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絕情(1 / 2)

錦兒更大聲的道:“什麼叫做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我早就知道了什麼,啊?你說啊。自我到了家後,麵對的是什麼?”

“五年來我過的是非人的日子,被人所害也怪不得你就不去說它,可是我到家之後呢?緊閉的大門,揚起的手臂,還有一心要趕我出去的婆母!”

金敬一被錦兒的樣子嚇到,更多的卻是心疼:“錦兒,我一時口快,你不要往心裡去,好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聽你說到秀兒嘛,我才以為你知道秀兒的事情了。”

錦兒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子才開口:“隻是認為我知道秀兒的事情了?你什麼時候變了呢,現在的你也和五年前不同了呢。”

“五年前的你,不會對我如此吞吐,有什麼自會說什麼的。”她歎口氣轉過頭去,再次看向那棵柳樹:“我變了,你也變了,不變的好像隻有這棵樹了?”

金敬一聽到出錦兒話裡的一絲絕望:“錦兒,不是的,我隻是不想傷到你嘛;剛剛你說到秀兒,我才會多想了一點點,也不過是以為你知道秀兒回來了。”

“還有,還有就是秀兒死了,”他看一眼錦兒的背影,心知這是一個很了解自己的人,輕輕一歎:“我在一霎間還以為你知道我已經再娶之類的。”

錦兒輕笑了一聲:“這還有那麼一點像你。我什麼也不知道,隻要肯動一點腦筋就會猜到的事情,會有多難?”

“我被人劫走後,從頭到尾隻見到三個丫頭死掉了;而秀兒在我被人捂上嘴巴後,就沒有再看到人;到布莊的管事出現,再聽你所說的流言。”

“哈,能讓你相信的流言,豈會隻是無關人的幾句猜測?如果不是有人實口實牙的對你說過,且還是有份量的人,你會相信嗎?”

“秀兒,那可是我的貼身丫頭,我的陪嫁丫頭,她的話當然是可信的;也不怪你,不怪你啊。”她輕輕的搖頭:“是我識人不清,用錯了人而已。”

沒有再就此事說下去,她看向金敬一:“那個布莊的管事……”

金敬一馬上道:“我不會放過他,肯定要問出是誰讓他那麼做得——他一個小小的管事還做不出這樣的大事來。”

他咬牙切齒:“我要把把碎屍萬段也難解我心頭之恨。”他從來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做事都會予人留三分的餘地。

但是錦兒所經曆的一切讓他心頭滴血,那一句句的話就是一根根的刺,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再以寬待人。

金敬一這次要讓人知道,敢傷害錦兒的人會是什麼結果,哪怕是背上罪孽:滅了那人的一家,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錦兒,錦兒,是如何熬過來得?他真得不敢問,怕錦兒再回想起曾經那些可怕的事情來,怕錦兒的心再次被那些血而傷到。

總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妻子的人,但是那需要去做而不是說出來。

錦兒點點頭:“那就繼續說下去吧,這才說了兩年;接下來那些強人並沒有放掉錦兒,隻是讓錦兒出來做事,給他們洗衣做飯,還是不讓錦兒離開。”

“還是聽醉後的強人所說,又多加一年。錦兒想偷跑,可是卻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力氣打得過任何一個人。”

“那山寨裡就算廚娘都孔武有力,錦兒隻能忍辱偷生,就為了能活著回家,見到錦兒的一雙兒女。”

“一年熬下來,我都要不認識自己了;沒有人再給強人們銀子,而他們也開始不耐煩起來,居然有人要、要……”

錦兒抬眼看著金敬一,看到他的臉抽搐起來彆過臉去:“如果……”她說到這裡一歎:“算了。我沒有讓強人們得逞,用儘了法子也不過才拖過三個月。”

“卻在那天晚上我認為沒有法子的時候,有人來了。一身的白衣就像是自天而降,那些強人就好像是青瓜白菜,被他揮劍都砍倒在地上。”

“錦兒嚇壞了,那些血和好人的血一樣都是紅的,在地上仿佛是小河一樣流淌;全寨上下幾乎沒有活人了。”

“那人救了錦兒,聽錦兒說了往事後,卻帶錦兒到廳上,指著被他綁起來的幾個頭目說,要報仇的話就自己來。”

錦兒合上了眼睛:“真得不想殺人,雖然想過要把仇人刺死,可是真得要殺人時……”她長長的吸口氣,好像是說不下去了。

金敬一的大手落在錦兒的肩膀上:“已經過去了,不要怕。”

錦兒睜開眼睛看著他:“過去了嗎?予你們是不是過去了我不知道,可是那一幕予錦兒卻沒有過去,,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錦兒的麵前。”

“錦兒害怕,可是那人說要證實錦兒不是強人一夥的,就得殺掉那幾個人;不然,他就會殺了錦兒。”

“他不是說笑的。”錦兒伸出手來:“這就是了,他以劍所傷,我、我真好怕;如果錦兒不殺人的話,錦兒就隻能死。”

“錦兒不想死,還要回家,還要見自己的兒女,所以錦兒閉著眼睛殺了人。但是那人說閉著眼睛殺人算怎麼回事兒,定要錦兒睜著眼睛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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