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信與不信(2 / 2)

錦兒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凡事都要有憑有證,空口白話是不能說服人的,您說對不對?”

童四姨娘對著太夫人叩頭:“昨天下午就是談夫人叫了婢妾去伺候,對婢妾說了幾句感歎的話,說是從此以後這金府裡再無旁人立足之地了。”

“至於夫人叮囑我的話,卻是讓我好好的活下去。”她很聰明的沒有在談秋音的事情上再多說,隻要把事情說清楚就足夠了。

首先,她如今已經不是金府的姨娘,就算是也不能拿談秋音如何的,並不能幫到錦兒什麼;所以她隻是想把事情說出來,說了出來大家聽到了。

接下來就是時間了,她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到時候一切不言自明:她今天所為就對錦兒有了一點幫助。

錦兒看著太夫人和談秋音:“聽清楚了?信與不信在於你們,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人們相信的永遠都是自己願意去相信的,而不是事實。”

她聳聳肩膀:“借某人的一句話,我問心無愧足矣。童四姨娘,你去吧。”她並沒有催促金敬一,也沒有多看一眼金敬一,就是不想讓談秋音多想。

她真得、真得、真得不是為了金敬一而來,也對金敬一沒有任何想法;現在是,將來也是。

不想因為此事而和談秋音不死不休,左不過一個男人罷了,值得嗎?

童四姨娘聞言叩頭起身:“老爺,罪妾……”話沒有說出來淚就先流了出來;不管如何她對自己的男人是真得有感情,原以為會相伴一生一世的。

如今不要說金敬一生了她的氣,就算金敬一息了怒,她也和金敬一無法再續前緣。

金敬一點點頭先向屋裡走去,有點借此而逃的意思。

談秋音的心卻更苦了:沐錦兒隻一句話金敬一就信了,應該說金敬一就沒有對沐錦兒生過疑心——空口白話,隻要出自沐錦兒的口,於金敬一而言就是鐵證如山!

相比起自己來,她心如刀割;她把頭垂得更低,因為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眼中的淚光,更不想讓人看到她的不甘與——痛恨。

太夫人哼了一聲:“空口白話,你收買了童四的心讓她說什麼好話都可以了?”

錦兒看都懶得看太夫人,因為事情是那樣的明白:她不過剛剛回到金府,和童四姨娘在昨天晚上幾乎算是仇敵,至少童四姨娘是這樣認為的。

童四姨娘也是因為她才被金敬一而趕出金府,她怎麼去收買童四姨娘?!

但是重要的並不是這些事實,而是要看太夫人願意相信什麼,所以錦兒才不想多說什麼廢話。

她現在可以做點更有用的事情,倒底是被人扣上了一頂帽子呢,如果真得讓眼前的惡人逃過一劫,她真得不用再留在金府。

“田氏,金得喜不是你所出吧?你自己也是個聰明人,如今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你認為能瞞得住嗎?結果會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應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錦兒的話不緊不慢,可是卻引來金得喜和金保柱父子的大驚失色:“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聽聽,他們父子可是要讓你和你的孩子都跟著陪葬呢。”錦兒說著話看了一眼談秋音——她是不是真得不知情,還是因為要和自己過不去就連那樣的惡行也能容忍呢?

談秋音還是老樣子,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並沒有喝止錦兒的話。

太夫人的眉頭也皺起來,看看金保住父子再瞧瞧錦兒,最終隻是抿抿嘴唇也沒有要阻攔錦兒的意思。

錦兒口裡是一刻也沒有停,因為天知道太夫人會什麼時候心思不對勁就找她麻煩:“為了這麼一個庶子,搭上你、搭上你的兒女,搭上你們一家子,值嗎?”

“愛屋及烏啊,我看你們家掌櫃的對這個庶子可真得愛得緊。”她看到了田氏的臉色變換,心中更有了把握:“如果事情能瞞下來也就罷了,如今你還真得要一條路走到黑?”

田氏看向金得喜,她的眼中隻有厭惡;對於這個庶子她真得極這為不喜;就如錦兒所說,原本替庶子欺上瞞下隻是不想連累一家人的前程,但是現在呢?

她真得要陪著金得喜一起死不成?

金保柱卻大聲道:“你胡亂想些什麼?!”他可是一家之主,向來是說一不是二。

錦兒悠悠的道:“田氏,你還沒有決定嗎?就算是躲過了今日,可是這樣一個敗家子兒,你認為不會有下一次嗎?真得要把自己和兒女的性命都賠給他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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