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九 養兒何用(2 / 2)

“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欺負母親了,父親。”她拿起金敬一的衣袖來拭淚,金敬一沒有阻止她,隻是心疼的抱抱她。

然後他抬頭細細的看向錦兒,發現錦兒的眼睛有些奇怪,忍不住走上兩步再細看,發現錦兒的眼角都已經裂開!

嘴唇也有破損之處,但絕對沒眼角的傷讓金敬一吃驚:“錦兒——!”他搶步上前,伸手就把錦兒擁進懷裡。

他的懷中有女兒有心愛的女人,可是他的心中卻沒有半點幸福感,有的隻是濃濃的自責與憤怒!

風抓起柳枝來在金敬一的頭上掃來掃去,本是能讓他靜下心來的地方,此時卻半點作用也沒有:他心中湧動的是要殺人的怒火。

“是、是母親?”他的話裡有著更多的是傷痛,因為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啊,其中之一把另外一個逼迫到如此地步:那人是他的母親!

錦兒輕輕的推開他:“事情你也知道了,要如何做我已經有了想法。”金敬一會如何做同她沒有關係,她要做得事情也不會因為金敬一而停下來。

金敬一放開女兒看著錦兒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因為他對錦兒說過不會再讓人欺辱於她,可是話還言猶在耳,錦兒便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會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錦兒那麼動怒?

“出了什麼事情?”他不能不問,總要問了才能知道如何幫錦兒出一口氣。

錦兒想想:“嗯,那把劍你還知道吧?太夫人認為我偷竊犯了七出,要休掉我;當然,太夫人並沒有直接休了我,而是和我商量要讓我答應和離。”

“我不能接受,也是自己氣性大些。”她淡淡的兩句話就說完了:“你剛回來嗎?讓九歌伺候你去更衣吧。”

金敬一聽的眉頭直跳:“就因為那把劍?”

“也是我自己有錯在先,不能怪旁人。”錦兒並沒有要火上澆油,但是這樣的話落在金有文的耳中,又認為他的夫人實在太過委曲求全了。

事情再明白不過了,可是她卻不曾提及談秋音,也不曾說太夫人不好;把事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但是院子門外的人已經說明事情到了何種地步。

金敬一咬牙,然後退後一步:“嗯,我去更衣。”他沒有說要如何處置此事,反而在此時說要去更衣。

“敏兒,好好的陪著你母親。”他撫一下女兒的頭,忽然發現女兒真得長大了;至少,在他不在府中的時候,他的女兒知道來保護她的母親。

他沒有再問錦兒什麼,因為事情很明顯,還有什麼可問得?談秋音設得局,不過是由太夫人出的手而已。

再問,也不能改變談秋音出手害錦兒的事實,就算他再心疼談秋音是如此一個人,就算他再不願意談秋音是如此一個人:也不能改變什麼。

問的多些,對錦兒也是傷害;人家都做了出來,他這個要保護錦兒的人還不相信,還要質疑錦兒的話嗎?

何況,錦兒沒有對他哭訴一個字,可能在錦兒的眼中心中他並不是可信的;在他自己看來,他也是不可以相信的,因為在他的家中他都不能護錦兒的周全。

休妻?!

錦兒做錯了什麼,左右不過是一把劍而已,事出有因啊,錦兒豈是那種私藏銀兩的人?他知道母親隻是需要一個借口,能把錦兒趕出金家的借口而已。

金敏看著父親的背影走遠了忍不住抱怨:“母親,你那樣說話不是讓我白白哭了一場?她們就應該得些教訓才對。”

錦兒微笑拍她的頭:“就知道你的小心思,但是你父親不是笨人,話說得太清楚的話,反而不美。我不說他難道就不知道了嗎?”

“還有,我的事情還是要我自己來處理的,你父親要如何做是他的事情;我的那杯茶,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要喝——除非她不想留在金府了,那我也就罷了。”

此時的太夫人聽到兒子先去了錦兒那裡,非常的惱火:“真真就是白養兒子,養兒子有什麼用,你們說有什麼用?兒大不由娘,有了女人眼裡還有娘嗎?”

她想不到在金敬一的心中錦兒如此重,心中也生出幾分擔心來,因此她的怒火也就更大了:心虛嘛。

她是真得怕因此事而傷到母子之情,隻是現在才擔心此事,豈不是有點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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