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鐵證(1 / 2)

金敬一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沐錦兒已經成為了他和母親反目的罪魁禍首,有些過於震驚的看向扶著自己的談秋音:在他的印像中,談秋音一直都是個乖巧而懂事的妻子。

但是剛剛那句話真得太過誅心,什麼叫做你予心何安?就仿佛是沐錦兒故意如此,就好像是沐錦兒所為就是如此。

但是金敬一很清楚,沐錦兒不是那樣的人。

錦兒迎著談秋音的目光淡淡的道:“你可以把話說得清楚些嗎,我不明白什麼叫做無憑無據先離開,更不明白什麼叫做母子反目。”

“我不離開他讓太夫人生氣就是我的錯,我離開你們一家人正好團聚是不是,順便正好就證實了我無憑無據——那麼又何來改天一說?”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談秋音:“請你說清楚一些,我這人有點笨,不會聽話中話。”

談秋音的眼睛沒有眨,更沒有躲閃沐錦兒,因為她並不是罪人,因為她並沒有做錯,就如沐錦兒想要進府一樣,她不讓其進府的理由同沐錦兒一模一樣的無錯。

“如果我的話讓你心裡不舒服,是我的不是。”她的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但是如今婆母的確是生了敬一的氣,眼下是不是不太方便再說下去?”

“你改天再來,大家都有準備了,到時候萬事好談,對不對?”她說完微微的欠了欠身子:“彆無它意,你莫要想多了。”

沐錦兒笑了:“我沒有想多。五年來我吃了太多的苦,看我現在的樣子就能知道,你讓我離開?我五年來堅持活著的原因便是回家,今天我好不容易到家了,你卻讓我離開。”

“這天下之大我有什麼地方可以落腳?你讓我離開去哪裡,去娘家——我是被婆家趕出去的嗎?到時候我如何向父親說得清楚。”

“去客棧,不要說我有家為什麼要去客棧,你可知道我如果有銀錢可以住客棧的話,昨天晚上就不會睡在大門前。”

她說著合上眼睛:“這裡是我的家,回到家後我哪裡也不去。至於無憑無據一說,你何時聽我說過沒有憑據了?”

重新睜開眼睛,錦兒看著秋音:“我有沒有憑據隻有我自己清楚,還請你不要代我說出如此引人誤會的話來。”

寸步不讓。雖然她的話也說得好像極為客氣,語氣平和、聲調也不高,但是每一句就好像談秋音一樣,都帶著極硬的骨頭。

談秋音微笑點頭:“家這個詞兒,還請你不要輕易說出口來。”她說完鬆開了金敬一的胳膊,過去扶好太夫人:“婆母,身子要緊。”

金太夫人看也不看跪在地上不起來的兒子,盯著沐錦兒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物為憑。”

錦兒迎著她的目光:“五年之前,太夫人還記得我離府去做什麼?”

“你知道便說,不知道也不要想套了話去,指望在我的嘴裡多知道些錦兒的事情是妄想。”太夫人依然認定眼前的人不是沐錦兒。

錦兒微笑,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大屋,那是大廳,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好大的屋子啊。

“五年之前我離開金府是為了給太夫人你祈福,因為太夫人壽辰就要到了,我備的壽禮裡還少一樣平安符,這是我每年必給太夫人請的符。”

她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像是在說著旁人的故事:“那天是個吉日,我是特意等到那一天才去禮佛的;而我要去的也是開元城裡城外最大的寺廟大佛寺,大佛寺是在城外的……”

她說的事情沒有半點差錯,聽到這裡金敬一看向母親,祈求的看著母親——還有什麼可疑的?

這樣的平常瑣事當然隻有錦兒知道了。

金太夫人卻不理會兒子的祈求,看著錦兒冷聲打斷她:“說這些也不能證實你是錦兒,錦兒從前所做得事情,我們金府的人都知道,且還有不少外人也知道。”

“你如果有憑證就拿出來,不然就離開或者我打發人請衙門的人來。”太夫人是真心盼著錦兒能死心離開。

她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真得去驚動官府,不止是金府丟不起這個人,她也是真得不想把錦兒送進官府裡。

沐錦兒平和的很:“就要說到了,太夫人的性子也和從前不一樣了,不必如此著急吧?也不過才兩句話的功夫罷了,說起來太夫人不擔心萬一把真得趕出去怎麼辦嗎?”

“怎麼說我也是金府名媒正娶的妻房呢,且在金府幾年裡也是儘心儘力的服侍公婆,相夫教子;如果太夫人一時錯認趕走了我,真得不會良心不安?”

她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不想再把太夫人激出火來:“憑證嘛,當然有。因為大佛寺在城外,再說請最好的平安符是需要在大佛寺好好的誦上半日的經文,所以當日回不了城。”

“開元城也不算小了,公公在世的時候對我說過,此地是去京城的必經之路,是曆朝曆代的兵家必爭之地,幾度興衰都於皇朝更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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