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凶神(2 / 2)

金太夫人反而坐得住了,隻是叫了兒子到身邊不許他開口,也不許他插手:能有人教訓沐錦兒豈不是好事兒?

她忽然間明白過來,自沐錦兒出現她就做錯了一件事情,為什麼要親力親為呢?如此給了沐錦兒一次又一次冒犯她的機會,實在是自己一急之下糊塗了。

金府裡有的是人,金府之外也有的是人,她堂堂的金家太夫人為什麼要和一個晚輩親自過不去。

她霎間有了主意,自然更是坐得安穩:因為不管是費大姨娘贏了,還是錦兒占了上風,她都會高興。

費大姨娘是她的眼中釘啊,在她的心中還隱隱的盼著錦兒能狠狠的收拾費大姨娘。

當然,如果費大姨娘把錦兒趕出了府去,那也是極好的事情。

錦兒正正是因為清白二字發怒,也正因為太夫人口口聲聲說她應該一死才會發狂;此時費大姨娘說得話和太夫人如出一轍,怎麼不讓她怒火再盛三分。

這次好沒有叫蓮香,自己一步步逼向費大姨娘眼,睛眯成一條線:“一見麵就想讓我死,不知道我活著予你費大姨娘有什麼害處,我又不是太夫人?”

看到金順一和紅梅過來相攔,她頭也不回的喚道:“蓮香,這兩個廢物就交給你了。”

蓮香答應著就踹倒了金順一,還真就是個廢物,真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金順一,她真得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男人。

紅梅那裡不等她打上就自己尖叫著倒在地上,嘿,真是什麼主子什麼奴才!

錦兒不理會其它人,隻管盯著費大姨娘不放:“你已經分家另過,金府裡的好與壞都同你無關了,就算知道我回來了,你用得著急巴巴的趕過來?”

“再說了,你和太夫人極不和,我回來你豈不是正好有場好戲看,為什麼非要自己攪和進來,還開口就要我死?”

“人家都說金家生出兒子來的姨娘都是七竅玲瓏的心腸,我怎麼看你費大姨娘卻笨得如同一隻豬?”

她已經走到費大姨娘麵前:“當然了,聰明人是不會無緣無故變成豬的,如果她有所圖,自然會不惜親身來趟金府的混水。隻是,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說到這裡,她猛得出手揪住了費大姨娘的衣領:“啊,你說啊,我死了予你有什麼好處——你,是不是有親信在金家的鋪子裡當差?”

費大姨娘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被錦兒一抓衣領嚇得忘掉了;她用力推也不推不開錦兒,那點力氣在錦兒的手裡根本不算什麼。

在錦兒殺人的目光裡她叫道:“你是不是瘋了,誰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混……”

錦兒直接一掌甩在費大姨娘的臉上,她的力道居然比蓮香還要大,立時就讓費大姨娘的兩邊臉不一樣大了。

“你,是不是有親信在金家的鋪子裡當差,做了掌櫃之類的?”錦兒貼進她厲聲喝道:“不要以為能騙得過我去,你不會希望我再問一遍的。”

“當年害我的人就是你指使的吧,所以你現在才急巴巴的趕過來,急巴巴的向太夫人進言,恨不得我馬上就能歸西。”

她一隻手掐在費大姨娘的脖子上:“說,是還是不是,又為什麼要害我,是誰讓你做得?”

金順一不敢過來阻止錦兒隻能大叫:“來人,來人,救命,出人命了!”

而他的妻室金陳氏卻閒閒的立在那裡看著,完全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就好像錦兒掐住的不是她的婆母,或者她是巴不得錦兒能掐死她的婆母。

費大姨娘見無人來救,被錦兒掐得狠了,最主要是錦兒眼中的狠意是越來越重,當真把她當成殺身的仇人要掐死她,讓她真得怕了。

“不是我,我沒有要害你,我什麼也不知道,真得不知道。”她的話說得極為艱難,話說出來淚也掉了下來。

錦兒卻沒有放開她,把她按倒在一旁的小幾上,頭撞在桌子的聲音讓金太夫人都嚇了一哆嗦。

桌上的杯子碟子不少滾到地上,但是錦兒看也不看隻喝問:“我問你的話沒有聽清楚是不是?你,是不是有親信在鋪子裡當差?”

她說著話把胳膊壓在了費大姨娘的脖子上,讓費大姨娘呼吸更困難且更難受。

“有,有,可是不是掌櫃的,隻是有兩個有點本事做了帳房。”費大姨娘不敢再多說其它,一輩子在金家過得都是平穩日子,哪裡見過如此凶神樣的人兒。

她答完又怕錦兒誤會連忙多說幾句:“不隻是我有人在鋪子裡,金府裡的姨娘哪個沒有人在鋪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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