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章 宴請(2 / 2)

談秋音淡淡一笑:“勞累香蘇姑娘。”她有一句話在心中盤旋了幾圈,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來。

反正,那位縣主是不會安好心的。

香蘇便又是一禮告辭,說還要去尋金敬一;聽聞金敬一在書房,她還吐吐舌頭:“有公務啊,那我更不敢打擾了,嗯,還是把貼子送過去,免得我們縣主罵我逃懶。”

“我把貼子送到九歌的手上,也算是完成我們縣主的交待了。”她笑著說完,不等太夫人和談秋音說完,便又是一禮靠辭走了。

她雖然隻是伺候人的,但卻是宮裡出來的,是皇後賜給縣主的人,誰也不會也不敢小瞧了她。

香蘇的話說得快,人走得也快,很快就轉過牆角不見了人影兒。

太夫人看看手上的貼子:“回去準備一下吧,縣主的晚宴不要失禮了。”此話隻是在提醒談秋音,讓她不要到時候再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談秋音並不是沒有做過,所以太夫人才有此一說。

談秋音心中更為苦澀,當即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沉默著把太夫人送回房中,便告退回去了。

太夫人微微皺起眉頭來:“看看她那個樣子,還不是不高興了?甩了臉子給哪個看——人家是縣主,真以為我待見嘛,可是大體上不能走樣的。”

她身邊的大丫頭蝶舞扶她歪下:“夫人隻是,嗯,有點小心眼兒。”她的話很有些大膽。

太夫人歎口氣:“我也是為她好,看來還要幾年才能真得曆練出來;大家出身就是嬌氣的很,半點不如意都不成;也不想想,人家可是縣主。”

她擺擺手,示意蝶舞自己不吃茶:“去把禮兒接過來,對他的先生說晚上縣主那邊設宴,禮兒也要過去的,今兒便不用上課了。”

蝶舞答應著出去了。

陽光灑進了屋裡,灑在了太夫人的衣裙上,那些布料裡的金絲和銀絲便活了過來;但是陽光再好,也沒有灑進太夫人的心裡。

金府的陽光,不論是在哪個院子裡都一樣的好,但是不同的人卻有著不同的感受。

談秋音有些煩燥,感覺天氣太熱咒了幾句,而錦兒卻看著一院子的陽光微笑著,因為她的身邊伴著一對小人兒。

敏兒和禮兒是有心機的孩子,他們直接在錦兒的房裡等著。

就算院子裡有些雜亂,但是對於錦兒三人來說,此時的陽光真得很好,映得院中景色都亮了三分。

在這個讓母子三人賞心悅目的簡單景色中,步進了一個宮裝人兒香蘇。

香蘇踏著陽光走進來,那一臉的笑也仿佛把陽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帶進了屋子裡。

剛進屋她就深深屈膝行禮:“金夫人。”然後向敏兒和禮兒打招呼,且拿出特意帶來的小吃食:“我可是弄了兩天呢,你們怎麼謝我?”

敏兒和禮兒歡呼著取過點心來:“香蘇姐姐最好了。”

香蘇笑得眉眼都亮了起來:“是縣主好。不是縣主吩咐,這麼麻煩的小東西誰願意弄啊?你們姐弟就是富貴命,天生的,絕對是有大福氣的人,自小就不吃一般的東西。”

錦兒看著她和敏兒姐弟說笑,發現她們極為熟悉,兩個孩子對她極為親厚:“讓香蘇姑娘費心了,代我謝過縣主。”

香蘇抬頭:“金夫人的話就說遠了,本就是一家人嘛;還有,敏兒和禮兒就是讓人打心裡疼愛。”

她又撫了撫禮兒的頭頂,然後才自袖中抽出貼子來雙手奉上:“我們縣主晚上設宴,為金夫人接風洗塵。”

錦兒微微一愣,她回來是回來了,但是進金府進得千辛萬苦,到現在也不曾有人提過要為她接風洗塵:原本此話應該是金家人說得,原本是金家人應該歡喜的。

她微微笑:“縣主真是有心了,實在不敢當。”她起身雙手接過貼子,知道不可能推脫的:“麻煩你代稟縣主,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的客氣不是對縣主而是對眼前的香蘇,伸手不打笑臉人啊;那個縣主讓她有種友善不起來的感覺。

香蘇看向敏兒和禮兒:“大姑娘和大公子和金夫人一起來吧,縣主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大姑娘和大公子了,十分的想念。”

錦兒想起金敬一說過的話:孩子去了談府的彆院——孩子什麼時候回來的,金敬一不知道呢,還是他那天晚上的借口不想讓她見到孩子?

不過,孩子們應該是去過談府的彆院,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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