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一 驚喜(2 / 2)

金敬一認識,錦兒也認識:就是她房裡的被沐堅拿走的那把劍——今天在沐府當中被氣得七竅生煙,最終她還真得忘了這柄劍。

這柄劍她想要再拿回來不過是置氣,和金敬一給沐堅的銀子不同,劍倒底算是她的東西;因此在生氣後她才會忘掉。

現在,本應該在沐堅手中的東西,卻出現在談秋音的手上;錦兒忍不住抬頭看向談秋音,目光霎間冷硬如刀。

談秋音回視著錦兒,眼中帶著笑意,溫和而沒有半點的敵意,完全無視了錦兒眼中的質問。

一切都隻能怪你沐錦兒有個不爭氣的家人,如果不是沐堅做錯了事情,今天你豈會被我拿到把柄?

談秋音沒有生出半點的愧疚來,因為原本一個女子如何,其家人就在衡範圍之中;沐錦兒要怪,也隻能怪她的父母怎麼就生養了那樣一個弟弟而不是怪她。

金敬一把茶放下,臉上的神色正經起來,終於明白談秋音為什麼留下錦兒了:絕不是他一心盼望的那種。

此事當真是可大可小,且是那種很有可能會鬨大的事情;而他當然不想事情鬨大。

“哦。”他應得極為平淡,也聽不出他的意思來;並不是他不想把話說得更為清楚些,而是現在他知道的事情太少,尤其是劍在談秋音那裡拿出來,聽她的意思談家的人還知道。

如果他冒然的說話,說不定會弄巧成拙;因此,他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後,以目相詢錦兒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談秋音白他一眼:“老爺還好意思問呢,我要是老爺就向沐夫人好好的賠個不是。這是我們家的一個掌櫃著人送來的,當鋪的掌櫃。”

她提到當鋪的時候咬字點點的重,就是她自己也沒有發覺——並不是她特意如此。

說到這裡她看向錦兒:“掌櫃的急急過來,說是收到了我們府上的東西,問問是不是失竊或是什麼。他呢,也是好心。”

“還有,掌櫃的又擔心會不會是我們府上女眷的東西,萬一流落到什麼人的手中,再對我們府上的名聲不利——這老掌櫃就是想的多。”

“我看了並不認識此物,隻是能確認是我們府上的東西,倒是太夫人身邊的蝶舞認了出來,說是在沐夫人的房裡見過一把相似的。”

她把劍取到手裡把玩,燭火搖曵下她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清楚了,但是那把劍卻在燈光下閃出了讓人心寒的白光。

“我聽到蝶舞的話並不當真,心想著沐夫人有什麼事情會不告訴老爺呢,萬沒有去當東西的道理。”

“隻是府中的東西不能不仔細問問,我便把老掌櫃叫進府仔細的問了問,看到當票後我才知道是沐夫人的兄弟去當的這把劍。”

談秋音看著金敬一笑了:“當時我心裡便輕鬆下來,如此便不可能是失竊了;隻是沐夫人房裡的東西不便落在他人手上,我便把此劍留了下來。”

“送走老掌櫃的,我想了又想心裡實在是有些難過;”她說到這裡長歎一聲,看向金敬一道:“總是我和老爺的不是,理應向沐夫人賠個不是。”

“沐夫人剛剛回來,身無長物卻難免有些花用,手頭上沒有現銀,唉,但是如何能向老爺開口呢?當了東西也是沐夫人無奈之舉吧?”

她把劍放下,示意丫頭把劍送到了錦兒的麵前:“好在那是我談家的當鋪,並無他人知道此事,老爺和沐夫人放心就是。”

聽完,金敬一的臉色真得不好看,但是他卻不知道應該發作誰;談秋音嗎?她做錯了什麼,畢竟特意背著太夫人說此事——如果讓太夫人知道,錦兒肯定會被責罵的。

就算談秋音此舉依然是出自一片私心,但是做錯的人是錦兒而不是談秋音,難道他能因為談秋音發覺了錦兒的錯便發作談秋音?

責備錦兒?就如談秋音所說,錦兒如果不是因為著急用銀子,至於去當東西嗎?他雖然說過讓錦兒有什麼事情就對自己說,但是錦兒的性子如今硬的很,八成是寧可自己想法子也不會向他求助。

就算是如此,金府的東西在當鋪出現被人發現的話,真真就會成為開元城的一個笑話:如果不是重要的東西,上麵也不會有金家的印記,被人問起時他要如何回答?

金家是待哪位至親之人不好,要讓其當東西度日呢,還是說金府出了大事,已經淪落到靠當鋪過活?總之不會讓人有好的聯想,而他麵對彆有居心的問題,全身是嘴也不會說得清楚。

更為重要的是,那把劍是錦兒為了他的平安,特意請人鑄成又請道長為此劍做過法事;如今,錦兒卻把劍當了!

就算要用銀子,屋裡有許多的東西,哪個不好當為什麼偏要當這把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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