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四 有女貼心(1 / 2)

金敬一看著大哭的談秋音沒有動,他知道談秋音會做出決定來的:不管是哪一樣他都會接受。

如果談秋音真得要就此離開,那他會成全的:是他對不住談秋音,他定會好好的向談家賠禮,不管談家提出什麼要求來,哪怕就是把金家的錢財拿走一半,他也會給。

因為,那是他欠談秋音的。

今天談秋音做了什麼是一碼事,但是談秋音並沒有對不起他,也沒有對不起金府:他對不起談秋音,因為他娶了其為妻卻要在此時讓其離開,不能陪伴她今生今世。

更因為,他認為如此相逼談秋音有些卑鄙,就算談秋音是有錯的,但是做為一個男人實在應該大量些的,應該對自己的女人溫柔些的。

可是他真得無法容忍談秋音做出來的事情:如果談秋音還要留下來的話,他還是無法硬逼她離開,但是卻要給她一個重重的教訓,讓其知道什麼事情是不可能做得。

談家勢再大,他一個男兒的骨頭豈會是軟的?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好言相商他是什麼都可以,強壓下來的時候他反而是寧死也不屈。

談秋音自己種下的因,所以這個果子金敬一不接手便隻有談秋音自己接手;到了現在,談秋音對金敬一除了愛之外還多出一分懼意。

在她的眼中就算是金敬一會發作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是金敬一今天精明的讓她心底生寒:就連她的母親都認為金敬一不算是個大男人,尤其不是個有抱負的大男人。

談夫人認為金敬一首先就不夠聰明,其次沒有男人應該有的膽識與氣魄,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本份,是個有良心的男人。

但是她沒有想到母親也會看走眼,金敬一這個在她眼中有點糊裡糊塗的男人,較起真來根本容不得一粒沙子,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

不過,這樣的男人更讓她心折,如果金敬一心結打開後,他將來的前程肯定要比現在更好。

太夫人已經離開了床邊,看著痛哭的談秋音沒有作聲,她真得對談秋音生出厭惡來:對兒子用儘手段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得到她的歡心?

想不到談秋音居然想用娘家來壓兒子,這對於她來說是絕不能容忍:雖然她私下承認談家的勢大,雖然她一直認為談家對兒子的前程有很大的幫助,但是談秋音依仗娘家想壓丈夫一頭,卻不是她能容忍。

談秋音終於抬起頭來:“我,知錯了。”她如果再不說出這句話,真得讓金敬一請來母親的話,是她沒有退路了——隻能離開金府,那卻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她不是對金敬一低頭,是向自己的心,是向自己對金敬一癡情低頭:因為她割舍不下金敬一,便隻能割舍自己的尊嚴。

金敬一閉了閉眼睛,看著談秋音他何嘗不知道談秋音是為什麼而說出有錯這句話來?他因為深知,所以心裡極為難受。

他對談秋音是有感情,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得不想傷害談秋音,不然妻室的名份早已經定下來了,何必拖到現在?

但是談秋音的所為讓他真得怒了,可真得給了談秋音教訓後,痛的並不是隻有談秋音還有他。

因為他看到了談秋音對他的感情,所以他會痛。

他握了握手:“秋音,那此事就由你向嶽母交待吧。”他不想再留下來,因為他無法麵對談秋音對他的感情:尤其是因為這份感情,所以談秋音才會傷害錦兒。

他隻想逃離談秋音的身邊,隻想去自己靜一靜。

談秋音沒有說話,她現在多想撲進金敬一的懷中大哭一場,告訴他自己的悔與自己委屈;多想讓他輕輕的哄自己兩句,哪怕不是真心的話也好:那就是她的那根稻草。

可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所為把金敬一推得越來越遠,已經讓金敬一不想麵對她,尤其是麵對她對金敬一的那份心。

她現在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留住金敬一,或者是說她不敢開口說話:現在的金敬一肯定不想聽她說話,尤其是在此時提出來讓金敬一陪她的話。

金敬一看懂了談秋音眼中的意思,有那麼一霎間他的心也軟了,很想對談秋音說不要太過傷心,或是留下來陪陪她:不說什麼,隻是陪她坐一會兒。

可是他的眼出現了錦兒裂開的眼角,想到了談秋音自殘的行為,他的心又硬了起來:談秋音如果不能得到教訓,讓她留下來對錦兒就是傷害。

且,他現在留下來的話,對錦兒公平嗎?錦兒並不曾出手對付過談秋音,從來沒有因為名份要趕談秋音離開。

因此他沒有理會談秋音,看向太夫人他緩緩的道:“我去看看錦兒,她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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