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柳大捕頭(1 / 2)

說起金府的姨娘來,錦兒如今有點印像,也僅僅是有點印像而已,因為她們都敬過茶了嘛。

聽到可人的話,錦兒腦海閃過幾張臉:倒也不算意外,她和姨娘們的關係並不好,這一點和談秋音比起來相差太遠了。

因為姨娘們有心要給她一點難堪,最後卻被她狠狠的收拾一番,姨娘們心裡有點怨氣也很正常,來算計她也在情理之中。

金敬一聽到錦兒的話點點頭,著人帶上可人就走:他也不想讓沐家的人知道太多,原因和錦兒不太一樣——牽涉到金家的姨娘那就是金家的家醜,他做為一家之長,讓姨娘們弄出這樣的手段來,實在是臉上無光。

沐堅一直不曾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傷的太重,還是他不敢或是不想見錦兒;沐老爺因為金敬一所說得寵妾滅妻,隻能眼睜睜看著可人被帶走。

心頭的火也隻能讓他跳起來,大吼著讓錦兒永遠不要再踏進沐家的大門:他心痛莫名,認為如此不孝的女兒當真不如沒有。

錦兒和金敬一帶著可人前腳走,沐堅就推開屋門大叫:“你不叫沐錦兒回來,那門親事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是可人說不能讓女方知道我收了通房不好,我才把她給了你的,本以來可以娶到一房好妻子,自然有漂亮的陪房丫頭,現在你卻不認沐錦兒。”

“可人你也給弄沒了,妻子你賠我,賠我!”他對著沐老爺大叫大嚷起來:“我要那門親事,就要那門親事,有錢有人的,哪裡還能再找到更好的妻子?”、

沐老爺正因為失去一個讓他真正活過來的女子而心煩意亂,聽到兒子的大叫沒有好氣的道:“你閉嘴。”

他沒有給兒子好臉,轉身回房吩咐家裡的兩個丫頭:“給我送些酒來,弄兩個下酒菜。”他感覺他的日子沒法過了,如今隻想一醉方休。

沐堅看到父親如此咬牙:“沒有本事就使我來出氣,那是你生養的女兒!你沒有法子,我自去想法子。”

此時的錦兒和金敬一已經上了馬車,可人被帶上馬車問話,但是她的話讓金敬一和錦兒都有些吃驚:指使她的人並不是錦兒和金敬一認為的黃氏,可人的那個表姐。

給她出主意給她銀子的人是費氏,:金老太爺的姨娘,已經隨兒子在府外另外立戶過活。

見金敬一也不說話,錦兒便讓人把可人帶下去,連同罪證一同送去了官府:她並不是在說玩笑話,可人做出的那些事情,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她。

“想不到這件事情,居然不是一個人在攪渾水。”金敬一歎口氣:“談家的所為可氣可惱可惡,但是也算是情理之中,她們母女不是肯吃虧的人。”

“倒是沒有想到可人背後還有人在搗鬼,讓事情更加複雜了。”他看一眼錦兒:“前些日子,費姨娘倒是來找過我,想要讓我把城裡的兩間鋪子,交給順一打理。”

錦兒移動了一下身子:“你沒有答應?”

金敬一點頭:“兩間鋪子都是後來才有的,一間是銀樓一間是飯莊,生意還算不錯。”

錦兒聞言沒有說話,對於金家的這些事情她並不在意。

“聽說,費姨娘要給順一再捐功名。”金敬一歎口氣:“看來費姨娘要下血本了,真捐個官的話……”

錦兒依然沒有接話,對於金敬一兄弟間的事情,她真得不想摻和。

費大姨娘會指使可人來謀算她,應該就是上一次在府裡吃過虧,心裡有怨恨才會下手的吧?隻是沒有想費氏此人心腸不是一般的黑,讓可人做出那種令人發指的事情來。

沐老爺已經一把年紀,和沐夫人也算是相扶相持一輩子,到老來晚節不保,弄得家宅不寧:費氏,夠狠。

如果不是聽可人提到費氏,錦兒幾乎要把此人忘到了腦後。她背靠在馬車上想著心事,被父親趕出沐家她的心情低落到一定的程度了。

金敬一知道她心情不好,看她幾次想說些寬慰的話,但到嘴邊都化成一聲長歎:有些事情可以勸,有些事情是無法相勸的。

因為金太夫人讓他深有體會,太多事情他明知道母親做得不對,但是又能如何?那是長輩,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如此錦兒麵對的卻比他母親所為還要過份之事,怎麼才能錦兒看得開放得下:男女之情總有放下的一天,但是父母之情如何能真正的拋到腦後。

血濃於水。

他提起費氏的事情來,也是想讓錦兒的心思能轉到旁處,哪怕是生氣著惱,也比總想著沐家的事情強;但是,錦兒顯然是聽不進去的。

“我們,去彆處走走?這個時節,嗯,我想鳳凰木開花了,你最喜歡的,我陪你去……”金敬一再次轉換話題,想讓錦兒的心轉到他處。

至於沐府的事情,他認為都交給老天吧,在將來的某一天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人,不會糊塗一輩子,總有清醒過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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