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九 錦兒的手掌心(1 / 2)

沐老爺聽到這句話無言以對,他能夠對著錦兒和金敬一大吼,能夠讓兩個人打不還手,隻因為他是錦兒的父親。

如果他不是錦兒的父親,那麼金敬一為什麼還要尊重他,為什麼還要對他客氣呢?

可人又抱緊了他一點,讓他的心頭生出一股熱流來:就是可人讓他有了重新年青的感覺,就是可人讓他感到自己是真得在活著,感覺到世間還有那麼多的幸福——不再是單單的煎熬,每天不再是苦的。

他從不曾有這樣的感覺,如今他才認為自己是活著的,從前那些日子都是白過了,都不是真正在活著。

這樣的日子他不過了,把可人交給人他再和老妻再過從前的日子?不,他不能再過那樣半死不活的日子,不要再過那種壓得透不過氣的日子。

隻有可人能讓他開心,隻有可人能讓他幸福。

他看著錦兒:“你們給我滾!”

錦兒看看父親,對母親伸出手去:“母親,我們走。”她不想母親再受氣,而且母親的身體也要好好的調養才可以。

可人,她當然不會放過,但是先讓人把母親扶上馬車再說;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反而把怒氣都壓下去,全身因為冷靜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東西。

沐夫人搖頭:“你走吧。堅兒還在這裡,我要守著他,看著他成親生子,然後我還要養孫子呢。你走吧,你父親隻是生氣了,過些日子我再勸勸他。”

“可是,你父親有些話也是對的,你不能再對堅兒動手了,知道嗎?他是你唯一的弟弟,是我和你父親唯一的依靠。”

“記得托人去找人說和,隻要親事成了,你再好好的給堅兒賠個不是,堅兒會原諒你的。”

錦兒看著母親心頭生出百般的滋味來,真想就此轉身,可是幼時父母對自己的百般疼愛,每一次生病父母的夜不能眠——她真得能放下母親不管嗎?

“母親——”她想再勸一勸。

沐夫人卻擺擺手轉身回房:“你走吧,我哪裡也不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納個妾而已,你一個女兒管得太寬了。我,也不是真得不讓你父親納妾,隻是……”

她的眼淚落下來,話再也沒有說下去。

可人聽著看著心花怒放啊,瞧瞧,就憑她一個人就讓沐錦兒束手無策,除了生氣除了傷心什麼也做不了。

但,這隻是開始,以後她會讓沐錦兒知道什麼叫做疼:打她,賣了她,哼,也不問問她可人是誰,真以為她是談家的姑娘了,不過是個小門小戶的出身,比她高貴到哪裡去。

錦兒無法帶走母親,隻能看著母親進了房,握握拳回頭正好對上可人一雙得意的眼睛。

她看著可人眯起眼睛來:“你很得意?”

“你最好對我好一點兒,要知道你不在這裡,可是你母親還在呢。”可人看著錦兒仰起頭來,抱起沐老爺的胳膊來:“老爺,夫人這是怎麼教的女兒啊,居然半點不把你放在眼中。”

沐老爺完全不把可人前麵的話當成一回事兒,和老妻熬了半輩子可是他卻沒有真正的開心過;現在老妻在他眼中就是個多餘的人,所以他點了點頭。

錦兒把頭上的首飾都拿了下來,連手上的鐲子——鐲子還是談秋音的母親給得,昨天的事情發生的那麼多,鐲子都被忘掉了。

直到錦兒收拾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才發現了那隻鐲子,她眯了眯眼睛就把鐲子也脫下來,連同所有的首飾放到一起。

回身她伸手就把可人手裡的手帕就奪了過來,把首飾包起來就塞進了可人的懷裡,也不說話回頭就走。

可人呆了呆笑起來:“沐錦兒,這就對了,以後就要知道孝敬我,我可是老爺的姨娘,孝敬我就是孝敬老爺了。”

金敬一眼睛眨眨,也不說話跟上錦兒就走:如此更讓可人得意,因為無人能拿她如何,沐老爺簡直就是最好的擋箭牌啊。

沐老爺看著錦兒的身影,他氣是氣,心疼也是心疼,但是看著女兒真得走了,從此之後再也不會來看他:他心裡還是痛了一下的。

隻是身邊的可人讓他硬起心腸來,沒有喚錦兒。

可人顧不得沐老爺,摸著手裡的一堆東西了正樂呢,錦兒忽然停下了腳步,驚訝了叫了一聲:“我的頭麵首飾呢?那可都是金家的東西,半點也丟不得呢。”

七兒聞言大驚失色:“夫人,不是我,不是我,您可以去搜婢子的東西,婢子不敢手腳不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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