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章 誤打誤著(1 / 2)

金敬一聽到母親說秀兒福薄,淡淡的道:“她命薄福薄怪不得旁人,害人的人老天怎麼會相佑;隻是她這麼一死,當年的事情卻又不能問個清楚了。”

太夫人有些不相信:“你也有疑心?”

“母親你想到何處去了,兒子隻是想知道當年是誰指使秀兒和那個布莊管事的,想知道是誰要害錦兒。”金敬一說到這裡抿抿嘴唇。

他看看母親:“有幾句話兒子早就想說,隻是怕母親生氣所以才一直忍著,但是今天兒子想還是說出來吧,免得母親和錦兒之間誤會越來越深。”

太夫人哼了一聲:“你這是想為錦兒出頭,來教訓我這個做母親的了?”她當然知道兒子要說什麼。

金敬一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母親,錦兒是我們金家明媒正娶的妻室,如今有鎮南王府為證,我們應該做得是彌補錦兒這五年來的苦。”

“府中現在有些為難之處,兒子也知道;但那是兒子的錯,不是錦兒的錯,也不是秋音的錯;給兒子一點時間,兒子會處置好的。”

“不要再為難錦兒了,母親;錦兒,已經很苦了。”他說完對著母親深深一禮:“母親也應該知道,錦兒回來其實存著一份儘孝的心,您成全她吧。”

太夫人冷哼一聲:“你還真是孝順,為了一個女人來編派我的不是;你如果認為母親做得不對,大可以去對你父親的牌位說。”

她說完站起來:“我乏了,你不是還要去人家那裡——她可是吩咐你了,想必你是不會違拗的,母親我也不敢久留你,免得你耽擱了時間。”

“更不敢留你再給母親捶腿說話,不定什麼時候她再多說幾句,你再來編排一番母親的不是。”

金敬一躬身:“兒子不敢,兒子不是那個意思。”他看到母親轉身,連忙跟上去扶起母親的胳膊來:“母親,兒子伺候你安寢。”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金敬一隻要晚上沒有公務,總要陪著母親說一陣子的閒話,等到母親睡意朦朧了才會離開。

今天晚上他當然還是要陪母親的。

太夫人的眼底閃過笑意,知道兒子還是孝順的,自然是極為高興,卻還是沒有把臉放下來。

直到金敬一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她才露出笑意來,同時也有了睡意便擺手讓他離開:“去秋音那裡看看,她有孩子你不能留在她房裡鬨她知道嗎?”

“去姨娘房裡走一走,幾個姨娘幾年了才有一個姨娘有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金家姨娘都不會下蛋。”

她說到這裡已經合上了眼睛,似睡非睡的了。

金敬一輕聲答應著,給母親掖掖被角然後又輕輕的道:“我想著明兒讓府中的人給錦兒見個禮,姨娘們也應該敬個茶了,您說呢?”

太夫人“嗯”了一聲便睡著了,再也沒有開口說什麼;金敬一長長吐氣,然後才輕手輕腳的退出來,叮囑丫頭們好好伺候著,他踏出了母親的院子。

抬頭看看天色,想到母親的話歎口氣,他還是很認命的往談秋音的院子行去。

他沒有讓人跟著,就一個人這麼獨自往前走,權當作是散散心吧,難得能這樣清靜。

遠遠一處燈光晃過來,一個小丫頭過來行禮:“老爺。”

金敬一看看小丫頭,依稀記得她是錦兒院中的人:“你們夫人睡了嗎?”

“沒有,我們夫人備了一些酒菜在園子裡,請老爺多少用一些;我們夫人正在沐浴,煩請老爺要等一等。”

金敬一有些奇怪:“備下的酒菜?”

“是。”小丫頭也不抬頭。

金敬一想想:“我知道了,你告知我在何處我自去便是;現在我要去談夫人那邊。”

小丫頭說了亭子的名稱後,便行一禮告退了;金敬一看看小丫頭的背影,喃喃的道:“改了性子?”

他看一眼小丫頭去的方向,想了想便向談秋音的院子行去,到了後先叫了丫頭舞笛過來,讓她去亭子裡看看。

叮囑她讓人把原樣的菜式換過,也沒有說有什麼用處,便問談秋音在哪裡;聽到談秋音也在沐浴便自去廳裡坐下,取了本書看。

舞笛伺候好金敬一便去回了談秋音一聲,自帶著人去亭子裡忙活。

談秋音知道金敬一來了,很快便收拾好過來:“妾以為,老爺今兒不會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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