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八 深深的緣份(1 / 2)

看到錦兒和談夫人在門前敘話,且大有一說不可收拾的樣子,太夫人連忙說話。

“親家母,來,我們進屋裡坐下來說話。”她拉起了談夫人的手來。

金敬一退後一步,欠了欠身子算是和談夫人打過招呼,對於談夫人待錦兒的友善,也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不說談秋音和錦兒兩人之間隻有一人為妻之事,就單論談秋音昨天之事,談夫人也不可能會如此的和善。

他眯起眼睛來,給錦兒一個暗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可以被談夫人幾句話而迷惑了。

他的這位嶽母真真是位厲害角色,就連他的那位嶽父也曾在一次酒後對他苦笑著如此說:可見談夫人絕不是良善之輩。

談夫人沒有放開錦兒的手,反而拖著她一起往屋裡行去,一麵走一麵不時的看錦兒幾眼:有著讚賞也有著憐惜。

如果她不是談秋音的母親,錦兒都要以為她是越看自己越喜歡,恨不得帶回家做她的兒媳婦。

落坐後,太夫人看向錦兒:“這位是談夫人,朝廷冊封的誥命夫人——錦兒過來見個禮吧。”

錦兒看向談夫人,見她隻是看著自己微笑,神色裡還是帶著對自己莫大的善意,卻沒有阻止的意思:便知道談夫人剛剛在門前不想讓自己草草見禮。

如今就是要她行大禮,她要雙膝跪倒在地上向談夫人叩頭,因為她是個民婦。

錦兒一笑上前跪倒施禮:“民婦見過談夫人。”她拜的是那一身的誥命服飾。

談夫人笑著虛虛一抬手:“都是一家人,何用如此大禮?”那你不早說,不早早的攔下來?錦兒腹誹了她幾句。

“第一次見麵,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把這個給你吧;你以後好好的幫秋音,同心同德伺候好你們的婆母和夫君就好。”

“不要推辭,也不是什麼了不得東西——長者賜不能辭哦。”她笑著讓丫頭把她在手腕上脫下來的玉鐲送到錦兒麵前。

那玉鐲晶瑩惕透,絕對上好的東西,一隻鐲少說也要幾千兩銀子。

錦兒起身並沒有看鐲子一眼:“剛剛隻是朝禮,民婦拜得是當朝的誥命夫人——夫人如此厚賜,民婦實在是有愧,但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坦然的收下了,但是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不要說什麼長者,我拜的隻是誥命夫人四個字罷了。

談夫人點點頭:“沐夫人請坐吧。我也沒有其它的意思,就是聽說了你的事情,真是比講古所說的那些事還要奇,真真是命大福大之人啊。”

她不再提什麼長者,也不提談秋音,就好像剛剛想要壓錦兒一頭的事情不存在般。

金敬一臉上的惱意並沒有收起來,沒有發作隻是因為錦兒應對得當,並沒有吃什麼虧。

錦兒落落大方的坐下:“托天之幸,也是錦兒無愧於天地,才能得天地之佑;今日歸來夫妻團聚,兒女團圓,錦兒已經無他想了。”

談夫人笑笑,然後對太夫人恭喜了幾句,卻並沒有理會錦兒那句夫妻團聚的話;太夫人也瞪了錦兒幾眼,怪她以妻子自居讓談夫人尷尬。

談夫人和太夫人說笑幾句後,回過頭來:“府上雙親還好吧?離家五載他們日夜難眠吧,你理應好好的儘孝才對。”

“我早就聽說沐家的清名,是個書香傳家的門第,清貴之家啊。”她大大的讚揚一番沐府,卻讓錦兒生出莫名其妙之感來。

因為談夫人來當然是來者不善,但是談論她的家人就實在不必了,因為她和談秋音之爭全在金府之內。

如剛剛那樣的手段,才應該是談夫人用得吧?

談夫人歎息道:“好孩子,你也不要總想那些過去的事情,能回來就是大家的福氣;嗯,你有父有母有弟弟,實實是大福氣之人呢,對不對?”

“沐家公子更是有出息的,聽說在書院裡讀書呢,將來定有大成就。好孩子,你是苦儘甘來了。”

錦兒認為她這是在譏諷自己,因為談家不可能不知道沐堅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出息?她還真得不指望著沐堅有什麼大出息,隻要能真正的明白事理就好。

“夫人誇獎了。”她也隻能如此應對,總不能對談夫人大訴苦水吧?弟弟再不好也是她的弟弟,就如她身上的胎記一樣,是打出生就注定的事情,不好也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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