的手:“你倒還記得我手心裡有顆痣。”她看著金敬一:“旺夫是不是?”

她看一眼金太夫人,在其眼中看到了擔心與悔意:怕是太夫人忘了她掌心裡有痣吧?再看看談秋音,嗯,談秋音根本就不知道有痣的事情。

看來金敬一對談秋音並沒有說過自己的事情。

她收回目光對著金敬一古怪的笑了笑,握著手把胳膊向他伸過去:“官印呢,還真得好兆頭,對吧?隻是可惜再好的兆頭也不能讓我平安無憂。”

說完她緩緩的張開了手掌,在手掌上有著一道寬寬的疤痕,自食指根下開始,直到手腕一側。

猙獰、醜陋,就好像一條醜到極點也可怕到極點的蛇盤在那裡。

沒有痣。

不除了那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外什麼也沒有。

在原本應該有痣的地方,是微微有些隆起的泛著一點白的肉,蜿蜒扭曲。

沐錦兒沒有說話,隻是攤開手靜靜的看著金敬一,沒有解釋也沒有分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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