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都是為人妻(1 / 2)

太夫人左等兒子也不來,右等兒子還是沒有來,越是心焦時間就過得越慢,她就越感覺兒子在錦兒那裡停留的時間太長,她就越是煩燥不堪。

想到自己今天的所為,想到錦兒的情況,她很擔心錦兒會對兒子說些什麼對他極為不利的話;哪是肯定的,不過她是金敬一的母親,漫說她沒有做錯什麼——沐錦兒就是當了他們金家的東西嘛。

就算是她做錯了,金敬一還能把她怎麼樣,或者是沐錦兒還敢把她怎麼樣嗎?她是長輩。

太夫人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可是再怎麼安慰兒子不來她的心就定不下來:時間越久,就表示那個沐錦兒給自己兒子灌的迷魂湯越多啊。

萬一兒子真得一怒之下不認自己這個母親,就算是有官府出麵母子感情破裂予她有什麼好處?!

坐也坐不住了,她在屋子裡一圈又一圈踱步,兒子越是不來她越是氣惱沐錦兒;還有,談秋音。

想到談秋音居然算計自己,她心裡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氣。

終於,屋外麵傳來丫頭們問好的聲音,她知道兒子來了心便定下來,馬上就歪到床上去,麵朝裡麵。

金敬一進屋看到母親躺在床上,坐到床頭上問丫頭們太夫人可有什麼不適。

蝶舞很有些為難,但是也不得不照太夫人的吩咐來:“太夫人氣得胸中生悶,心口一直疼,躺著一直不曾起身……”

“什麼?!”金敬一勃然大怒:“我不在府裡,你們一個一個都張狂起來,是不是真得以為我不會發落你們?居然連太夫人也敢如此的怠慢,要你們還有何用?!”

“來人,把所有伺候太夫人的人杖二十,然後叫人牙子領了去!”他的臉色鐵青,額頭的青筋突起,樣子從來沒有過的嚇人。

蝶舞她們看到金敬一的模樣,便知道他不是在說笑,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就算是求饒的話也不敢說。

能救她們的唯有太夫人,如果太夫人不開口,她們也唯有領罰。

太夫人猛得坐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住手,我看看哪個敢動她們一根汗毛——真真是孝子啊,回來後不來瞧母親,來了就要發落母親的人。”

她氣得全身都抖起來,瞪著兒子真想一記耳光甩過去:如果不是有些心虛的話,她就真得那麼做了。

金敬一跪倒在地上:“母親息怒。兒子不知道做錯在什麼地方,還請母親示下。兒子因為母親的吩咐離府,可是家中的這些人卻不知道好好的伺候母親,母親不適都不知道請大夫,兒子實在不敢再讓她們來伺候母親。”

“兒子不放心。”他說到這裡,以頭觸地叩頭。

太夫人被兒子的話堵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她躺著嘛又指使丫頭說她身子不好,如今兒子明麵上要因為丫頭們伺候不好而發落她們,有錯嗎?

其實,不管太夫人還是金敬一,他們心裡都極為清楚,要責罰這些丫頭們隻因為沐錦兒的事情。

對於太夫人來說,不要說是金敬一這個兒子,就是老太爺在世又能拿她如何?休妻都不可能了,因為都一把年紀,孫子孫女都有了,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也就是能教訓一下她身邊的人,讓她身邊的人知道應該如何規勸她們的主子,不要總是做出糊塗事情來。

金敬一就是如此做得。

太夫人感覺兒子就是在打她的臉:“是我不讓她們去請大夫的,也不過是生了口氣,躺躺就好了;如果沒有讓我生氣的人,我也不會有什麼不好。”

她的話裡意有所指,責怪兒子的不孝不聽她的話把錦兒趕出府去。

金敬一跪在地上也不起來:“就算如此她們也是伺候不周,您身子不好豈能說不請大夫就不請大夫呢?身子最為重要。”

“念在她們這還是第一次,就饒她們一次但下不為例——死罪能免,活罪難饒;發賣不必了,二十板子卻是定要教訓的,讓她們記住應該如何伺候主子。”

太夫人著惱:“我的話,你如今是不聽了……”

金敬一打斷她的話:“兒子有錯請母親責罰,但是身子要緊,定要叫大夫來瞧瞧兒子才能放心。”

太夫人哪裡能讓大夫來,她身子好的很沒有什麼不適:“不用什麼大夫,隻要你肯聽母親的話,我就什麼病也不會有。”

金敬一看著母親:“還是請大夫吧。”

“不必了。”太夫人堅持。

丫頭們已經被拖了出去,因為母子二人爭執大夫的事情,她們便被按倒受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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