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章 宴請(1 / 2)

談秋音自有她的苦處,因為金敬一的所為並不是她一人所見,太夫人也是看到的:說句大不敬的話,沐錦兒的話比聖旨還要管用。

沐錦兒開口的話,想要月亮金敬一絕對不會給星星,沐錦兒想要往東金敬一絕不會相強她向西!

但是反觀她呢,金敬一對她的話總是打折扣:兒女的親事說不成就不成了,連給她母親最基本的尊重也沒有。

她說要見金敬一,金敬一就說要去書房有公務!婆母是站在她這邊的,但是聽聽婆母所說:你要忍。

她難道不是在忍嗎?她忍得還不夠嗎?

沐錦兒是登堂入室,沐錦兒是指手劃腳,沐錦兒是呼風喚雨;她呢?獨守空房。

談秋音在心中長長的,長長的吸一口氣:“婆母教導的是。”她能如何說呢,隻能這樣答。

她不是沐錦兒,她是談秋音。

如果換作是沐錦兒,此時定會給太夫人一個大大的白眼:怎麼不讓你兒子忍一忍,是你們金家對不起我!

但,她是談秋音,所以她隻能忍;不然的話,在沒有得到丈夫的歡心時,再失去婆母的支持,那她在金府還有什麼倚仗?

想到聽丫頭所說的敏兒的變化,想不到那麼一個半大的姑娘家,居然可以和其母互為依靠了:如果她也有個孩子的話……。

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她的心重新安穩下來;隻要她生下一個兒子,那麼金家的主母隻能是她。

因為她是談府的姑娘,而她的兒子外家就是談家:將來的前程絕不是禮兒能夠相比的——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太夫人還想多教談秋音幾句的,實在是她想談秋音留下來,也實在不想看她在沐錦兒的麵前總處於下風。

唉,兒子就算是千般不是萬般不好,她不能對著媳婦說啊;再說了,女人家嘛就要溫溫柔柔的,一個不對勁兒就發作自己男人,一生氣就回娘家算什麼?

雖然談府是望門,但是他們金家也不是小家小戶,是互為倚助罷了;所以,她認為要讓談秋音明白如何才是為人妻的樣子。

不想在這個時候卻看到一個宮裝的女子走過來,太夫人看到後輕輕的咦了一聲:縣主這個時候使人來做什麼?

在金府旁邊有另外一座府邸,和金府的園子有門相通,便是縣主的住處了:倒底是縣主不可能和金家的姑娘們住在一處,那實在有些不敬的。

如今寡居的縣主三五天總會過來和太夫人說說話兒,不過這兩天因為沐錦兒的事情,太夫人是使過人去向縣主打過招呼的,就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家的醜事兒。

談秋音的眉毛微微一挑,她和太夫人不同,對這位縣主是半點也不喜;因為縣主也根本不喜歡她。

此時金府可謂是多事之秋,縣主不在自己房裡納福,使個人過來做什麼?她下意識的認為不是好事兒。

縣主的身邊人都做宮裡裝扮,原也是這麼個規矩:有不少人是宮裡賞出來的;親王郡王府裡也是同樣,但是現在沒有人會再讓府裡的人穿成那個樣子。

平平常常的裝扮有之,按自己府中奴仆裝扮的也有之,滿朝幾輩的公主縣主王爺們,隻有這位縣主身邊人全如在宮中之時的裝扮。

不用她開口,隻要看到她身邊人的裝束,無人猜不出她的身份來。

可能,她並不是那根正苗紅的縣主吧?無父無母無兄無弟妹,再加上又是個庶出的身份,外姓縣主滿朝上下隻有她這麼一位。

太夫人看到宮人走得近了便笑道:“縣主有什麼事情要勞動香蘇姑娘?”

香蘇連忙屈膝行了一個萬福禮:“太夫人萬福。太夫人您這是煩了香蘇呢,還是想香蘇了呢?”

她說完話又對談秋音屈膝:“金夫人。”

太夫人笑著拉起她來:“這張嘴巴就是讓人愛死;正好,我那裡讓人弄了些甜湯,吃一碗消消熱氣。看你走得一頭是汗,臉紅的就像是抹多了胭脂。”

香蘇笑著扶起太夫人的胳膊來:“太夫人就是心疼我,可是今兒不能領太夫人的疼愛了——我們縣主讓我來送貼子的,請太夫人和金夫人晚上赴宴。”

她說著話自袖中把兩張有著淡香的貼子拿出來:“還有金老爺的,可是我們縣主要讓我一張一張的送到,就不好麻煩太夫人和金夫人了。”

太夫人微微有些驚訝:“縣主怎麼有了這個雅興?都是一家人還用得著特意送個貼子相請?”她其實是明白的,那就是不容她們推脫,晚宴是必須要去的。

可是此時此地縣主設宴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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