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二 好心變驢肝肺(1 / 2)

廳上的仆從們,不管是談家的還是金家的,聽到錦兒的話都吸了口涼氣:如果換作是他們開罪了錦兒話會如何?

每一個人在心中生出來的念頭都是,少招惹這位沐夫人,除非是活膩了;因為談家都不能拿捏住她,就憑她們這些仆從,真得隻有送死的份兒了。

錦兒並不說話,取了談夫人給她的茶喝得一口一口津津有味。

談秋音看著她喝茶,卻想把那杯茶打翻在地:就是她的父親也不曾讓母親斟茶認過錯啊。

金敬一此時抬頭看了一眼錦兒,複雜的目光在錦兒的身上繞了一圈:這個時候的錦兒是陌生的,陌生的讓他感覺那就是另外一個,絕對不是他的錦兒。

如果是他的錦兒,早早就讓此事結束,絕不可能把談家母女捏在掌心裡揉搓:錦兒強大的好像並不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

他的心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因為錦兒的陌生,還是因為他發現錦兒的強硬與半點的不退讓。

談夫人看錦兒的樣子不得不站起來,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和沐堅的那門親事,我想並不是很適合;我們會退親的,到時候還要請沐夫人代為解釋一二。”

錦兒看著談夫人眯眼睛來:“空口無憑啊。”

“王爺駕前,豈敢胡言亂語。”談夫人的火氣差一點失控:“沐夫人不必擔心。”

錦兒這才點點頭:“七兒,還不把茶送上來,你們秋音夫人可跪了不短的時間了,嬌生嬌養的大家姑娘什麼時候受過這份罪?”

談秋音總算明白過來,原來錦兒是為了她弟弟的親事,最終她們母女的算計都落空了。

她恨得死死的攥了攥拳頭:她想打人。但是,她很清楚拳頭並不能為她報仇,所以此時此刻她隻能忍。

這也是她母親的要求,說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忍;學會了這個字,以後她便不會再吃如此大的虧。

七兒再次把茶送上來,談秋音就算是再恨也不敢讓茶水再傾倒出來:“請夫人喝茶,原諒秋音年少無知。”

錦兒看著她:“我的手沒有那麼長。”

談秋音的眼睛再次噴出火來,但是和錦兒對視過她還是低下頭,雙手把茶高高舉過了頭頂!

她,從來就沒有受過如此的折辱。

錦兒緩緩的伸出手去,手指搭上茶盞才頓了頓:“秋音,你當真知道錯了?”

談秋音聞言差一點點就躍起,把一杯茶全倒在錦兒的臉上,但是母親的輕咳讓她的腦子清醒不少:“是。”

錦兒又把手收了回來:“如果,再有下一次呢?”因為她很清楚談秋音不可能收手,她的母親也不可能收手;現在她和談秋音及談家已經是死仇。

就算談秋音不會收手,就算談秋音不一定能讓她再捉到把柄,但是多問一句又不會少塊肉。

談秋音看著錦兒:“不會再有下一次。”她說完後再重複一次:“我發誓,再不會有下一次,以我腹中的胎兒為誓。”

她的誓言把錦兒嚇了一跳,想不到談秋音會發下毒誓,如此一來錦兒還真得無法再問下去,便點點頭:“我信你這一次。”

話音一落她把茶接了過來,談秋音已經有些酸的雙臂垂落到地上,然後她就伏在地上:應該是在哭,但是卻沒有聲音。

錦兒喝了一口茶:“七兒,扶起你們秋音夫人來,有身子的人怎麼能伏在地上呢,地氣屬陰有喜之人可受不得。”

七兒過去扶起談秋音來,談秋音也沒有掙紮順勢起身,然後她看一眼金敬一,接下來便身子一軟踉蹌幾步就撲進了金敬一的懷中。

這下子談秋音再也忍不住,伏在金敬一的懷中哭了起來,低低的抽泣聲就好像是細細的線,把金敬一纏了起來。

金敬一輕輕歎口氣:“知不知錯的放到一旁,秋音,我來問你一句話,你要好好的想清楚。”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談夫人,深深的一眼。

談秋音哪裡能止住哭泣,卻還是過了一會兒示意金敬一開口。

此時此地金敬一也不能再責怪她了,所以她並沒有擔心金敬一的話對她不利。

錦兒的目光閃了閃,擺手讓廳上所有的仆從們都退出去:談府的人都乖乖的聽話退出去了,因為在廳上就是在活受罪啊。

主人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絕對不是好事兒,如果還是主人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那就是黴運罩頭不可能再有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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